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不同尋常的冤魂

那東西不大,方方正正的像是一個小盒子!我之所以盯上了它倒不是說它的外形如何,而是我在上頭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也就是我常說的死氣!這裏所說的死氣和我們平常所說的不同,這些往往都是和怨靈相關!再聯係以上種種,這吳材無論如何是不能放走了!

“咋的了,你還想打人是吧,信不信我找警察!”此刻,吳材之前通情達理的形象是蕩然無存,齜牙咧嘴地就是朝著我不停的叫囂著!

“嗬嗬,叫吧!”我依舊是冷哼一聲,然後暗自開了天眼!不出所料,他腰間 的那個小盒子上頓時是彌漫出了一股黑色的煙霧,仿佛是一個人形被困在了裏頭!我瞪大了眼睛,可等我再想往裏頭一探究竟的時候,雙目赫然是一陣刺痛!我一驚,揉了揉眼,心想這毫不起眼的木盒還是一個法寶?

吳材見我鐵了心是要把他攔下,所以一時間也是急眼了,支起手就是朝著我的胸口猛地推來!可是我好歹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要是被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推到豈不是笑話?我當即微微往一邊閃躲而去,然後反手是抓住了他的手腕,使勁往後一扳!對方吃痛,身子是立馬佝僂地如同蝦子一般了,我見此腳下用力,那吳材頓時死向後仰摔過去,整了個四腳朝天!

“哎呀呀呀,有事情好好說,六一你這是幹啥哩!”此時村長是急忙趕到了我二人的身前,將地上的吳材一把扶了起來!後來我才曉得,原來吳材說是要出錢給村裏修個廟來著!但是在我看來,他修廟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自己心安理得!

說時遲那時快,趁著吳材還沒有站穩,我又是一個踏步上前,一把就是摘掉了他腰間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如果是在此之前吳材都是氣急敗壞的話,那麽他此刻的臉上則是從來沒有過的驚恐!他瞪大了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珠子,顫抖著全身就撲了上來!我左躲右閃,瞅見那木盒上頭密密麻麻鐫刻了許多的咒文!可是我卻看不懂,心想應該是佛教梵文一類的!

我右手用力,隨著一道金光閃過,那木盒頓時是炸裂開來!看到此情此景,吳材頓時是僵在了原地,一張老臉是變得煞白!與此同時,那田野裏忽然就是傳來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嗚咽聲!在場的村民都是縮起了脖子,一個個是往後退步!而我開了天眼,當即是看到一團人形的黑氣從那木盒子裏掙脫出來,然後就是朝著遠處奔走而去!

“精靈精靈,不知姓名。授爾五鬼,到吾壇庭。順吾者吉,逆吾者凶。輔吾了道,匡吾成真。命爾搬運,即速便行。逆我令者,寸斬灰塵。”我見此豈能是袖手傍觀,嘴中咒語念罷,右手捏訣猛然往後一扯!頓時,人形黑氣的動作也是一滯,然後便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重新扯回了我的跟前!

那黑氣還想掙脫,於是我不得已是用動用了好幾道咒語將他困住!此時的村民雖然是看不到什麽東西,但顯然是明白了,所以一個個又是往後退了幾步,但依舊是站在田埂上遙遙地望著!可要說動作最為誇張的就是吳材了,他雖然也隻是一個普通人看不見這團人形的黑氣,但臉色卻是像看到了貞子在他麵前一般!

這個時候我自然是沒有時間管他,將目光轉向了眼前的人形黑氣上!由此觀之,它應該是冤死之人的怨氣所結,但與其他冤魂不同的是,在它的身上似乎沒有太多的怨恨,反倒是不甘更多!

“難不成是剛剛那個東西的作用?”我一愣,是想起了之前被我捏碎的鐫刻滿梵文的木盒!但是很快我就是自顧自搖了搖頭,否認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之前的木盒所起到的作用僅僅是困住這個冤魂,是完全起不到淨化作用的!那麽問題就來了,眼前的這個冤魂是這麽一回事?如果說沒有怨氣它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但除了不甘我的確是很少看到任何仇恨的影子!出現這樣的情況隻有一種,那就是死者已經是原諒殺害自己的凶手哩!也許有人要問了,你咋知道是被殺的哩!呃........,如果是自然死亡的話是不會產生冤魂的,隻有被殺害的人才會怨氣纏身,這似乎是一個常識問題!當然了這裏的殺害並不單單指所謂的直接殺害,與此同時也包括間接殺害!可是是什麽樣的事情,會讓人原諒親手殺害自己的凶手呢?莫非.........

突然之間我打了個激靈,轉眼望向了地上的吳材,然後又是看向了眼前的冤魂!剛剛它逃走的方向,正是之前埋吳鬆殘骸的地方!我心底一驚,連忙是跑到了之前的地方,將吳鬆的殘骸都給挖了出來!村民們看著我都是一頭霧水,根本就是不知道我在幹什麽!但吳材和那冤魂見了,卻都不約而同地“激動”了起來!

我將包裹著的殘骸放在了倆人的中間,然後是慢慢解開了綢布!隨著裏麵的幾塊燒黑的骨頭慢慢暴露在眾人眼前,吳材是一下子叫出了聲音!而反觀冤魂,此時反倒是安靜了下來,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東西,你曉得!”我用手微微用力撫摸了一下吳材的天靈蓋,讓他微微冷靜了下來後問道!

“我.......我、我弟.......”吳材的下巴不停地打著磕絆,但難得是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點了點頭,觀察著吳材的臉色,然後是把村長叫到了身邊:“村長,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這吳家的小兒子吳鬆之前是因為摔到了後腦勺,所以後來不治身亡的是吧!”

“對對對,就是這麽一回事!你不信可以當麵問吳老板蠻,他不就在跟前蠻!”老村長以為我是在質疑他的記性,所以一時間是有點急了!想想也對,又有哪一個人是願意服老的?

“你弟弟吳鬆十幾年前意外摔死,可對?”我重新轉過頭對著吳材,然後是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在我故意拖長的聲調裏吳材的臉龐不停地**著,半天終於是像脫了力一般說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