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在一瞬間之後消失,我確定自己沒有出現幻覺,因為剛才的慘叫聲嚇的我渾身一個激靈!

可緊接著外邊一切都安靜了,走廊內鬆軟的地毯聽不到任何人的腳步聲,難道是阿曉被人現了?

我屏氣凝神想要仔細聽聽,可卻突然想到了啞巴的話!更想到書櫃中的攝像頭,這是不是一個試探!?

一刹那我確定這絕對是個試探!有人想用慘叫聲試探我的反應!如果我反應的太過於緊張,那無形中會暴露出剛才的人中有我的朋友!

好高明的試探,好狠毒的手段!這個幕後做局的人到底有多麽深的心機城府?

我立刻裝模作樣的笑了,故意罵了兩句閉上眼睛,明亮的白熾燈照的我很難受,可我知道此刻我就暴露在人家的監控中。天』籟小』說WwW.⒉

我喜歡黑夜裏的滋味,黑夜可以給我提供安全感,可以讓我在黑暗中盡情的自由呼吸……隻可惜現在我成了砧板魚肉,不知道什麽時候試探就會到來。

此刻我終於明白啞巴為什麽要冒著風險來提醒我,但他隻知道幕後做局的人是個高手,卻不一定猜到這是一個抓內鬼的局……

一整夜在混混沌沌中度過,睜開眼睛外邊天都亮了,感覺全身充滿了疲憊,像是曾經上過通宵之後的乏力一樣。

在光亮的房間裏人根本就休息不好,我知道這是一種折磨的手段,一天兩天可能還沒什麽,可長此以往我的精神會崩潰的!

現在長樂門有的是時間熬我,等我精神徹底崩潰之後才是他們的機會,身邊的試探會越來越多,到最後甚至會用我的生命來做誘餌……

摸出一支香煙點燃,在這支提神煙中我恢複一些精神,口袋裏的香煙已經全部抽完,我把煙盒直接丟在地上,身上不敢留存任何東西。

看著一地的煙屁股希望來人打掃的時候直接弄走,不要留下任何被人現的機會,隻要不是太倒黴應該沒問題的!

一直提神煙也沒能讓我清醒過來,我知道現在不是我補充睡眠的時間,中午所有人吃飯的時候才是我的休息時間!否則睡一會被人吵醒會更加難受!

經過一整夜的時間,受傷的營養袋早就幹癟,等著有人來給我換營養袋也等著來人弄我去衛生間,不然我非得尿在褲子裏……

現在更讓我難受的是肚子和胃部,沒有一點食物全靠營養液愛維持,也胃酸的滋味讓我無比煎熬,這是一種餓著肚子卻死不了的感覺!

八點鍾小金準時來到醫務室,一進門就捂著鼻子開窗通風,冷風吹的我渾身一個激靈,整個人也清醒了不少。

她開始清理地上的煙灰和煙頭,我的心瞬間緊張起來,希望她千萬別現什麽貓膩,當她清理掉煙盒和煙屁股之後心裏才鬆了口氣!

看起來她像是正常上班一樣,可現在大過年的她來這麽早幹什麽?就算再瘋狂的賭徒也不會這麽早就來賭錢,當然賭了一個通宵的例外。

我已經沒有多餘的經曆去思考她來這麽早的目的,現在我隻堅持一個念頭,不管有什麽樣的試探我都不會上套,任何事情我都不管了……

不管二叔他們怎麽樣,不管啞巴會怎麽樣,隻管好我自己就好,我相信啞巴一定會想辦法救我出去,在此之前確保自己不上套就算是燒了高香!

精神備受煎熬讓我更加想回家,更加想念心裏的牽掛,到這一步這個年算是徹底過不好,幾次死裏逃生現在還成了人家的誘餌,心裏有說不出的蒼涼。

以前二叔總說男人會隨著時間和經曆而強大,痛苦和磨難是男人成長的必修課,可其中滋味隻有自己才知道……

渾渾噩噩堅持到上午十點鍾,口袋裏已經沒了香煙,我再次準備問小金要。

“能不能給我一包香煙?我感覺自己已經快要不行了……”

“不行!”這一次她痛快的拒絕了我,顯然是不想讓我把這裏弄的烏煙瘴氣。

突然我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就連這種事情都要做局,她不給我香煙一定是在折磨我,為的是讓我想辦法找朋友要香煙。

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將會無所不用其極,我自知接下來的日子會很難熬……

中午吃飯的時間小金離開,地上被打掃的幹幹淨淨,連個煙頭都找不到,煙癮折磨的我很難受。

但凡抽煙的人都知道沒有香煙的滋味,全身乏力頭暈惡心,喉嚨裏非常的不舒服,整個人變得恍恍惚惚。

這一刻我想到了二叔,想到他在地牢中都能堅持那麽長的時間,還是在缺吃少喝的情況下被人折磨,他能挺過來我為什麽不能?

我在心裏不停的回想二叔來給自己打氣,頭腦昏昏沉沉精神有些崩潰,我想睡覺可腦子裏總有一根弦在繃著,我知道是對於未知的恐懼……

剛睡著沒一會醫務室的門被人重重推開,哐當一聲嚇的我一個哆嗦,腦子裏嗡嗡作響腦仁疼。

來的人是古老頭,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我就知道沒安好心,這個老王八蛋還指不定想了什麽怪招來整我……

“小子,看你恢複的樣子不錯,要不要抽支煙?”他搖晃著手裏的一包香煙,我看到是我最愛抽的南京煊赫門!

“要!”話剛出口我就後悔了,我猜他們肯定是有備而來!

我被他們抓來的時候身上帶的是中華香煙,可我在此之前來長樂門的時候,抽的就是細支煊赫門……

他隨手把香煙丟在我麵前的地上,看香煙明顯是已經拆開的痕跡,還不知道他們在裏邊加了什麽東西。

也許是會迷惑人神經的東西,也許是麻痹人思想的玩意,在我思想脆弱的時候,效果肯定會加倍!

“好好養傷,不要死在我這裏!”古老頭拍了拍我的肩膀離開,聽話裏的意思他是忌憚雪小姐,可怎麽回事隻有我清楚。

突然我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說不定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我雖然受製於人隨時可能會掉進陷阱,可我也能給他們想要的東西!

現在是我嫁禍於人的最好機會!

“古爺等一下!”

“喔?”他慢慢轉過身來,眼神中明顯帶著一絲笑意。

“沒什麽……隻是想麻煩古爺不要讓燙頭的家夥和那個穿白襯衣的再來,不然我真會死的。”

話到嘴邊我還是留了下來,我的本意是想說不讓白襯衣過來,刻意把燙頭給省略出來,暗中家夥給燙頭。

可剛才一瞬間我改變了主意,現在我這個狀態根本沒辦法和人家玩弄心機,就算巔峰狀態也不是人家的對手,搞不好反而會適得其反。

“為什麽?”古老頭好奇的看著我,我知道現在自己說的每一個字他都會轉告,轉告給幕後做局的那個人,可我已經改變了想法。

“這兩個王八蛋一見麵就打我,天天這麽折騰我根本好不了……你們讓我幹什麽都行,就求他們千萬別來了!”

我故作可憐兮兮的樣子,古老頭笑了笑沒說話,我慢慢的從地上撿起香煙,當著他的麵深深吸了一口過濾嘴的味道。

表麵上看像是一個煙癮犯了的家夥,可實際上我已經聞到了想驗證的怪味,像是無色無味的乙醚在幹燥的時候很容易揮,其他的我也不太懂。

我慢吞吞的抽出一支放在嘴裏點燃,古老頭背著手慢悠悠的離開,手裏不停的把玩著一串佛珠。

可他的離開恰恰證明他的心虛,我不信香煙沒有摻雜東西,對於他們這種開賭場混社會的人來說,什麽下三濫的手段都能用的出來!

我點燃香煙不停的抽著,可我並不會吸進嘴裏,大多數是讓香煙慢慢的燃燒殆盡,側過頭悄悄吐口水到自己的身上。

手中夾著香煙我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在沉睡中我感覺有人在撥弄我的腦袋,我心裏一個激靈但沒敢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