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隱藏

“可以呀,小子。”半個多小時後,徐謹行看著我笑道:“你剛剛是沒看到剛剛那些吳縣警察的樣子,一個個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搞得你當初比他們好到哪裏去似的,也不知道誰非要抓我去牢裏哩!”我不會放過任何損徐謹行的機會,於是道。

“嘿嘿嘿,提這幹嘛?”徐謹行明顯有些尷尬,老臉一紅道:“過去的事情就讓讓過去好了,舊事重提多不好。”

難得看到他不好意思,所以我心底也是一陣暗爽,繼而是問道:“那醫院的其他團夥呢,都已經抓捕了嗎?”

“嗯呢,目前都是已經被我們給控製了。可關鍵是最後的買家還沒找到,也不知道孫勞紅到底在不在其列!”徐謹行道。

“這個急不得的。”我道,“不過一旦在其列的話千萬不要貿然行動,不然的話保不齊會出事。”

“嗯呢。”徐謹行鄭重地點了點頭,“到時候還是要麻煩你了。”

“切,現在倒是客氣起來了。”我白了他一眼,“不過這個孕婦怕是不簡單,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的對手。”

“放心吧,我相信你!”徐謹行對我拋了個令人作嘔的媚眼,然後是遞給了我一個老久的手機:“這是那周紅兵的手機,到時候應該會有人聯係你購買死嬰。”

我沒有接過,道:“給我有什麽用,你們警察拿著不是更有嗎,到時候直接趁著接頭的時候抓捕就可以了。”

“放心吧,這個手機已經經過了特殊的處理,發過來的短信我們都可以看到。其他的不用管,主要那其中有幾個s開頭是聯係人你需要注意一下,很有可能是孫勞紅。”

我點了點頭,將那手機拿過收入了囊中。自此我和徐謹行的吳縣之旅到此暫且告了一段落,繼而是重新回到了安縣。

本來我是想重新回到宣市白事鋪子的,但徐謹行為了案情,所以硬是要我在公安局的招待所安下。最後我實在是拗不過他,隻好是如他所說的那樣。不過他也是足夠上心,竟然也是住在了公安局,並沒有回家。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了,我幾乎每日都和徐謹行待在一起。因為此次案件也是十分的重大,所以身為刑偵支隊的隊長徐謹行的壓力自然是非常之大。所以我經常就是看到徐謹行跑進跑出,特別是一旦周紅兵手機來短信的時候,那就是他最忙的時候。

短短幾天,竟然是逮捕了五六名老主顧。他們購買死嬰的主要目的大都是食用,將之作為一種補品,簡直喪心病狂!而那些嬰兒竟然經過特殊處理,保鮮期竟然可長達一周!但是,那些s開頭幾個號碼卻依舊是沒有來短信,好不容易來一個卻發現是個男的,到最後隻剩下最後一個s開頭的了。而這也是我們最後的希望,所以那幾天我們都是十分的緊張,隻要手機有一丟丟地動靜我們都會去看看是不是來自於這最後的購買者。

功夫不負有心人,第五天的時候對方終於是來了短信:“今晚十點,老地方。”

我們見了皆是興奮不已,看來今晚就是謎底初步揭曉的時候。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徐謹行並沒有決定實施抓捕計劃,僅僅是叫了幾個青年警察。而那老頭子周紅兵自打氣門被破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等我們繼續詢問就將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了出來,和最開始油鹽不進的狀態簡直可以說是天壤之別!所以對方所說的那些老地方我們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然前幾個也不會輕易被逮捕。

當天下午我們先是駕車去夜裏要交易的地方布置了一下,安上了些微型攝像頭。罷了趕回到局裏後沒做任何的停留,我和徐謹行以及另外三個警察開始喬裝改扮,今晚十點再去一趟交易地點,看能不能發現貓膩。

為了預防不測,我又從自己的包裏掏出幾顆十香散塞給他們。而他們自打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麽後就顯得抵觸,最後隻好是皺著眉頭一口吞下。其實自打我拿出十香散後車裏的氣氛就開始顯得有些微妙的尷尬,總有一些賊喊捉賊的一絲,頗為諷刺!

到了交易的地點,時間還早,我們幾個人幹脆是拐進周圍的一條街道找了一家酒館,喝了點白酒(那時候酒駕還沒有現在這嚴格。不管怎麽樣,大家都要牢記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其實主要就是禦寒,然後給剩下的那三個青年警察壯壯膽,省的到時候又出了什麽幺蛾子!

喝完酒,剛好是晚上九點半多,我們開車直奔七裏屯。在那的一個小公園就是此次的交易地點。徐謹行應該是喝了酒的緣故,昏昏欲睡。我看著他不禁是十分地無語,大事當前他反而是有些鬆懈了下來。

“隊長,我怎麽感覺有些冷呢?”距離小公園越來越近,那後座的一個小警察應該是害怕了,顫巍巍的說道。

徐謹行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後撇過眼看著我。我開著車,先是微微一愣,繼而是搖了搖頭。

“別緊張,問題不大。”罷了,徐謹行方才是微微鬆了口氣,然後打著飽嗝,道。

我們幾人開著車往小公園慢慢挪動,將近的時候我們則是將車開到了偏僻的地方。然後除了徐謹行外,我和那三個警察都是趴到了那公園的草叢後頭,透過望遠鏡觀察著中間的花壇。

此時徐謹行裹著一件厚重的軍大衣,然後悻悻地坐在了花壇的長椅上,默默等著來人。而在那大衣的底下,則是攜著手搶以及手銬。

我趴在地上微微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鍾表正好是十點整。就在這個時候,我忽地就發現遠處的樹下走來了一個模糊人影。我連忙是微微推搡了一下旁邊的警察,讓他們趕忙打起精神。

因為此時那人影已經是走到了徐謹行麵前,但是他同樣是裹了一件大衣,所以即使是通過望遠鏡依舊是看不清來者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