第兩百五十六章天譴

“其實,你說的這個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這個時候,其中的一個鬼差終於是服軟了,看著我小心翼翼地說道。

“隻不過什麽?”我瞪了它一眼,然後問道。與此同時,我的手則是不斷摩挲這那把隕劍破邪。

“這麽和你說吧,這宣市要死多少人既不是我們跑腿的說的算的也不是上頭規定的,這都是天命,實在不可違。而天命本就是隨機而不可預測的,如果非要像你剛剛說的那樣勾走特定的人的話,那恐怕多有不妥!如果到時候天譴下來,恐怕.......”另一個鬼差頓首,然後慢慢道來。

“這個你們不要擔心,萬一有什麽事情隻管找我就好,和他人無關。”我當即是起了個誓,我們修道之人起誓與平常人說說笑笑不同,一旦誓言許下後就會得到上天的監察,正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

“既然仙道都這麽說了,那我們二人自然會按照你的要求去辦。”其中一鬼差道,“隻是我還要提醒一句,這天譴下來的話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知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再說吧。”對方的話使得我明顯一怔,但最後依舊是堅持著自己最初的想法。

“唉,那你看看,這些事宣市距離死亡最近的幾個人的名單。”鬼差搖了搖頭,然後是歎了口氣將一份名單遞了上來。我一瞅,隻見上麵還有七個人,最早的陽壽僅此一天,最晚的也不過半年。

“好,那有勞兩位鬼差大人了。”我頓首,繼而又是拿出了一袋紙錢。可沒想到這次那兩個鬼差竟然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收入囊中,又是說道了幾句後便倉皇而逃

看著它們的背影不禁是苦笑一聲,我知道它們這是急於和我擺脫關係哩,怕到時天譴降下來了牽連到它們。

“天譴?嗬嗬,我還偏就不信這個理了,我倒想看看老天是什麽意思!”咬著牙齒的我怒道,然後是收拾起東西回家了。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是太過於年輕,許多事情當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此次過後果然是有幾家找上了門,要我去做喪事,一看名字當真是名單上的名字。但一方麵來說我也是十分愧疚,所以這幾場喪事我也是盡可能地盡心盡力。至於還有些沒找我的,我也是拖周俊去上了禮。這樣前前後後大概又是忙活了一周,這才是慢慢安定了下來。但由於這幾天死去的人實在是有夠多的,所以坊間傳言是有妖物作祟於是後來我又被招去做了一場法事。事後我告訴大家,往後便不會如此了。因為總計十八人已經全部召回,所以後來果然是沒有人頻繁死去了,結果宣市的人對我愈加佩服尊敬起來,搞得我是哭笑不得。

我真正歇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小半個月後了,那幾天我又是給自己放了個假,整天陪陪文清,然後出去玩玩什麽的。反正自打有了周俊之後,我這也算是半個甩手掌櫃了。

隻是我並不知道,早就已經被我拋到腦後去了的天譴正在降臨。那天晚上,我突然是做了一個夢,夢裏漆黑一片什麽都沒有,但卻有一股空靈的聲音傳來。那個聲音告訴我,說完這次指定人選是要付出代價的!夢醒之後我以為是那兩個鬼差又來要錢財罷了,於是次日白天我便是通過特殊的手段又給燒去了大量的黃紙和元寶,畢竟我的鋪子就是賣這些的,自然是多的是。做完這一切後我也就沒有太放在心上了,因為我並沒有覺得我做錯了什麽,如果非要死那麽多的人的話,挑選死期最近的人無疑是最好的結果。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下午我就接到了我爸打來的電話,說我媽突然昏倒住院了!

我當即是吃了一驚,然後就是急急忙忙地趕了回去。等我走進醫院的時候,發現我家的親戚都在,一個個愁眉苦臉的。

“怎麽回事!”我心猛地就是一顫,然後是脫口而出。

“醫生說,你媽可能醒不過來了,植物人。”此時我爸並不在人群中,這個時候我大舅哭喪著臉說道。

“什麽?!”宛如一道天雷從天而降,我一下子就是化為了一尊雕像愣在了當場!我媽前段時間還好好的,怎麽突然一下子就變成了植物人?!

這時候,一個護士從我媽的病房走出,然後是紅著眼睛來到了我的身邊,拉著我手輕聲安慰著。我眼神迷離,這時候才發現原來是文清。

“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都會好的。剛剛我已經聯係我爸了,過會兒就把伯母轉到省醫院去。”唐文清擦了擦我眼眶的淚珠,然後道。

我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說到底我也才二十來歲,雖然有時候看上去比一般同齡人要成熟的太多太多,但說到底也還是個小孩子。所以一碰到這樣的事情後,一下子就是失了神。

很快,我媽就是轉院了,而這個時候我爸才是雙眼紅紅的出現了。雖說我爸我媽吵吵鬧鬧了一輩子,但是他上一代的感情就是如此,比現在的感情要堅固的太多太多!

因為有唐家的安排,所以我媽一進省醫院連手續都沒辦就是先安排了住院和檢查。看到這我也是噓了一口氣,怪不得網上經常說其實人們討厭的並不是特權,而是享受特權的人並不是自己。

前後幾個小時,我媽便是被做好了全部的檢查。但令人難以接受的是,結果依舊是不好。據省醫院專家說,我媽的具體情況十分複雜,一時半會根本就無從下手!

聽完專家的話我隻感覺整個天都是塌了下來,而我爸終於是沒再忍住,和我媽吵了大半輩子的他一時間就是老淚縱橫:“怎麽會這樣,早上吃飯還好好的,怎麽一個多小時的功夫就.......”

突然,我爸的一番話提醒了我。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夢,然後就是不顧眾人的叫聲猛地跑出了醫院,然後一腳油門往安徽宣市的白事鋪子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