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初露端倪

就在我停步不前的時候,那眼前的人影終於是已經是不在被東西拖著走了,恢複了上下撲騰地正常落水狀況!我愣了一下。趕緊是遊到了他背後,一把將他抄住。看模樣,是一個年紀四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此時正渾身上下不停地抽搐,給我的救援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不過好在這時候,岸上的村民也已經是找來了一艘竹筏。我左手架著他的胳肢窩,然後吃力地朝竹筏的方向遊去…..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終於是漸漸恢複了意識。隻見我身上蓋著不知是誰家的棉被,不遠處也生著一米多高的篝火。隨著我的蘇醒,人群裏頭則是爆發出了一陣緊接著一陣的歡呼。

據圍觀的村民說,此次落水的是天錦堂村頭的王傻子,自從他爹和老母死後,就一直是一個人遊蕩在村子裏頭。平日裏靠吃各家的剩飯生存,哪裏想到今天會被水庫裏頭的鬼給盯上,也是命不好連喝涼水都塞牙。

因為剛從水裏頭出來,所以這個時候的思維還是頗為模糊的。但是我曉得,剛剛似乎我並沒有碰到什麽了不起的邪祟,那紅色的影子竟然是一塊綁在王傻子腳上的紅肚兜!這一女人用品,一下子就是把我往孕婦自殺的詭之事上引去了。不過這鬼東西 過了這麽多年,似乎並不在滿足於先前的群體了,加上賀閣和他口中的表哥這已經是第三個男性受害者了!

“這鬼地方是越來越邪了啊,咋又鬧上鬼了!”一個中年婦女十分誇張地顫抖道,“你們是沒看到,剛剛那鬼拉著王傻子就是跑啊,要不是這小夥子(指我)的話,怕腸子又是要拉一地,就跟前不久木匠婆娘一樣!”

“咋這麽嘴碎哩,依俺看,怕又不是水猴子罷了!那畜生的力氣,我是曉得的,你這麽胖的都可以拖著跑!”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東西!我怎麽了,也不看看自己那豬肚子還好意思講我!”見有人抨擊自己,那婦女就跟幹草著了火似的:“再說了,你曉得個屁,水猴子哪一次不是把人啃的稀巴爛,咋地,它還挑食啊!”

“你看到了?!屍體都找不到,還稀巴爛!”

“水猴子,哪一次不是把人啃的稀巴爛!”這一句話突然如隕石一般打入我了的腦海裏,一下子就叫我完全清醒了過來。

之前我做過調查,這些年村子裏頭因為水庫死亡的人數一共是五人,全部被定義為水猴子作祟。但是無一例外,這五具屍體全都是沒有被發現的,不知是去了哪裏。而人們之所以堅信是水猴子,那是因為他們事發之後,人們總是可以再水庫邊上看到水猴子的身影以及它們的毛發!再加上後來神婆的屢次作祟,所以水庫裏的水猴子一下就被人們定義為了第一邪祟,甚至是可以和最早使得孕婦自殺的鬼東西相提並論了。特別是最近木匠婆娘的死亡,恐慌再一次籠罩在了這個小山村的上空。

但是那中年婦女說的不錯,根據各地有關水猴子害人的報道來看,往往都是會看到殘缺不堪的屍體才對,甚至它們吃完還會把帶著頭顱的骨架給重新送回岸上!因為先前我一直是在忙著思考賀閣與神婆的事情,所以竟然是忘記了這麽大的一個疑點!

水猴子,水庫亡魂,詭異靈牌以及孕婦自殺,這裏頭究竟也沒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呢?現在看似疑問是越來越多了,其實 不然,疑點越多那麽距離真相的距離就是越近,我現在差的就是一個關鍵人物,一個貫穿事件始終的人物!

王傻子很快就被接回了村長家,因為他在村子裏頭已經是沒有任何親戚了,所以這個時候隻有是村長出頭了。而我在確保身體無恙的情況下,也是重新回到了白老三家。

我回去的時候,他正坐在堂廳的木椅上,皺著眉頭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麽東西。互相打了個照麵後我就是從懷裏掏出五百塊錢遞給了他,算作這幾天的住宿費。

“咋地,要回去了?“白老三沒有接錢,問道。

“嗯,這麽幾天多有打擾了。。“我皺著眉頭道,”隻是我道行太淺,這水庫裏頭的東西,實在是邪得很!“

“那另外一個混小子呢,咋辦?“白老三問這話的時候,我總感覺他似乎是要打探出些什麽來。

我也是故意沉默了幾秒鍾,然後才是略微拉尖聲音說道:“反正我是沒有辦法了,除非是遇到了什麽真正的高人。不然的話就隻能是我給開幾張符咒,走一步看一步再說了!“

白老三鎖緊了眉頭,略有沉思地點了點頭。

又是閑談了幾句之後,我便是回到屋子裏頭整理行李去了,而白老三自此也是再沒有出現過,也不曉得究竟是去了哪裏,抑或是在屋子裏頭補覺。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轉眼就是已經到了晚上。一起食用過晚飯後,白老三把我上午給他的那五百塊錢給還了回來:“你幫我們村揭開了黃婆子這個神棍,我又哪裏有收你錢的道理?再者說,都是自家造的房子,啥錢不錢的!“

可幾番推搡,最終我還是將錢塞回了白老三的兜裏:“住房給錢和降妖除魔這都是應該的,但可惜我道行頗淺,不能徹底解決這水猴子以及水庫的邪祟!“

說這話的時候,我刻意打量了一下白老三。但他隻是寬慰了我幾句後就是起身收拾起碗筷來,但不曉得咋回事,我看他的右腳似乎是有些跛,像是扭到了一樣。本來是想幫他收拾一下的,但最後還是被他趕回了房間裏麵,讓我好生休息。

“好生休息,嗬嗬,當然是要好生休息,不然夜裏怎麽起的來?”我一邊朝房間裏頭走,一邊是回頭看了看白老三的背影,然後自己在心底暗自嘀咕道……

當天夜色如濃稠墨硯般,深沉地有些化不開。我在**看了看時間 ,估摸著開始將衣服一件件的套起。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與此同時,白老三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將近二十三點,正是打二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