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感覺周圍氣壓不太對,茫茫雲海,瀟瀟雪幕,都不安分了起來。

颯然不羈的驚世容顏,乍現出一抹羞恥的暈色。

飄零的桃瓣一片一片落在池中女人暈紅的臉上,在劍氣滔滔的眸光裏倒映著瀲灩櫻紅,仿佛淡墨山水被瞬間潑了粉彩。

同樣的櫻紅爬上巍峨的雪山,帶起輕微的餘震,在水霧氤氳的池子裏掀起波瀾,久久不能平靜。

百草峰上空風卷雲動,徐徐匯集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竹林滔聲如潮,竹葉與桃瓣翻飛。

蕭白覺得,這可能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征兆。

但實際上,山雨已經來了。

這種宮體微震的屈辱,這種靈肉一體的愉悅……

一劍狐眼角微抽,強行克製住迸發的潮汐之力。

但終究,還是沒能忍住。

“你這蠢材,我殺了你!”

她朝蕭白抬起了手……

就在她想故技重施,一擊把蕭白抽成肉幹時,手卻停住了。

隻覺那雄渾屹立的身姿,有了了悟天道的通透,英俊的眉宇間又仿佛多了一絲能直達靈魂的溫柔。

像她嬰孩時的母親一樣……

蕭白站在一劍狐對麵,托腮觀察一劍狐的反應。

沒想到,這女人的反應比暮昀和玉壺大多了,不愧是潮汐體質。

本來,他都準備好接受她報複性的抽水了。

物品欄裏靈水和鹽石草已經就位。

結果,這女人居然看他看傻眼了。

唉,繼妖女與魔女之後,又一個變花癡了。

“這才乖嘛。”

蕭白隔空摸摸她的狗頭,轉身離開了百草峰。

隻留下一劍狐在風起雲湧、波濤起伏的餘震中,雙臂抱胸,一言不發的低首看著自己陌生的身子。

……

魔獸山脈東南上空。

蕭白腳踩卍靈劍,以妖氣和魔氣驅動,再與天地共鳴,禦劍達到了全新的車速。

和一劍狐的速度相差無幾了。

卍靈劍的主要作用,是順暢的傳導各種類型的靈力,而非存儲靈力。

因此,劍身無法長期保存妖氣和魔氣,一夜過後便衰減了一半,再不用就浪費了,用來驅動禦劍倒也不錯。

有了卍靈劍,蕭白以後身上出現點妖氣、魔氣啥的,他也有理由了——

那是揮劍降妖伏魔留下來的!

這倒是實話。

來到朝歌城,蕭白從西北邊的正門入城,被護山大陣認出了身份。

剛入城沒多久,便有兩位監國處的道盟監事,過來和蕭白打招呼。

二人修為平平,一老帶一新,身材都比較胖,符合監國處一直以來的官氣形象。

中年監事道:

“蕭監捕這次立了大功,不過眼下監道使大人還沒回來,新的監宗也還沒上任,事情剛上報到總部,還請蕭監捕稍安勿躁。”

蕭白擺擺手。

“無妨,我不是來邀功的。”

另一年輕監事道:

“這段時間,我等監事和監捕可能要接受大規模問心,到時候,還請你拉狐監捕一起過來完成問心手續。”

蕭白挺煩問心的,不過出了陸有為的事,大規模問心也是必要措施,並非針對他一人。

“這是好事,不過我今天是來城裏娛樂的,護城大陣不會監控我吧?”

中年監事眸光一動,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

蕭白懂了,這護城大陣鐵定會監控他。

那章文寅不是什麽好東西!

“告辭。”

辭別二人後,蕭白沒有直接去皇宮找緋月公主,而是直奔燕子春暉去了。

掌握萬靈共鳴後,蕭白想躲避監控可太簡單了。

問題是,他已經暴露行蹤,現在故意躲避監控,等於公然和道盟對著幹。

他決定先玩會兒再出城,然後通過靈力共鳴隨便模擬成個凡人混進城,再找緋月公主。

畢竟,入宮見公主,容易摻和進寒武國愈演愈烈的帝位之爭。

當朝皇帝夏侯鏡行即將退位,尚未攝政的太子夏侯遠,開始清理幾個有實權的皇子和皇女。

其中主要目標是四皇子與七皇子。

緋月公主沒有什麽實權,在皇子皇女中也比較低調。

但她一把年紀不嫁人,難免讓人多想,何況她的一些玩具頗有些殺傷力。

這個節點去宮中麵見公主,定會引起太子警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樣想著,他來到長街,爬窗戶溜進了燕子春暉,想白嫖一下蓮生。

反正蓮生是自己老婆的分身,和她操弄琴弦,談談人生和理想,混混時間也沒人敢說什麽。

何況,蓮生姑娘會隱瞞他的到來,這樣他就不用向老仙鴇交押金了。

白嫖自己老婆,也是沒誰了。

結果,當他潛入天字閣第九扇房一看——

蓮生姑娘不在燕子春暉。

想來也對,她也不是專業失足,當時也是為了牽製一劍狐才來青樓的。

現在,應該取代暮昀,在朝歌城中潛伏,搜集情報。

蕭白偷偷開了遙感,發現她正在宮中搜集關於朝中亂局的情報。

畢竟,暮昀怎麽說也是個公主。

蓮生不在第九扇房,但第九扇房裏竟還有別的姑娘!

“蓮生姐姐說了,如果有人不花錢進來,定是來找她的蕭公子,她讓我轉告你……忘了她。”

暮昀你可真會玩哦!

蕭白下意識看了眼這位新姑娘。

手持一把紫色小琵琶,穿著一身墨綠色的通透薄衫,臂彎露出的肌膚茭白細嫩,仿佛能掐出水來。

雖然容貌比起蕭白三個老婆略有不如,但也算五官精致了,嬌豔欲滴,透著水靈,給人一種成熟懂事、任人拿捏的感覺。

個子比暮昀也就高一點,但沒有絲毫蘿莉感,有著成熟女人的曲線美。

那種來自熟透了的小女人無法描述的水潤感,淩駕蕭白三個老婆之上……

更別提,她的眼角似乎還掛了點淚痕,讓人心生憐愛,男子氣概爆棚。

不過,蕭白隻對壞女人感興趣。

好女人再美,再潤,也不能助他修行,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惹了一身騷不說,搞不好還要被三個老婆混合三打,劃不來。

眼下,蕭白沒找到蓮生,光是價錢就不好糊弄,很容易被發現是白嫖。

“好吧,我會盡量忘了她,多謝姑娘轉告。”

蕭白朝女子略一作揖,轉身便走。

女子低眉,忽然自顧自的彈起了琵琶,嬌滴滴、怯生生的問:

“蕭公子是嫌棄我的琵琶不若蓮生姑娘的琴聲動聽嗎?”

蕭白轉身,仔細聽來。

這琵琶聲的妙處,竟和江州司馬聽寫的差不多,輕攏慢撚抹複挑,大珠小珠落玉盤,配合拿曼妙的身姿……

一個字,絕。

問題是,他不是來聽琵琶的。

“我找蓮生,也不是聽琴的。”

饒是如此,女子仍彈了好一會的琵琶,隻是那姿態難以言喻,蕭白快成江州司馬青衫濕了。

一曲彈畢,女子沉吟放撥插弦中,整頓衣裳起斂容,這才自我介紹:

“妾身南宮婉兒,見過蕭公子。”

身為道盟監捕,蕭白不能沒禮貌,隻得再次作揖道:

“南宮姑娘有禮了,但蕭某真不是來聽曲的。”

不想,南宮婉兒忽然麵露嬌色。

“婉兒雖是童身,但若是遇到蕭監捕的這樣的人傑,也願意的。”

好家夥,你也免費倒貼?

蕭白怎麽看,這女人也隻是個普通良家女子,修行過,但也尚未煉氣。

“實不相瞞,蕭某老婆太多了,蓮生姑娘是便其中一個老婆,蕭某最近煩悶,是來找她喝酒訴衷腸的。”

女子一聽,便從腰間取出一壺酒。

“男子漢大丈夫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公子莫要介懷,今夜可以與婉兒喝酒訴衷腸,明日一早,婉兒可不會像其她姑娘纏著公子的。”

蕭白感覺自己最近魅力太大了,得收一收,不能霍霍良家女子。

雖然好色,但他也不是一個渣男。

“其實……我沒有帶錢。”

蕭白尷尬道。

不料,女子竟驀的貼身過來,撲在蕭白懷裏,嬌聲道:

“婉兒不會與媽媽說的。”

這一貼,帶起溫軟的微瀾,讓蕭白心神**漾,更別提這嬌滴滴,綿軟蝕骨的聲音了。

不得不說,三個老婆還是太收斂太克製了,人家這是明著騷啊!

要說喜歡,蕭白肯定喜歡玉壺的純欲交織,暮昀的驕矜黑暗,一劍狐落拓不羈的豐神之姿。

他對眼前女子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明騷,嗤之以鼻。

可惜……寄兒不聽他的。

“行吧,就聽聽曲,聊聊天,身子有些乏,就不做多餘的事了。”

蕭白正了正身,徐徐坐下,腦子裏還算有幾分理智。

反正也隻是消遣時間,找誰不是消遣呢?

南宮婉兒低身為蕭白斟酒,故意在彎腰的刹那停留許久,露出嬌嫩出水的身段。

蕭白看的入神,鼻尖微微聳動,隱約聞到一股不知是酒裏還是女人身上的異香。

“像蕭公子這般人傑,道侶應都是絕等仙女,不是婉兒這等凡俗女子所能比的。”

女人姿態放的很低,聲音卻是綿軟蝕骨。

蕭白並沒有順著她的話安慰她,鋼鐵直男附身道:

“還行吧。”

女子徐徐斟完酒,端著杯盞親手送到蕭白的嘴邊:

“可我看蕭公子的身體裏好像積壓了不少邪念沒有散去呢。”

蕭白眸光一動,這女人不對勁,居然看出他昨夜苦等多人運動而不得,一身公糧無處交。

不過,他不怕女人,好女人不會害他,壞女人更不會害他。

“你這凡俗女子懂的還不少。”

女子嬌柔一笑,見蕭白半天沒有喝酒,又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綠瓶,滴了幾滴綠液在酒裏。

蕭白剛才聞到的異香更濃了。

“你當著我的麵在酒裏下毒?”

女子俯身過來,就差被倒在蕭白懷裏了。

“這是龍涎香,隻有點催情效果,我想蕭公子這種正人君子定能無礙。”

蕭白一怔,你拿這個考驗幹部?

便舉起酒盞,一飲而盡。

酒確實是好酒,香醇濃鬱,勁頭綿長有力,就是後勁特別大,幾口便讓蕭白陷入騰雲駕霧般的眩暈感。

他的丹田不停的分解酒力,然而酒力綿延不絕,又不停的催生。

蕭白分解了一會,幹脆繳械投降。

這女人明顯是有備而來!

他的共鳴之力沒有輕易施展,以免被對方抓住了底牌。

迷迷糊糊間,直覺清嫋的酒霧升騰掩映,將女子那嬌嫩的脖頸與麵膚襯托的清麗可人,宛如少女。

看她頭上紮的雙雲髻,宛如一雙龍角,仿佛是在騰雲駕霧。

蕭白依稀看到了方向盤,耳邊依舊回**著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的琵琶聲……

“酒是好酒,可是你人正在給我斟酒……為何琴聲還在呢?”

南宮婉兒嬌柔一笑,一臉別在意那些細節的表情,旋即褪去了衣物,抬手扇了扇豐韻襟懷的香汗。

“坊間都說蕭監捕本事大,口說無憑,婉兒隻有一試方知。”

某個角度,蕭白忽然看到,那雪白的脖頸處貼的彩色玉珠片,宛若鱗片一樣折射著蒼青色的光芒。

“你是……”

話到嘴邊,蕭白不勝詭異酒力,徐徐闔上了眼。

但修改器還讓他保持足夠的清醒。

他本想今夜去皇宮,搞不好會把緋月公主收為第四女主,沒想到半路又殺出個女妖精!

這第四女主之爭,居然燃起來了!

一轉眼,他已經被扒得幹幹淨淨……

下身隱約傳來漣稠的滑膩與溫熱到有些發燙的旋繞與翻纏。

再看那南宮婉兒,一身水嫩潤紅如霞光照水泛起瀲灩波光。

眸色血紅,麵露高漲的非人欲態,櫻唇小口卻高傲的念著:

“都怪玉壺無能,還得本座百忙之中派個分身試你,你若徒有虛名,本座定饒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