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與白櫻的夜談

白櫻的眼睛漸漸眯成一條縫,隨即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問道:“你猜他(她)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吧……很少見你跟男的聊天還那麽的盡興,而且白離……白首不相離,這名字給人的第一感觸也是個女性的名字!”

“很少跟男的聊天聊得這麽盡興?好像你關注的點兒還蠻寬的嘛!”白櫻心情似乎不錯,於是接著對我說道:“我有一個堂妹,在她上大學的時候,曾談過一個男友……後來她的男朋友在大學生涯裏的最後一年,為了別的女人出頭打架,被學校勸退了,至此也結束了他們之間長達四年的感情生活……同時第二年,他就跟之前維護的那個女孩兒生活在一起了!”

說罷白櫻滿臉的疑惑繼續說道:“後來我堂妹又去找過他一次,並刻意告訴他說自己生活上遇到了一些困難,結果那男的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把全身所有積蓄的兩萬塊錢都給了她,卻拒絕了與她再續前緣……王也,你能幫我分析一下,這種男人究竟是什麽思想嗎?既然再見不能紅著臉,又為何還要紅著眼?”

我聽完白櫻講完的故事,也開始仔細陷入了一陣思慮之中,其實她所講的這個故事跟我自身或許也有著很大的共通,就好比我跟米琪還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又何嚐不是牽掛於顧冉?不同點兒是後來的顧冉生活條件很充裕,可如若她真的生活到了那種地步,我又會不會付出一切為她?我想我是會的吧,熟悉的城市,陌生的我你……

重重呼了口氣,我又揭開一罐啤酒喝了一口,這才說道:“或許一切都隻是因為愛吧……”

“愛?”白櫻的情緒有些激動:“既然兩個人相互還愛著對方,那為什麽還要各自分道生活,這難道不是為了掩飾你們男人虛偽的一個借辭嗎?”

我有些意外的看著白櫻,雖然她的說法我並不質疑,但卻多少被她突如其變的情緒而感到震驚,於是找不到任何辯解的理由,也不願意去找,便隻好用沉默應變萬千。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而身旁的白櫻卻接連又喝下了三四罐啤酒,看著有些恍惚依靠在陽台落地門邊緣的她,這使我的意識很快被卷帶到那次在她家見到她時的姿態,淩亂不堪……我突然有些憐惜這個女人,因為值得我肯定的是她今天給我講過的故事,很有可能就是她的自身情感史,又或許是她必然有著類似的經曆!

我從儲衣櫃中找了條幹淨的毛毯來替她蓋上,這時白櫻行動緩慢的從手提包中拿出了一盒香煙遞給我,問道:“抽嗎?”

我搖了搖頭告訴她:“已經開始戒了!”

“那也不差這一根吧?”

我有些遲疑,但腦海深處的那一天,當蘇曼把香煙烙印在自己手腕兒上的時候,我就再也沒了抽煙的玉望!

“就當是為了我們今夜所談論的生活,抽這一根香煙,好嗎?”白櫻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盼。

“這一次真的戒了!”我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白櫻輕咬嘴唇凝望著我,致使我的內心很是愧欠,在我腦海中的畫麵是她那一次又一次來回穿梭在風雨中替我買香煙的身姿,還有她那始終坐在身邊,聆聽我訴說的安靜。

我突然起身,並將白櫻的手牽了起來,一路小跑來到樓下,我沒有選擇乘搭電梯,而是以下樓梯的方式,這讓她在剛接觸到外麵的寒冬天氣之後,便很快氣喘籲籲的蹲在雪地之後哀求著我:“王也,能不能容我喘口氣在跑呀?我實在是跑不動了!”

多年不運動的我同樣因為剛剛的超負荷運動而上氣不接下氣,但等到差不多緩和一些之後,我便很快再一次牽住了白櫻的手,大聲的告訴她說:“小白,有時候發泄的方式有很多種,並不隻是喝酒、抽煙,亦或者更多靡亂的方式……我們可以嚐試,奔跑……呐喊!”

白櫻的眼神中流露出迷茫之色,這時我開始對著麵前的公寓樓大喊道:“你們這群渺小的人類,我叫王也,你們誰也別想把我在生活中擊倒,因為你們每一次的攻擊對於我來說,隻會讓我更加的強壯……去你媽的愛情,去你媽的生活,我王也這輩子誰也不服,隻扶牆!”

白櫻有些啼笑皆非,我大口的喘著粗氣,隨即搖晃了幾下她的胳膊,說道:“你也來試試,真的很管用!”

白櫻最終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但依然不願意學著我粗暴的發泄方式,說:“這樣被外麵人知道了是很丟人的一件事啊!”

我知道她所擔心的不過是顏麵而已,便說道:“我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現在深更半夜不會有人看見,就算有人看見,我倒覺得很真實……既然你叫小白,那就得對得起這個稱號,真正潔白如淨的做自己!”

“真的非要這麽做嗎?”白櫻有些不情願的看著我。

“不多去探尋……你永遠不知道哪裏才是出路!”

這時白櫻的麵上表情開始陰晴不定,我知道這是她在內心深處做著掙紮,便靜靜的等待著她要給我的答案。

小片刻之後,白櫻輕呼一口氣,說道:“其實這麽做,倒也沒有什麽,那我就聽你一回,勇敢的去嚐試不同的出路……不過在我選擇這條出路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好嗎?”

我有些不解的看著她:“什麽問題?”

白櫻小人得誌般的笑道:“你先答應我,這個問題必須要回答我才行!”

我無語,但還是以開玩笑的心態說道:“你不先說,我怎麽敢答應回不回答,萬一你問我兩性方麵的東西,這讓我該怎麽回答……這種東西是隻有實踐才知道答案的!”

“厚顏無恥、不要臉!”

白櫻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而我實際上隻是在她麵前做回了本真的自己,正如她所說的那般,我們是閨蜜,所以沒有什麽不能聊的話題。

在把我“痛罵”了一陣之後,她終於漸漸收起臉上的笑意,很嚴肅的問我:“王也,你是不是在去大理的這段時間內,跟曼曼確立了男女朋友,並且已經突破了那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