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悲與淚
“王家嫂子，這事別亂說。”人群中，有人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而女人也是巡著這機會，將小孩拉回到了懷中，臉色驚恐地護著，但卻不敢說一話。
“這小子前年就咒死了我家老頭子，我家孩子平日就跟他有怨，定是他看不慣我家孩子，招來了鬼怪害死了他，嗚嗚，這天殺的化生子，一定是他做的，一定是他做的。”那婦人越說越激動，看她的樣子，真的認為是小孩害死了王二狗一樣。
“你小子大夜上的穿的是什麽？我呸，怎麽穿著壽衣來著。”有人看到小孩身上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也是大吃一驚。
“這小子真是化生子，怎麽穿壽衣的？”
“保不準還真是這小子招來邪崇，才讓二狗這小子遭殃的。”
“都說了，這兩口子就是禍害，一早就應該趕出村子了，現在害死了王家小孩，下一個還不知道會害死誰呢。”
村裏的人看著小孩的樣子開始竊竅絲語起來，小孩看到他們看著自已的神色，也是害怕了，每個人的目光如同毒蛇一樣，恨不得將小孩殺了似的。
“媽，媽，我沒有，我沒有。”小孩一時大哭起來。
“小凡，不關你的事，別理他們。”女人說著的時候，一把將小孩的耳朵捂著，然後將他摟得更緊。
“王家嫂子，小凡就是個孩子，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那開初幫兩人說話的中年人再道。
“陳塵，你是這女人的姘頭，現在當然要護著她兩人了。”那女人見一再護著，也是氣急敗壞。
而且她這話一出，王家的人也拖桑了起來，一把扯著女人的頭發，硬是想將小孩從她懷裏搶走。
“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女人被幾人拉扯，弄得頭發紊亂，衣杉不整。
“死三八，就是個死**，生的野種就是個禍害。”王家有些人平日裏就對女人話長裏短的，現在爭起來，有些人暗中裏直接甩了幾巴給女人，一下子女人臉上紅脹了起來。
“媽，媽。”小孩被女人死抱在懷中，大哭起來。
葉小凡在一旁看到女人被欺負，也是氣急敗壞，隻是四周的人冷眼看著，除了那個叫陳塵的，根本連幫的想法都沒有。
“你們夠了沒有，媽的，都被我停手。”陳塵在一旁本來勸了幾句，但都沒有勸著，也是頓時來氣，直接一腳將王家鬧得最凶的那個踢倒了一旁：“我他媽的就在這裏說，要是誰再敢亂動手，別怪我不客氣。”
王家的人也是被陳塵嚇了一跳，忙拉開二狗的老媽：“三叔，這事在村子可是大事，要是這殺人凶手還在村裏，我們都不安全，還是叫人來處理下吧。”
老一輩終於有人出來說話了，這也是給王家的人台階下，雖然他們都想迫走小孩兩人，可是陳塵照看著，那有人敢動。
“這事我早上報了，還有我陳塵在這裏先對你們這些平日愛噯舌根的女人說，要是我陳塵跟葉家嫂子有不正當的來往，我陳塵斷子絕孫。”陳塵說完後，怒然揮手，直接向家裏走。
他一走，雖然王家的人對小孩不敢動手，但對小孩的恨悠然在眼。而女人那裏敢說什麽，護著小孩就跑回了屋子裏。
“媽，你沒事吧。”回到屋裏，小孩看到老媽紅脹的臉龐也是心痛。
“媽沒事，今晚的事你就當沒看到，別說了，別說了。嗚嗚。嗚嗚。”女人再也忍不住眼裏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
“唔。”小孩拭去老媽的淚水，很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天剛亮，王家裏就有人忙裏忙外的，王二狗死得離奇，停屍三天後入土都怕不可能。
哭聲一直不斷，而小孩家門口更不時被王二狗的老媽子過來指著罵，這一下可把小孩兩口子嚇得不少，根本不敢出家門一步，而且女人也沒有打算出去，將大門緊閉後，就讓小孩在屋裏看公仔書。
小孩那裏還有什麽心情看書，一整天都跟著老媽子後麵。
葉小凡站在屋子裏，一直在看著女人，隻見她都在緊張不已，在屋子騰來騰去，沒事找事做，將衣櫃裏的衣服全翻出來洗了一次不止，還將屋裏從上到下清掃了一次。
入夜後，女人才停下手中的動作，這一夜，夜空很幹淨，點點繁星如同細沙，灑滿天空。女人呆然地坐在台階上，靜靜地看著天上的月亮。這一坐就足足坐了五六個小時。隔壁王二狗家一直在吹著鎖納聲，讓人聽得毛管倒豎。
小孩不敢亂走，隻得陪著老媽子坐在一旁，而到了夜晚十一點多，女人這才站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麽急事似的，匆匆地走進了房間裏，不過會兒她手中再次拿著昨晚讓小孩穿著的衣服出來。
“小凡，穿上它跟我走。”女人一把拉著小孩，就往他身上套那件壽衣。
“媽，我們去那裏？”小孩本來不願意的，但是還是聽話了，不過他還沒有從王二狗的慘死平靜下來，現在根本不想出家門口。
“別問了，跟媽走就好。”女人幫小孩穿好衣服後，拉著他就從後門走了出去。
這一夜，雖然明月高掛，村裏的路卻很暗，感覺天上的月光沒有照到地上一樣。
女人則是像沒有受到影響，一直拉著小孩往後山裏走。小孩不知道她要去那裏，隻得緊緊跟著。
葉小凡不知道兩人要去那裏，隻得跟著身後，女人的目的性很強，而且像很熟悉山裏的路一樣，輕車熟路地走過了許多山坑洞。小孩都喊累了她都沒有停下來，最後將小孩背起後一直往深山裏走。
又是走了半小時左右，小孩已經不知道來到什麽地方了，眼前的景色還是沒有變，一樣黑漆漆的。
“下來吧。”不過在小孩不明就理的時候，女人將小孩從背後放了下來，一放下來，小孩隻覺得眼前的景色慢慢模糊起來，再也沒有剛才那樣隻看到黑漆漆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