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分手的兩種方式

當我把話題提及到白櫻前男友的身上時,她的神情瞬間陰沉了下來,我知道這可能是她的一個禁忌之地,於是輕呼一口氣,道:“隨口問問而已,別這麽敏感好嗎?”

“誰跟你心眼兒那麽小!”白櫻白了我一眼,道:“當一個人決然離你而去之時,除非他遇上了比你更好的人,否則那就一定是他快要死了!”

我一陣無語的搖了搖頭,道:“從哪兒得來亂七八糟的理論?”

“這還不明顯嗎?當一個人決定離開你的時候,除非他變心了,否則又怎麽可能會離開你?

“很多外界的因素也不一定的!”

白櫻突然嚴正的注視著我:“王也,在我的眼中,沒有那所謂的外界因素,兩個人之間在一起,除非另外一個人死去,否則不管任何的理由對於我而言都是借口。如果不是因為變心的緣故離棄,那麽我一定會當他死了的!”

我隨著白櫻的話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如果按照白櫻的說法,那米琪離開我也隻有這兩個原因,我遵從她的選擇,也期盼她離開我真正的原因是因為變心,而不是因為白櫻嘴中所說的死亡,可當我結合到米琪昨天在美國拍戲期間昏倒的事情,心緒突然便開始變的焦躁不安起來。

車窗外的大雨傾瀉不停,白櫻似乎看出了我臉上發生細微的變化,於是下意識的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問道:“想什麽呢?”

我被白櫻的舉止而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第一時間的區翻找身上的香煙,但卻發現煙盒中的最後一根香煙已經被我抽完,於是我回頭看著她問道:“你有煙嗎?”

“你等下我找找!”說著白櫻便開始在手提包中翻找起來,但最終卻遺憾的衝我搖了搖頭。

其實當我對白櫻講出那句話之後,就已經得到了答案,但我卻依舊沒有死心的問她是否有煙,對於此時的我而言,隻有香煙才能夠給我帶來解脫。

白櫻這時指了指擋風玻璃前方,道:“朝前麵走吧,來的時候我看見那邊有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應該有賣香煙的!”

我點了點頭,說罷便直接發動了汽車,但白櫻卻突然伸手握住了方向盤,道:“你今天喝的有點多,還是我來開吧!”

說罷她便從扶手箱裏取出了一個鉛筆傘,抱怨道:“我車上的傘剛剛都被丟掉了,還沒來得及撿呢,就被你拽著跑了!”

我一陣無語的扶額,要是想起來手邊本身就有一把傘,我也不至於被雨水淋成這副逼樣兒了。

等白櫻下車來到駕駛艙門前時,我也省去瑣碎的步驟,直接翻身爬到了副駕駛位置上。

在一間便利店門口,由白櫻自告奮勇的去下車替我買煙,這個畫麵多少有些熟悉,上一次也是在下著雨的天,她下車替我買了兩包九.五至尊。

大概五分鍾之後,白櫻收起雨傘來到車廂內,拿了兩包五塊錢的紅旗渠遞給了我,撇嘴道:“這邊貌似沒有賣十塊的,隻有這一種了,你最喜歡抽的,包含了你的青春!”

當我點燃了香煙之後,白櫻係好安全帶朝我問道:“王也,這個時候你是打算回去,還是?”

我抹了抹臉,有點無奈的說:“你覺得我除了回家,還能去哪兒?”

“去我那邊也可以啊,客房收拾一下就好了……主要是渾身濕透了,而且我也好困,懶得開車送你回去的!”

“還是算了吧,我沒你那奢侈的品味,住別墅會失眠的,你就直接把我丟在路邊兒,看看這場大雨能不能衝刷掉我的痛苦!”

白櫻將發絲別在耳邊兒,笑了笑道:“別傻了,說話跟個小孩兒似的,就去我家了,失眠剛好讓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你就屬於頭腦一根筋,跟曼曼接觸的多了,思維都跟她有的一拚了!”

說罷她便直接啟動了發動機,一腳踩下油門之後,直接把方向朝著她所住的地方駛去,而我則是有些呆滯的看著她,直到她回過頭瞥了我一眼,問道:“幹嘛這麽看著我?”

我狠狠吸了一口香煙,搖頭道:“沒什麽,隻是覺得你說話的語氣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誰呀?”

我沉默不語,但剛剛她說話的語氣卻真的很像我所認識的米琪,在她的眼中我也從來都隻是一個孩子,至少在剛剛的那一瞬間,真的很像。

白櫻見我沉默之後,也最終沒有在向我追尋下去。

大概半個小時後,我們停好車子來到白櫻再上海的這套別墅,而她回到家中之後便脫下了那雙毛茸茸的雪地靴,轉身對我說道:“你等我先去放水泡個澡,回頭再幫你收拾空間!”

我換上拖鞋便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沙發上,道:“我睡這裏就行了,都快五點了,你就早點休息吧!”

白櫻似乎沒聽見我講話一般,徑直朝樓上去。

大概二十多分鍾的時間後,我躺在沙發上都已經快要睡著,而白櫻卻拉著我的胳膊如同拖死豬一般用盡力氣把我從沙發上拽了起來,道:“這些天我走後忘了叫人來打掃了,落了多少灰塵啊,房間我已經幫你收拾好了,熱水也放好了,你趕快去泡澡吧!”

我再次因為白櫻的舉動而有些恍惚,眼前發生的一幕真真切切似曾相識,這是我在與米琪相處之後,在北京她經常對我就是如此對我。

當那些記憶的殘片,一幕幕在我腦海中拚湊成一幅完整的畫麵展現在我麵前之時,我就會變得格外敏感,重重呼了一口氣之後,我撇嘴道:“白櫻,你別對我這麽好行嗎?”

白櫻詫異的看著我:“你這是又怎麽了?叫你別睡沙發也不成嗎?”

我揉了揉那淩亂的頭發,起身便朝著洗浴室的方向走去,而當我走進洗浴室之後,卻根本沒有在第一時間洗漱,而是心思全部都在米琪的身上,準確的說是,很擔心她此時的病況,我是真的很不希望她是白櫻所說的那第二種方式,才迫不得已離開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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