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明天以前,昨天以後

在頭腦不清醒的情況下,我接起電話便含糊不清的問道:“白素貞,一大早的不在家陪許仙,給我打電話幹嘛呀?”

白櫻似乎已經習慣了我的說話風格,並沒有像最初那般在意我對她的稱呼,很快便回複我說:“許仙被法海收了,我自己出來透透氣!”

“那你更應該叫上古惑仔小弟,提著關公刀去找法海火拚才對呀,使出你的七十二變,穿上小花裙!”

“王也!!!”白櫻終於有些不能忍耐我的不著調,厲聲叫了一句,才又繼續說道:“我現在到上海來了,你人在哪兒呢!”

“上班……”

“王也,你是不是頭腦壞透了?”

我終於不再跟她瞎扯話題,抬起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已經一片大明,而床頭的鬧鍾更是顯示此時已經八點多的時間!於是我這才向她問道:“白素貞,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上海了?”

白櫻的聲音很輕:“來上海看看你這個無賴有沒有被餓死!”

經她如此一說,我頓時感到胃部有些饑餓,於是從**爬了起來,說道:“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又想來蹭吃蹭喝嗎?”白櫻歎息:“你來我家吧,不是有這裏的地址跟鑰匙嗎?”

“那你等我一會兒,離你那邊不算很遠!”

掛斷了與白櫻的通話,我很快的起床洗漱完畢,隨之又下樓到公寓小區外攔了的士直奔白櫻所住的別墅區。

在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我來到白櫻的家中,而她的家中時很西式的裝修風格,在一樓大廳內,能隔著落地玻璃門看著院子裏的露天泳池與枯萎到泛黃的草坪。

在餐桌前坐了下來,我一邊吃著白櫻遞給我的三明治,一邊端起桌前的牛奶喝了一口,問白櫻道:“你這套房子價值不菲,少說得個幾千萬吧?”

白櫻蠕動那朱紅的嘴唇,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很好奇的凝望著我,問道:“王也,為什麽我看你在失戀之後,完全看出本因失戀之後該有的憂傷?”

我放下手中的牛奶,說道:“難道我因為一段感情的失利之後,就非得把憂傷掛在臉上,好走出去讓整個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失戀了,然後博取別人的同情與關心嗎?真正懂你的人,就算你笑了,他也能看懂你的憂傷,而不懂你的人,就算你哭了,他都始終認為你是開心的!”

白櫻似乎對於我的回答很是滿意,以至於她一時連坐姿都變得有些不穩重,而是將雙手托在下顎上,繼續凝望著我說道:“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可見你現在也已經看開了許多!”

“看開又怎樣,不看開又怎樣,道路坍塌了,生活還要繼續!與其把自己掩埋在明天以前的歲月裏沉淪,不如在昨天以後的時間裏去尋找出路,無論什麽時候,從今天開始,都不算晚!”

白櫻似笑非笑看著我:“王也,我發現你不當作家真是這個社會的損失!說真的,跟我們簽約吧,我一定會把你的作品策劃推廣到家喻戶曉!”

我用指尖不規律的敲打著桌麵:“稿費怎麽算呢?”

“買斷稿酬,保證你一本書寫下來之後,所有版權都賣出去,能在上海市購房、購車!”

我笑了笑:“考慮考慮吧,你們網站是不是快該上線了,簽約的一線作家多嗎?有沒有郭寒二人?”

白櫻搖頭:“他們這類作家,賣的隻是版權,本身經濟能力就不比我個人差,而且寫一本書至少得醞釀幾年,沒那麽容易拿到版權,不過倒是簽了幾個一線網絡作家,他們的作品都挺貼近現實生活,文藝範兒的,而且故事性也很打動人,後期經過我們編輯團隊的改編指導,完成出版與影視改編不在話下!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打造一個劇本之家,爭取讓所有的網絡都市影視,都在我們這邊選取作品改編!”

“照你這麽說,你們‘希諾’倒還真的很有發展前景,目前的網絡文學趨勢,那些天馬行空不著邊際的YY文早晚要被國家政策與社會所淘汰,而你選取的這條路線,真的很讚!”

“嗬嗬,有沒有興趣呢?”

“有!但不是現在,因為最近的時間點我自己的事務很多,幾乎沒有時間寫作,但我一定會創造一篇動人的都市小說,講述現實,講述自己!”

白櫻麵露期待之色:“那這篇小說你打算叫什麽名字?”

“《城南城西》我很喜歡這個名字,不過具體的構架還沒有想好,但腦子中大概已經有了思路,可以在這段時間考慮整本書的構架!”

“那這本書中主角們的故事一定會非常精彩,我很期待你的神作誕生,別忘了給我加個角色哦!”

“那都是小事兒,到時候讓主角把你收了!”我打笑完,又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即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煙之後,這才疑惑的看著白櫻,問道:“對了,你這次來上海是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嗎?”

我的話音剛落,白櫻臉上本有的笑意突然凝固,隨即再次將那僵硬的笑容掛在臉上,說:“一會兒你先帶我去趟小金魚的墓地看看吧,等晚上我帶你去見個人!”

我重重吸了口香煙,將一個煙圈吞吐漂浮在半空中,才說道:“小金魚在周邊的山上,你得檢查你的油量夠不夠,別跟super曼似的,把我給困山區了,我下午還有事情要做!”

白櫻詫異的看著我:“你們兩個人一起在山上過的夜?”

“別提了,那晚兒沒把我給嚇死!”想想那天深夜說她看到的那雙眼睛,我的心到現在都還微微發顫,頓了頓,這才問白櫻道:“對了,你要帶我見人,見誰呀?”

因為我將話題再次提及到這方麵,所以導致白櫻的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隻見她緩慢的將視線轉移到落地窗外,許久之後,又輕輕閉上了眼睛,說道:“一個對我而言,已經死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