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時候任何時間,金錢利益都是最為吸引人的手段之一,尤其是在賭場這種地方,有錢的就是大爺,

出人意料眼前這個青年並沒有邀請我加入牌局,我手中兩個黑色籌碼仿佛失去了作用一般,貪婪的通行證第一次失去作用……

青年聳了聳肩轉移開目光,我沒有主動開口要求加入牌局,隻是站在旁邊看著這場小小的牌局,

我想這可能是一場熟人之間玩的牌局,很多賭客都拒絕和陌生人一起玩牌,因為他們害怕會碰上老千,

很多內部一起玩的牌局相對來說安全一點,但也隻是相對碰上老千來說,

內部賭局雖然可以避免老千的加入但同樣會增加內在的風險……因為誰都無法估量人心的黑暗,更無法想象人心會有多麽的貪婪,

看了一會牌局我覺得索然無味,這場牌局玩的籌碼很小很小,就連拉布這種家夥都能贏錢,典型一場水魚局,

一般來說這種賭局非常好贏錢,因為其他人都不懂千術之類的,可這種賭局沒有熟人一般不好加入,

我正準備轉頭離開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在回頭的一瞬間感覺有人在盯著我,

在我轉頭的一瞬間能夠清楚感覺到目光,當我回過頭來的時候目光立刻消失,牌桌上這個帥氣的青年很有問題,

我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對勁,但直覺能夠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我想他可能是老虎城的人……因為總覺得以前在哪裏見過,

“這位朋友,願真主保佑你,要不要一起過來玩兩把,”拉布主動對著我開口,我突然感覺這個套路非常熟悉,

在我進門的時候沒人邀請我,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反倒有人邀請我,這種感覺和揪局的感覺太像了,尤其是最後青年的眼神,有種操控賭局的感覺,

曾經我在龍哥的?將館見過無數次揪局,雖然現在換了更高級的賭場但卻是換湯不換藥,如果這是一場早就設計好的水魚局,那我一旦加入就等於輸了,

因為在這場賭局中我注定不會贏錢,一旦贏錢就會暴露……因為他們所有人都是一夥的,

我擺擺手拒絕加入賭局,但我沒有離開隻是繼續站在這裏看著,牌局繼續不溫不火的進行,

看著眼前這些人玩牌心裏越發有種熟悉的感覺,他們並沒有太在乎輸贏的感覺,贏了錢的高興有些牽強,輸了錢的樣子也很牽強……

如果他們臉上保持冷靜那我可能還不會有太多疑惑,可偏偏拉布跟著一起裝模作樣,裝的不像才會露出狐狸尾巴,

我見過各種各樣的賭徒,也見過各種各樣的眼神和表情,但他們給我的感覺太平靜了,

我幾乎已經確定這是一場水魚局,一場全部由水魚組成的賭局,但目的就是吸引水魚加入然後有人負責殺水魚,

憑借我的實力加入賭局不一定會輸,但卻一定會被人看出破綻,就算他們抓不到我出老千的證據,但他們心裏一定清楚我就是老千,

如果在以前的時候碰到這種賭局我肯定會離開,但在今天卻是一個機會,因為司徒空已經死了,

我想老虎城這盤生意一定會有人接手,就像曾經貓白的賭場一樣……人死了但生意不會死,利益的缺口更不會就此消失,

簡單來說地球離了誰都會轉……

看了幾分鍾之後我轉頭離開,在離開的時候我故意留了個心眼,離開兩步猛然回過頭,

青年的手還在半空中停著,眼神也沒來得及挪開,他正在對著拉布說什麽……

看到我猛的回頭之後青年微微有些詫異,不給他反應過來的時間我走出了屏風,出門忍不住搖頭苦笑,

江湖水深套路多,不管什麽時候都能碰的上套路,稍有不慎就會掉進陷阱裏去,

果不其然拉布很快離開屏風,滿賭場溜達見人就打招呼,嘴裏掛著真主保佑你……很快就有人被拉布吸引,

誰都知道拉布是個有錢的家夥,也知道他是賭場裏的常客,讓他作為誘餌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拉布裝模作樣換了點籌碼然後回到屏風,我看著有幾個人被成功吸引過來,看來他們都想在拉布身上刮一刀,可卻不知道已經有個陷阱在等著他們……

以前拉布是個水豬,可現在搖身一變竟然能夠幫人做局,這個轉變不免太快了,還是說以前拉布……

等等,我突然想起為什麽這個青年看起來眼熟了,因為這個青年是曾經賭局上的其中之一,隻不過現在他剃了胡子,

在我第二次做局殺拉布的時候,有個山羊胡一直都在賭局上,當時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夥黑桃老千身上,完全忽律了這個家夥,

也就是說當時拉布並不是一個人,可當時我根本就沒有留心,那次拉布輸了個底朝天,我也忽略了很多……

看來拉布心裏清楚他是碰到了老千,所以才會再次約我一起賭錢,可我卻偽裝一番之後參加了二叔那場更大的賭局……陰差陽錯錯開了一次賭局,拉布吃了個啞巴虧沒有機會報複,

上次被司徒空的人堵在酒店中,拉布親自過去進行辨認,我臨時拿了啞巴的人皮麵具才躲過一劫,現在想來真的是好險,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我有人皮麵具在手根本不怕,更何況司徒空死了之後是個趁火打劫的好機會,這也是我帶人來到老虎城的目的,

我走遍整個賭場大廳確定所有人的位置,就連才子也開始參加賭局,他不會千術但能充當錢箱子的作用,

大兵和胖子狐媚子在一起,滿前已經有了一些籌碼,看起來做事還算比較順利,

所有人都緊鑼密鼓的做事,趁著老虎城群龍無首的時候狠撈一筆,這種機會絕對不多見,

看過一圈之後沒有人認出我,在進入老虎城之前我特意換了一張臉,就連胖子他們也認不出我現在的樣子,

我的改變非常靈活多變,可以不聲不響出現在任何人的身邊,也可以出現在任何賭局中,甚至以後我都可以不必出現在賭桌上……我就是一隻通天眼,

同樣擁有人皮麵具的啞巴也很靈活,但他唯一的破綻弊端就是不能開口說話,這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

磨蹭了十分鍾我又轉頭回了拉布所在的賭局,看到我重新出現沒人說什麽,賭桌上已經多了三個倒黴蛋,

不用看我也知道這三個人一定會輸錢,至於輸多少錢不好說,但鑽進人家的賭局中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嗨,今晚手氣怎麽樣,”我主動找一個倒黴蛋打招呼,其實我並不認識他,

“輸了,一起來玩嗎,”他看了我一眼沒有絲毫戒心,在賭場中交朋友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輸了錢的賭徒哪管什麽朋友不朋友的,恨不能賭局上的人越多越好,因為玩的人越多才越有希望回本,

“我的朋友,一起玩兩把嗎,真主會保佑你的,”拉布主動讓出身邊的位置,這一次我沒有拒絕,

坐在牌桌上我輕輕把玩著手裏的黑色籌碼,拉布的目光不停在我手上打量著,我心說這次真主也保佑不了你,

“咱們玩的是循環牌,最小吃最大235吃豹子,”青年衝著我說了一下規則,一聽我就知道裏邊有門道,

這場牌局玩的炸金花,在散局上普遍都喜歡玩這種牌,看起來更考驗膽量和頭腦……

其實相比於開牌瞪眼的百家樂來說,炸金花更有可玩性,相比於二十一點或者德州撲克來說,炸金花規則簡單最容易上手,

但最小吃最大的規則,無形中會讓人拿著豹子不踏實,這樣一條規則的出現不算常見,但代表他們這些人中一定有精通換牌的老千,

其實很多時候隻要留心牌局上的規則,就能發現很多奧妙的地方,有些特殊的規則一定是為某些人量身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