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參與了劫龍計劃?

蕭白聽的一臉懵逼。

也許,去道盟本部幫緋月推廣寒武國的民用靈器,也是一種變相參與……

至於劫龍計劃,蕭白不太看好。

黑戒群中,蘭道子和俊子先後被抓,加上極有可能從小就被關在人工培養皿裏的道可道……一群囚犯還計劃劫龍?

自由身的,還有靈長類、緋月和狂獵三位活躍群友,無一達到大乘境。

而【曾經滄海難為水】和【滅世小仙女】兩位疑似強者卻常年不在線。

就這乞丐一樣的破爛陣容,還想去道盟本部李家地下洞府劫龍?

別說劫龍了,去天元城走一圈不被抓就謝天謝地了。

難道,劫龍計劃真的要靠自己?

蕭白總感覺,他承受了這個年紀和修為不該承受的重擔……

這件事太冒險,幾乎必敗無疑,除非能讓他拿到無法拒絕的好處,否則是絕對不會參與劫龍的!

群聊結束。

女皇繼續上朝。

蕭白退出遙感。

眼一睜,就到了天元城外城了。

……

天元城。

八大世家的宅邸,位於天元城最高的天城區,像是八卦圖一樣,圍繞在天道宮周圍,恢弘更甚樸素的天道宮。

澹台家,主殿,家主室。

一位身形如鍾、目光澹澹的中年男子,盤膝坐在血池中央的黑石台上。

這是澹台家當代家主,擁有大乘初境修為的,澹台荊。

在他左右兩側的血池岸邊,分別有兩個的赤色投影,盤膝而坐。

這二者,都是合體巔峰的老者,分別是——

裴家當代家主,裴悲詞。

南門家當代家主,南門一劍。

這三家,都是與蕭白有恩怨的世家家主。

澹台家,被蕭白隔空奪去了天命之力,後又被蕭白殺了族中擅長駕駛偃甲的潛力弟子,澹台烽。

裴家,被蕭白殺死了裴家中年一代的劍道強者,裴南烽;連蓬萊山監道使的職位,也落到了宮家手裏,裴家痛失一個重要的經濟來源。

南門家,被蕭白當眾殺死了巡察使南門昇,南門昇不算核心子弟,但其死後被拿來樹立典型鞭屍,以證明南門家的紈絝在地方飛揚跋扈,橫行無忌……造成南門家被天裁院審查,再次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地方生意。

三家的私下會議,正是針對蕭白的一次秘密會晤。

而澹台家一家勢力就比另兩家加起來都強,占據這次會議的絕對主導。

澹台荊左右看了眼,不動聲色,徐徐開口:

“蕭大天命即將駕臨天元城,人還沒到,滿城風雨,不知此番是來自投羅網,還是耀武揚威的……二位家主有何高見?”

裴悲詞:

“這……”

南門一劍:

“此事非同小可,或許,應該聯合其餘五家,八大世家一起商議此事。”

顯然,裴家和南門家在八大世家中相對比較弱勢,就算被蕭白殺了族內後輩,也隻是像象征性的雇凶反製,以彰顯威嚴,始終不願公開與蕭白為敵。

除此之外,非八大世家但實力雄厚的齊家被蕭白與伶舟月傷了後輩,出身祝家的大主裁華緒真人,也被蕭白殺了幻貘道侶……二者均沒有選擇報複,而是一直在觀望。

這讓很多人懷疑,蕭白是不是有什麽隱藏的身份?

比如……道首大人的分身?

或類似伶舟月,仙神下凡。

澹台家卻不一樣。

蕭白奪走的天命之力,本屬於澹台家的財產!

但如果澹台家公然對付蕭白,一旦失手,就會被其餘七家趁機孤立,甚至會被天裁院借機製裁。

風險,是存在的。

所謂三人成虎,澹台荊找到裴家和南門家,目的就是為了平攤這種風險。

澹台荊道:

“李家通過李牧雲接近蕭白。”

“公孫家,理論上還是蕭白的丈人家。”

“而呼延家,也悄無聲息的通過呼延卓與蕭白拉上了關係。”

“祝家與宮家始終保持中立。”

“天裁院和聖女宮一直觀望。”

“如今,能公開對付蕭白的,隻剩下我三家了,二位家主莫非還想袖手旁觀?”

南門一劍道:

“我南門家已經多次雇傭白影殺手暗殺蕭白,奈何天命之子真的是不死之身……”

“如今他公派來訪天元城,身為天驕之身,還立下過道盟甲等功,若有個三長兩短,天裁院會借機生事。”

裴悲詞也跟道:

“天命之力屬於你澹台家的,澹台家拿不到,也會有天裁院接手……我們出手,有越俎代庖之嫌。”

澹台荊搖了搖頭,歎息道:

“蕭白的天命之力,也不是完全確定的事,也許是錯判,也許是融合了與我澹台家完全無關的第八天命。”

“對付蕭白,可由我澹台家一家出力,二位隻需派人試探出蕭白的真實實力即可。”

“這,也是一種彰顯我等世家威嚴的態度。”

“不管事成與否,澹台家都會幫二位重新拿回曾經失去的地方生意,讓裴家和南門家最少恢複百年前的地位……二位意下如何?”

裴悲詞與南門一劍對視一眼,他們等的就是這個。

公然對蕭白下手的膽量沒有,但借試探蕭白之名趁機斂財的膽子……他們有,而且很大。

“如此甚好。”

“希望澹台兄言而有信。”

“這是自然。”

澹台荊又道:

“一個時辰後,澹台家會有一場火災失火,天命之力的原主會逃出地堡,在他接觸蕭白之前,二位可派族內強者盡力試探出此子的真實實力。”

裴悲詞,南門一劍:

“好。”

……

天元城是道盟本部駐紮地,天元大陸的首都,卻並不位於天元大陸居住區的正中央。

正中央的是誅魔海與混沌城,天元城在北邊。

天元大陸北邊因為礦產豐富,比南方更繁榮。

畢竟,在後末法時代,從土裏挖出來的東西往往比活著的東西更值錢。

天元城,約等於大號的朝歌城。

朝歌城這種曆史極不悠久的新城,基本上是照般天元城的格局建造的。

是典型的階梯式空中花園結構。

主城區一共有天、地、玄、黃共四個層階,疊起四個城區。

天城區是圓形的,其餘三個城區是方形的,意為天圓地方。

最頂層的天城區,隻有天道宮、八大世家的宅邸和聖女宮。

地城區,主要有巡道軍軍務處,各類二級道盟機構,以及集教育、科研為一體的書院。

玄城區是商業區,也是天元城最為熱鬧的地方。

黃城區是居住區,麵積極大,還布滿了森林,河流,湖泊,以及靈田。

除此之外,主城區外,還有麵積更為廣袤的外城,像波紋一樣,一圈圈延伸下去,直至礦區邊緣。

光是四大主城區的麵積,有一千個朝歌城那麽大,人口更是超過十億。

而外城之廣袤,人口之多,更是難以估量……

蕭白三人下傳送陣的地點,正是西南邊的外城,西南門內檢閣的樓頂。

一下傳送陣,蕭白就感覺到撲麵而來的沁人靈氣,直往身體發膚裏鑽。

外城廣袤,一望無垠,城建水平與朝歌城相仿,但靈氣濃度更甚一籌。

內城,就完全是另一種景象了。

層層疊疊,宛如天壁悚入雲霄。

仿佛是巍峨的天界盤亙在雲中。

光是最外層的黃城區,蒼青色的城牆就有百丈之高,宛如絕壁,彰顯出森嚴的等級與道盟本部的威嚴。

天穹之上,水藍色的護城大陣在雲霧中若隱若現。

千丈高空上,不斷有各類行宮,飛獸,以及禦劍飛行者從雲霧中進出,仿佛是仙人來往。

蕭白以前隻聽過天元城很繁華,但隻有臨近天元城的瞬間,才能體會到這種巍峨與浩瀚。

像是來到了仙界,甚至給蕭白一種宇宙航空港的感覺……

根據玉壺介紹,非天元城本地戶口的人,想進入四大主城區,必須先在城門外的內檢閣,完成一係列簡單的身心檢查程序,確認身份、血脈和入城的目的,才能進入內城。

不過,玉壺有古貞老師的聖女介紹信,可以免檢入內。

玉壺仰首看向巍峨的天元城,眸子裏泛起了追憶之色。

“都說滄海桑田,我離開書院超過一百年了,沒想到天元城和我走的時候一模一樣,一點變化也沒有。”

蕭白跟著感慨。

“滄海桑田的下一句是物是人非,曆史改變的是人啊。”

不過,他還是心生震撼。

“天元城真是大的離譜!”

遊俠雙手抱著草捆長劍,一眼識破蕭白的鄉下人身份:

“你是第一次來天元城?”

蕭白點了點頭。

“第一次。”

“感覺怎麽樣?”

“很漂亮。”

遊俠歎了口氣,不無感慨道:

“漂亮沒用,房價太高,要不是天元城房價太高,誰願意當殺手呢?”

蕭白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隻道:

“房價隻是表象,這是成為天龍人的門檻。”

遊俠一愣。

“天龍人……形容的還挺精準。”

“這麽說,我也殺過不少該死的天龍人了,眼下要不是跟你一起,我還真不敢一個人來天元城。”

蕭白笑道:

“殺點天龍人有必要怕麽?我殺的可都是世家子弟……”

遊俠不由得歎道:

“看來,搞暗殺還不如明著殺,真是羨慕你們天命之子。”

蕭白問:

“慕容魚和牧翔子在哪?”

遊俠道:

“就在樓下。”

隨即,幾人從懸梯下樓。

來到了內檢閣外的等候室,見到了慕容魚和牧翔子。

牧翔子換了身略顯低調的青袍,看起來與雪炎宗道袍款式相仿。

“真是巧啊,闊別三日,蕭兄,我們又見麵了……這是嫂夫人嗎?蕭兄就沒醜點的夫人嗎?”

蕭白一怔,嫂夫人可還行……

搖了搖頭道:

“沒有。”

慕容魚一如既往的身如磐石,眸光靈動如流水,朝玉壺略一作揖。

“大河門慕容魚見過玉壺真人,家師常向我提起您。”

玉壺微微一怔,發現蕭白看慕容魚的眼神很是正經,這就奇怪了……

慕容魚其實很漂亮的,道心堅定的同時,又給人一種靈動的天然。

玉壺此已經知曉雲溪子在蓬萊聖山被妖盟抓走的事,輕聲寬慰道:

“希望雲師姐人沒事。”

蕭白心想,你這第一站去找的古貞老師,可不就是雲溪子的平行分身?

慕容魚也自我安慰道:

“嗯……師尊不會有事的。”

因為有提前的公派申請,幾人的檢查程序,很簡單就通過了。

蕭白和牧翔子還特地備注二人的元嬰融合了蛟丹丹壁,而非妖類。

玉壺則直接免檢入內。

五人隨即匯入入城的人流中,通過了空曠、巍峨的西南大門。

進了城內,就比較自由了。

除了進入天城區需要再檢查,其餘三個城區都可以自由活動。

蕭白長吸一口氣,感覺這裏的靈氣濃度,起碼是外城的十倍,竟有種直接對著主脈晶礦吸靈的感覺……

天元城的上空飄著祥雲與瑞獸,陽光穿透水藍色的護城大陣與飄渺雲霧,折射出極為迤邐的光與影。

朝霞滾滾,瑞氣升騰。

城中宮殿,閣樓,高塔,長街……所有建築都被設計的巍峨精巧,充滿天元時代的嶄新活力。

各種靈驅行宮在空中綿延成帶,秩序井然,散發著淡淡的靈紋之光,在蕭白看來,像是未來城市的空中飛車。

即便是內城,天元城也太大了。

麵朝內城,站在黃城區的邊緣,蕭白的視野竟還是一望無垠,竟看不到玄城區的城牆。

蕭白計劃去書院,朝遊俠三人道:

“我和玉壺準備先去書院,諸位是否有同行的?”

遊俠兩手一攤。

“我這種人就不去書院現眼了,先去玄城區找朋友,諸位若有事,可以通過天驕納戒找到我。”

“告辭。”

“保重。”

蕭白旋即問慕容魚和牧翔子。

“你們倆呢?”

牧翔子道:

“我聽說,古貞老師因為在天魔宗被魔尊睽羽控製了聖印,正在處於待業評估中,我想去書院拜訪她,順便請教一下禦獸問題。”

慕容魚跟道:

“我也是。”

蕭白眉頭微皺,不解的輕歎道:

“古貞老師才剛上崗,就要被撤職了嗎?連那位衍化聖女都沒撤職啊!”

牧翔子道:

“衍化聖女也是最早一批的聖女之一,怎麽會因為一點小事撤職呢?古貞老師其實也是自己提出辭職申請的。”

聖女與男人私通小事?

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

不過,在蕭白看來,古貞老師的責任比衍化聖女小的多,何況她最終也輔助完成了任務。

不像衍化聖女,丟失了蓬萊的控製權。

古貞老師此番主動提辭職,大概也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免得有人猜忌她私通天魔宗。

所以,古貞老師才不在聖女宮,而是在書院待命。

如此想著,蕭白道:

“好,一起去書院。”

……

天元城的麵積,大到幾人禦劍橫穿也要好幾個時辰的地步。

好在幾人不差錢,幹脆走道盟傳送陣,直達地層區的東區傳送陣。

這裏距離書院隻有一百餘裏遠,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蕭白靈機一動,邀請眾人搭乘緋月送給他的水滴飛車,前往書院。

水滴飛車是雙門四座結構,剛剛好坐滿四人。

外形通體銀黑,洸滑,折射著天光雲影。

飛行速度極快,悄無聲息,且並無靈壓反應。

就這樣,蕭白開著水滴飛車,在地城區的空中大搖大擺飛了好幾圈,引得不少城民駐足觀望……

直到他一路衝入書院上空!

根據玉壺所言,外來人進出書院是要登記的。

不過,蕭白為了造成轟動效果,故意裝作不知道,強行闖了進去。

立即引發整個書院的鍾聲。

當——

當——

當——

之後,蕭白才通過古貞老師通知院方:本屆的三位道盟天驕到訪。

蕭白開著水滴飛車,在書院空中饒了三圈,這才落在中央廣場上。

書院的學生見多識廣,什麽行宮沒見過……但這種行宮真沒見過。

完全感知不到靈壓,速度極快,風阻近乎完美,表麵光滑到極限狀態,隻要不是正麵撞擊,都會滑過去。

別的不說,就說恐怖的靈耗水平,也已經超出書院的最高技術了。

書院廣場上很快圍滿了人。

水滴行舟停在安靜的廣場上。

蕭白一行人陸續下車,見沒人迎接他們,覺得有些奇怪。

畢竟是三個當屆的道盟天驕,都是立下道盟甲等功的男人,出於對道盟本部的尊重,起碼是要有人接待的。

果然,很快就來了三個男人。

看打扮,似乎是一個普通的老師,和兩位保安。

兩個保安都是元嬰巔峰修為。

那帶頭的老師,生的白白淨淨、高高俊俊,修為也有分神初期,接待規格也不算低了。

這人見到蕭白四人,第一眼看的不是三位天驕,而是玉壺。

“很多年沒見了,禦湖師妹。”

玉壺微微一怔。

“你是……”

那位老師臉色一僵,忙介紹道:

“我是劉長風,當年也是古貞老師的學生,現在是禦獸院的副教授;一百三十五年前那個秋天,我在古貞老師的蝶園裏見過你……這麽多年沒見,師妹倒是越活越年輕了。”

玉壺:

“哦。”

副教授……蕭白心想,修真界書院裏的職稱這麽現代化麽?

一百三十五年前那個秋天……這麽多年竟還念念不忘。

蕭白哭笑不得,看來,你比我愛的還深沉,結果玉壺連你名字都不記得,真是舔狗不得好死。

玉壺哦的很!

見玉壺麵色寡淡,還是像當年那樣沉默寡言,劉長風這才轉首看向蕭白,微微一驚道:

“劉某本以為,蕭天驕是使了什麽妖法才得以與師妹結侶,沒想到今日一見,你當真是年輕有為,氣象萬千,無愧天命之身。”

“尤其是這種不要命的膽量,世所罕見……你可知,天元城想殺你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蕭白聳肩一笑,根本無所謂。

“天元城外想殺我的人更多。”

劉長風笑道:

“書院裏也有不少,此時此刻,你自己看看。”

說罷,他抬手指向了人群西邊。

這裏,有一個十丈寬的擂台,邊上拉起了橫幅——

天驕試金台。

蕭白看這擂台名字就想笑。

“天驕還需要試金?這不是質疑道盟本部的眼光麽?”

牧翔子在一旁小聲道:

“聽說這是書院一個傳統項目,由武道院弟子發起擂台,公然挑戰來訪的地方天驕,隻要哪位天驕能在此連過三關,就能在武道院當老師了,所以才加天驕試金石。”

蕭白一聽,冷聲道:

“誰稀罕當老師啊?”

嘴上這樣說,蕭白心裏卻覺得,這也許是一個推廣寒武國民用武器的好機會。

劉長風道:

“地方天驕拜訪書院,本身就是一種挑釁……你逃不了的。”

這時候,擂台上走出一人,個子很高,臉微胖,肌肉虯結。

是個元嬰巔峰的體術高手。

“鄙人乃是上屆道盟天驕齊鳴,也談不上天驕試金石,隻想為我哥哥討回一個公道。”

蕭白一愣,隻道:

“你哥哥是誰?”

正在這時!

一個不足周歲的男性嬰孩,一躍站上男人寬闊的肩膀,手扶著男人側臉。

這小孩的丹田,竟已是元嬰境了!

見到蕭白和玉壺,男嬰麵露追憶與憤憤不平。

“蕭監捕,別來無恙,伶舟月那個混蛋沒敢來嗎?”

蕭白一怔,問:

“你……是誰?”

玉壺在一旁小聲的說:

“他是齊山。”

蕭白想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個是誰,尤其想到他掉頭的經曆,不得不強忍著笑意。

一般來說,肉身損毀,元嬰完好,隻要有人在旁幫忙,或是提前準備恢複肉身的法陣,或是像蕭白這樣的全自動嗑藥修改器,是可以當場恢複禸身的。

但如果當場無法恢複禸身,隻能逃跑,一旦過了某個時間點,或是穿越深淵深處,這時候隻能恢複到嬰兒狀態,再慢慢長大成人。

由此可見,當時的齊山一定是嚇壞了,不管不顧的全力逃跑,生怕伶舟月追進深淵補刀。

蕭白朝這位老監宗、小嬰兒略一抱拳,忍著笑道:

“齊監宗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