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倒黴蛋已經徹底中了套路,一個不太高明卻處處可見的套路,讓他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占了便宜,轉眼一切就打了水漂,

如果剛才青年隻給他十萬籌碼,那他一定心有不甘,可三十萬都夠買一輛新車了,於情於理倒黴蛋都不會再去把車子贖回來……除非他惱羞成怒耍無賴,

在賭博中惱羞成怒耍無賴的例子不勝枚舉,但前提是必須要有強大的實力,否則就是自找死路,

“這位朋友,你還上不上了牌,願真主保佑你,”拉布催促了一句,倒黴蛋看著牌桌上的籌碼愣了半天,

他仿佛不敢相信三十萬丟進去就這麽沒了,現在沒有籌碼的問題再次擺在他的麵前,不過沒有人會再借給他籌碼……

才子站在旁邊沒有離開,剛才我打電話給他並沒有說是我要用籌碼,隻是讓他給一個‘朋友’送點籌碼……

“朋友你這把是什麽牌,這麽有把握啊,”才子好奇的問了句,我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至於這把牌的結果到現在也不好猜測,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主動開牌,讓拉布亮出手裏的底牌之後我心裏才有底,

“朋友你還上不上牌呀,大家都在等你呢,”拉布追問了一句,倒黴蛋的目光看向了我,

現在我手裏拿著足夠多的?色籌碼,可我參與這把牌不可能會借給他,哪怕我不參與也不會借給他,

俗話說借出去的錢等於撒出去的灰,能不能要回來是一個未知數,反而會給自己心裏找不痛快,

“不上牌了,我就看你們這把是什麽牌,”倒黴蛋咬牙切齒的拍了一下桌子,他沒有棄牌隻是把撲克放在旁邊,

我知道倒黴蛋想要幹什麽,他想確定這把牌他是不是被套路了,可就算他明知道在牌桌上被人給捧殺,他又能如何呢,

賭博是殘酷的更是無情的,把錢放在牌桌上的那一刻開始錢就已經不再屬於他,在牌桌上不會有憐憫更不會有同情,隻有爾虞我詐和你死我活,

“沒籌碼就開牌吧,咱們比比牌,希望你是豹子啊,”拉布笑眯眯的搓著手,眼神中有說不出的得意,

他這番話裏帶著明顯的誘導意思,我知道他是在提前給我上眼藥,好讓我心裏有個準備……

他說著開牌但機會卻讓給了我,我從容的拿出三個?色籌碼放上去,我必須要先看到他手裏的底牌,

“開牌吧,”我示意他亮出底牌,拉布亮出底牌果然是235,倒黴蛋立刻傻了眼,

他手裏的牌麵一定是豹子,不然他絕對不會一副吃了屎的樣子,更不會整個人都陷入了震驚當中,

我平靜的掀開手裏的牌,一張一張的掀開,看到兩張Q拉布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笑意,可掀開第三張牌的瞬間所有人都傻了眼,

一對Q掛一張散牌,我手裏的隻有一個對子,但贏了他的235卻沒有任何問題,

拉布瞬間不淡定了,伸手自己扒拉我麵前的三張牌,怎麽看都是一對Q,他想找的那張Q現在就在我的袖口裏,

“厲害,一對Q就敢玩一百多萬,佩服,”才子第一個對我挑起大拇指,旁邊的倒黴蛋一拍桌子站起身離開,

如果他不傻他應該明白今天是被人給套路,他手裏拿著豹子無論如何也贏不了這把牌,其實他不知道這本應該是一把雙殺豹子的牌,

這個局做的很低端也很明顯,兩個人同時拿到豹子的幾率已經微乎其微,更何況還出了一把最小的牌235,這賭局本身就不正常,

一般人習慣把無法理解無法看透的事情歸結於小概率時間,把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歸結於不可能……還有人會用自己那不太高明的頭腦和主觀意願去給這個世界下定義,這種行為是純粹的傻比,

在拉布的震驚中我平靜的收起所有籌碼,拿出六個?色籌碼還給才子,拿著所有籌碼站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朋友你這牌不對啊,”拉布立刻拉住我的胳膊,臉上掛滿了不敢相信的神色,

其他人也是一臉如此的樣子,隻不過做牌的青年拿著奔馳車鑰匙已經離開,他留下的這個局本意是規避這一刻的麻煩,但同樣也把拉布一夥人給坑了,

因為發牌的不是我,這場水魚局中真正做局的高手也不在場,憑借他們幾個三腳貓的家夥想看穿我的出千,做夢,

“那我應該是什麽牌,”我笑著反問了一句,拉布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他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我,

他瞪大眼睛盯著我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但他心裏清楚一定是我出老千了,

“你想查牌是嗎,可以,”我伸手把撲克拿過來,手心裏的所有藏牌瞬間覆蓋在牌堆上,無聲無息的銷毀所有證據,

拉布立刻拿起牌堆開始查牌,其他人瞪大眼睛在看著,可他們就是一群什麽都不懂的可憐蟲,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如果想查牌就一定要幹脆,不能讓我有任何碰到牌堆的機會,否則查出來的牌隻能是一張不差……

當拉布查牌之後徹底傻了眼,其他人也都是一臉疑惑的樣子,因為牌麵點數花色一樣不差,

“很顯然查牌之後沒有問題,我去個洗手間,”我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沒有人能夠阻攔我的離開,就算我不回來他們也隻能幹瞪眼,

走進衛生間我立刻揭下人皮麵具重新給自己進行一個偽裝,脫掉身上的西裝露出襯衫,順便摘掉歐米茄手表……

人皮麵具可以讓我改變一張臉,剛才贏錢的那長臉再也不會出現,今晚血洗老虎城就靠這張麵具,

清點籌碼一共兩百多萬,刨除本錢贏了一百五十多萬,這把牌贏的無比輕鬆,

現在不管其他人做事能贏多少,我去和他們分錢是不明智的,因為我堅信付出才能拿到匯報,分錢隻能葬送彼此之間的情義,

二十分鍾後我走出了衛生間,拉布在遠處盯著這邊,他一定是想讓我重新回到牌局上,可惜我沒時間陪他浪費,

就在這時我看到胖子和狐媚子也出現在大廳裏,看樣子是在尋找下一個目標,我立刻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過去,

我不是讓胖子和狐媚子過去找拉布的麻煩,隻是告訴他們拉布已經榨幹沒有任何價值……

離開衛生間我走向最裏邊的走廊,在裏邊有單獨的包間不知道有沒有賭局,一百五十萬隻是一個開始……

進入包間隻有一張賭桌在玩,這張賭桌上沒有我帶來的人,但卻有幾個熟悉的老麵孔,

最顯眼的是那個文質彬彬戴金絲眼鏡的男人,帶著南方人獨有的氣息和精致,頭發梳的一絲不苟,

小溫州正在賭局上大殺四方,看起來今天晚上他的手氣不錯,身邊帶著梅花K和梅花Q老千,看來今晚他們‘功不可沒’,

我正準備拿出電話讓啞巴過來,還沒等打電話就看到才子和小妖走過來,後邊的家夥正是啞巴,

換過一張臉之後才子他們並不認識我,看樣子他們也準備來玩這場賭局,我並沒有提示什麽來表明身份,

“哎呀,這不是溫總嗎,這麽巧啊,”才子上前打了招呼,

“喲,周總,快坐快坐,好久不見你啊,”小溫州起身迎接,沒想到他們互相之間還認識,

小溫州看才子的目光中充滿了笑意,旁邊也有人認出才子主動打招呼,看來超級大水魚的金字招牌還真是好用,

才子加入賭局之後旁邊幾個座位立刻被坐滿,我也趁機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準備從小溫州身上狠狠刮一刀,

啞巴看到小溫州之後臉色很平靜,他心裏清楚知道對麵有老千……看樣子他有意要單挑梅花K和梅花Q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