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每一個賭博的地方都會有一個迎來送往的存在,這樣的人一般都是漂亮女人,懂規矩有城府,見什麽人說什麽話八麵玲瓏!

以前二叔說對這樣的人就不需要太客氣,如果太客氣反而顯得自己沒實力,那些一擲千金的大老板有幾個會拿正眼看人?

美女迎上來上下打量我,眼神很自然落在路虎車上,但她眼中帶著一絲詫異,很顯然她想不到我這麽年輕就能開這麽一輛車過來。

我在臉上塗了一層橄欖油還戴著一副茶色眼睛,但最多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對她來說還是很年輕的存在。

我故作平靜的看著她,目不斜視顯示出自己的城府和定力,更不會主動開口和她說話,那無異於自降身份。

“這位老板看著好年輕,真是年輕有為!”她開口就拍馬屁,笑盈盈的樣子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嗎,聽起來也很受用。

我故作平靜的沒說話,抬腿就往茶行裏邊走,故意讓她主動來找我問話。

“這位老板是來關照茶行生意的嗎?快點進來看看,各種新鮮茶葉都有……”她在身邊陪著笑臉,模樣要都麽客氣就有多麽客氣。

她想不到我是來賭博的也正常,但這個茶樓剛剛開,不認識所有賭徒也正常,這也是我為什麽選擇來這裏的原因。

“茶葉不感興趣,我聽輝子說這邊新開一個茶樓,是這裏嗎?”我故意撥弄一下指甲,顯得漫不經心的樣子。

“原來是輝哥的朋友!就是這裏沒錯的,老板裏邊請,還請多多提出寶貴意見啊!”

美女衝著裏邊一個青年招手,立刻有人跑過來帶著我進門,我沒說話直接進門,絕對擺足了裝比的架勢。

正常來說賭博之前的人都會目中無人,賭錢就是要大殺四方誰會跟別人客氣?隻有在賭錢之後才能看出一個人的真正模樣。

這裏表麵是一家做茶葉生意的茶行,在後邊喝茶的房間應該就能打牌,這種地方都是一般賭局不存在荷官之類的,頂多找個混黑有威望的人來震場子。

我估計這裏玩的都不會太正規,也就三五成群湊在一起賭錢,同樣這樣的地方很容易吸引老千的目光。

跟著進門後邊是很寬敞的走廊,進來就能聞到茶葉的香味,這裏肯定是正常喝茶的人,除了談生意的就是談小蜜的……

在走廊後邊跟著上樓,一條走廊和樓下幾乎一模一樣,但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在樓梯拐角放著一尊巨大的關公像。

一看我基本就明白這家茶行是混黑的人開的,一般道上混的才比較相信這個,但放在樓梯轉角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在二樓走廊頭頂掛著監控,我更清楚這裏是個賭局,肯定有人在監控那頭看來的是什麽人,如果是當地有名的賭徒那肯定會有人“格外關照!”

“老板來找誰玩的?有熟悉朋友嗎?”帶路小弟問了一句,走廊後邊有四個房門,看起來都是會議室的樣子,裏邊應該都是賭局。

“輝子在哪個房間?”我若無其事的問了句,順手摸出一支香煙遞過去,算是搞好關係。

場子裏做事的小弟可以說是百事通,一般沒人會注意到他們這種最底層的存在,但他們清楚場子裏的所有情況,更清楚賭客的分布情況。

“輝哥在這邊,他基本天天在這裏。”帶路小弟明顯對我客氣不少,帶著我就準備進門。

“等一下,我先換個房間試試手氣,一會手氣正了再去找他。”我擺了擺手示意去旁邊,我這個偽裝一進門就能被輝子認出來。

更重要的是我今天是來搞錢的,從輝子他們身上搞錢沒意思,而且從他們身上搞錢也沒意思。

“好的,那來這邊的房間,都是正經做生意的老板在玩……”帶路小弟客氣了一句,我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看來剛才的一支煙起了作用!

一般茶樓這種帶包房的賭局,基本上都會刻意區分開賭客,讓不同身份的人盡量分開,認識的和認識的湊在一起,絕對不會讓滿嘴髒話的混子和正經老板在一起玩。

“謝了,你去忙吧。”我順手摸出一百塊錢遞過去當做消費,反正沒人會嫌錢咬手。

他拿了一百塊立刻畢恭畢敬幫忙開門,一開門我掃了一眼在場的人,人不多但穿著打扮都很正經,最起碼沒有亂七八糟的混子在。

我進門之後所有人隻是看了我一眼,繼續各自忙活自己的,賭博的氣氛不是很濃鬱,反倒還有人在這裏喝茶聊天。

房間差不多有一個教室那麽大,牆角放著兩排沙,中間有個長方形的賭桌,隻鋪了綠布沒有劃線。

旁邊還有兩張麻將桌,其中一個桌子正在玩麻將,另一個桌子上坐了兩個青年,看模樣也就二十七八歲。

“嗨朋友,來玩幾把鬥地主嗎?二缺一。”其中一個金絲眼鏡衝著我打招呼,文質彬彬看起來像個標準的上班族。

“好。”我正愁著如何加入賭局,這樣先玩一會熟悉熟悉,等一會有大局之後也好做事。

“玩的不大,十塊錢一把,炸彈和春天翻倍。”另一個賭客給我介紹規矩,一身西裝看起來也像個上班族,估計是下了班沒事來泡一會。

“沒問題,我就喜歡鬥地主。”我笑著摸出香煙遞過去,順勢坐在了牌桌旁邊。

金絲眼鏡直接拿過一副撲克開始洗牌,我看用的並不是新牌,不過十塊錢一把牌也不用留心,隻當是娛樂一會。

第一次來這個賭局最重要的是先融入其中,認識幾個能說的上話的賭客才方便做事,更何況這裏不會一直都玩十塊錢的小牌。

如果他們玩的大一點,估計也不用在這裏打十塊錢一把的鬥地主,可金絲眼鏡一牌我立刻感覺不對勁!

一般都是輪流摸牌或者一人三張,可他上來就是五張牌,然後一人七張,最後留三張底牌。

我從來都沒在賭場見過有這樣的牌,因為這樣的牌很容易出炸彈更容易作弊!隻要提前記住大體牌在什麽位置,就能按照規律到好牌……

不過我也沒說什麽,這種牌對我來說更有優勢,畢竟洗牌牌我才是行家!

拿起牌我看了一眼,一上手就兩個炸彈,隻不過點數都不是很大,而且手裏缺很多牌麵,難說這把牌會有多少炸彈。

“哎呀!氣死我了,好久都沒拿過這麽爛的牌了!”金絲眼鏡自己嘀咕了一句,我也沒覺得有什麽。

“知足吧你!我這把牌更讓人生氣!”另一個家夥嘀咕了一句,可我立刻感覺出不對勁,這分明是暗號啊!

其實打牌的時候嘀咕兩句也沒什麽,可現在還沒有出一張牌,我還拿到了地主,他們兩個就迫不及待的通氣?

雖然不明白他們的暗號是什麽,但我覺得他們的嘀咕很刻意,從語氣到語都不對勁,像是在刻意提醒。

我整理好牌麵開始出牌,心說十塊錢的鬥地主也能值當作弊二打一?可第一把牌結束我直接傻了眼,竟然輸了一千兩百八!

我做地主底錢二十塊,一炸四十倆炸八十,三炸一百六四炸三百二,以此翻倍六個炸彈就是一千兩百八,我自己手裏兩個炸彈都還沒用呢!

說實話我不是輸不起一千多塊錢,隻是玩十塊錢的鬥地主竟然一把輸一千多,這特麽說沒鬼誰信?

“誰輸了誰洗牌,然後牌就行了。”金絲眼鏡笑眯眯的看著我,我爽快的給了錢然後洗牌。

剛才這兩個家夥說的暗號我都還記著,他們各自有三個炸彈,用什麽來做暗號的?

等等,好像是氣這個字!他們都用氣這個字,難道上邊三橫代表三個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