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急功近利,害人害己

我心底一沉,意識到蘇曼說出這句話的背後,很有可能是她真的要離別上海了,於是有種難以言表的情緒壓抑在心中,思量了半天才回道:“你不是說上海的天比較藍嗎?為什麽突然又決定去大理了?是因為上海讓你活的太累了嗎?”

“沒有啦,我在上海過的很開心,隻是就想出來走一走而已,順便看看洱海到底是什麽樣的!”

我下意識的點了根煙,回道:“你是在洱海邊期待著愛情嗎?”

“我在洱海邊等待著重生!”

我不知道蘇曼說出這句話的含義是什麽,或許是她心底曾受過什麽創傷吧,等了片刻後,我又問道:“你以後還會不會回上海?”

蘇曼並沒有對我做出的答案進行回複,而是逆思維的是發了個微笑的表情,問我:“我不回上海你可以來大理找我呀!”

我很**絲的回了一句:“買不起機票!”

“坐火車嘍,旅行又不是旅遊!”

我思量了半天,實際上在一個城市呆了多年,總會對這座城市產生一種厭倦,其實偶爾出去走一走也挺好的,但大理卻不是我理想中最想去的地方,如果可以,我倒真想去北京走一走,看看長城、遊遊故宮,順便可以親眼看一次**前國旗迎風飄揚的姿態。

片刻後,我回了蘇曼一句:“你臨走之前都不舍得跟我打聲招呼,幹嘛現在又讓我去大理找你?”

這一次我足足等了十幾分鍾,蘇曼也都沒有再次回複我的消息,我想或許是火車上的信號比較差的緣故吧,於是也懶得等下去,便下意識的看了下朋友圈準備回家,如今朋友圈裏大多數同學都是在發著自己孩子們或者結婚時的照片,我本想一一都在下麵點個讚,但又害怕別人回複時問我現在的生活如何,最終思量了再三還是沒有點下去。

而在這時,我竟然在無意間發現許久都沒出現在朋友圈裏的米琪竟然刷新了一條狀態“一個人的北京,好冷清!”

雖然僅僅隻有這短短的幾個字,但我卻好似看到了米琪一個人在那裏的艱辛,我想她在發出這條朋友圈的狀態時,一定孤獨的,最終我還是忍不住給米琪發了個微笑的表情過去。

瞬間米琪就秒回了我一條消息問我“怎麽了乖寶寶!”,而這恰巧也驗證了我的想法,我想此時的米琪肯定是孤獨到隻有手機的陪伴了,片刻後,我回了一條消息說:“你別叫的這麽肉麻好麽?”

米琪又很快回了過來問我:“那我該叫你什麽?”

我想了想,笑著回道:“叫我也哥吧,顯得我很狂野,也很爺們兒!”

“嗯,這樣也好,乖寶寶想姐姐沒有?”

我一陣無語,道:“也哥是想你了,你要回來看看也哥嗎?”

“哦?你賺夠那五萬塊錢了?”

“沒有!”

米琪回複了我一個難過的表情,道:“沒錢你怎麽養姐姐呀,像姐姐這麽現實的女人,沒錢你能養活的了麽!”

我一陣沉默,回道:“米琪姐,在那邊好好照顧著自己,要想家了就給我打個電話,聽聽我的聲音你就能感覺到家的溫暖了!”

米琪那邊等了許久,才回複我一條消息,說:“你少不要臉了,我在這邊挺好的你不用擔心,等這段時間忙完我會抽個時間回去看看的!”

“真的?”我激動的站起身來,而這一舉動也是惹得一旁的路人對我白眼相看,我伸手攔了個的士坐進去告訴師傅回去的地方,然後再次給米琪發了一條消息,說:“如果你這次回來,我賺夠了那五萬塊錢,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走了?”

許久之後,米琪回了我一條消息,道:“我很有可能在一到兩個月之間就回去了,你能賺到這些錢嗎?”

“我不知道,但我一定會努力的!”

“嗬嗬,別給自己增加壓力了,錢雖然重要,但身體才是革命的資本,以後我有時間就會回去看你的,或者你有空到北京來我這玩兩天也行!我已經在這邊租好房子了!”

“我要是賺夠錢了,會親自去接你回來的!”

米琪給我回複了一個加油的表情,隨即我也沒有再次回複消息。

回到家後,我再次習慣性的趴在陽台護欄上眺望著遠處的燈火霓虹,在一根香煙吸完之後,我捋著眼前的這盆“吊蘭”葉子,同時在腦海中思考著怎麽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裏賺夠五萬塊錢,想著的同時,我不知道哪根神經錯亂,掏出手機給自己買了注彩票,心想萬一睜開眼中了頭彩,這不就輕而易舉賺夠了五萬塊錢嗎?

所有事情都隻是在想象中的美好,在接下來幾天的時間裏,我一共買了近五千塊的彩票,除了第一天自己用手機買下來的那注彩票中了五百塊錢之外,其餘的一次沒中過。

……

這又是一個寂靜的夜晚,我帶著一份煩躁的情緒呆在阿火的咖啡店內,阿火端了杯剛剛調好的咖啡來到我的對麵坐了下來,看著我那堆滿整個桌子的彩票券,道:“王也,不是哥們兒說你,你說你這光耗費在彩票上都已經花了近一萬塊錢了,有這些錢你為什麽不想想做點其他的小生意呢?”

我打了個哈欠,隨即將麵前的這一堆彩票券都推到一旁趴了上去,說:“這東西真他媽的比中國足球還不靠譜!”

“靠譜?”阿火將那杯咖啡推到我的身前,說:“都快奔三的一人了,天上掉餡餅的事兒你他媽都信?”

我揉了揉熬通紅著的眼睛,隨即一口喝完了杯中所有的咖啡,歎了口氣說:“急功近利,害人害己啊!”

阿火起身來到我的身邊坐了下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要不,哥們兒給你出點錢,你看看隨便做點小生意先混口飯吃,實在不行就留在我咖啡店裏幫忙,每個月盈利多少你看著拿吧,但前提是你得從此以後不再碰這些東西了,你能答應嗎?”

我雙眼有些濕潤的看著阿火,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道:“算了吧,我這輩子也就這個逼性了!”

“可那也總不能讓兄弟眼睜睜的看著你繼續頹廢下去呀,你要真拿我當哥們兒,就聽我一句勸,隨便找個工作先幹著吧,等攢足夠了錢,再想辦法做點其他生意,咱這一輩子在還沒死之前,千萬別斷定失去了什麽,得到了什麽!”

我有些煩躁的撕扯著頭發,到底何去何從是我此時最為糾結的一個問題,不知何時,咖啡店的門再次被人推開,隨之那個自橋邊一別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的顧冉,穿著一雙高跟鞋提著一款白色包包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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