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二叔說過男人隻喜歡兩種女人,一種是什麽姿勢都會的,一種是什麽姿勢都不會的

我的眼前閃過無數模糊的殘影,最後我的目光落在狐媚子身上,對我來說她就是什麽姿勢都會的那一種。

她看到我之後立刻笑了,眼神一如既往的充滿風情,這一刻也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所有我所經曆過的女人,她們都在我生命中留下痕跡,曾經的美好是無法泯滅的。曾經的愛恨也是無法消失的!

俗話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錯綜複雜的感情誰又能說的清呢?

“小枷鎖,幾天不見你的眼神很不對勁啊!”

狐媚子湊到我身邊點燃一支香煙。濃烈鮮紅的唇彩就像夜裏的火焰,不知不覺就會讓人沉醉。

“沒有,我隻是不習慣你穿褲子而已”我無心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了!

這句話聲音不大但偏偏讓所有人都聽到,所有人都在盯著我,瞬間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自己也知道越描越黑,可我真沒有輕佻的意思。

不過狐媚子卻沒說什麽。眼中的嫵媚和柔情更加濃鬱,她看我的眼神完全就像大灰狼在看一隻羔羊

等所有人嘻嘻哈哈平靜過去之後,狐媚子湊到我耳邊輕聲問:“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一點嗎?”

我下意識的離開遠一點,靠的太近總覺得耳朵有些發癢。

“不,不知道。”我支支吾吾的回答,感覺臉上更燙了!

“我喜歡你離我近一點!你身上有男人味堅強、果敢而且很硬!”

耳邊的話讓我全身一個激靈!一瞬間頭皮都麻了!

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麵對狐媚子的輕笑,我才發現又被她給調戲了!

突然二叔電話響了,打電話過來的人是莫老三。

我很自然聯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想到被打個半死的麻五,心裏不明有些緊張。

二叔並沒有回避的樣子,反倒示意其他人繼續搓麻將,稀裏嘩啦的聲音讓人一聽就知道是麻將。

“咋了三哥?”二叔把電話夾在耳朵旁邊,一雙手使勁的搓著麻將。

“昨天晚上鬧的不小啊!五爺那邊的人你怎麽也動呢?都找到我這裏來了!”

“臥槽,關我屁事啊。我隻是路過而已。”二叔一句話把關係撇開的幹幹淨淨,可估計莫老三肯定不信。

“噢?隻是路過?現在五爺點名要見見你,這事恐怕”

“三哥不說誰知道。我這幾天忙的不行,天天晚上都要熬夜的,等過去這幾天再說吧。”

二叔不聲不響給莫老三埋下鉤子,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麽主意,可總不能是要把他釣近這場賭局來吧?

“我也希望這事別牽連到兄弟,聽說事情鬧的不小。五爺那邊放話要抓人的。”

莫老三的語氣耐人尋味,他已經認定就是二叔幹的!不光是我,在場所有人都豎起耳朵在聽著!

“誰這麽不開眼敢招惹五爺?估計是不懂事的家夥吧哎哎碰了!”

二叔一邊打電話一邊打麻將。我知道他是故意演戲給莫老三看,估計是要把他引到這場賭局上來。

“也對,那先掛了吧,不打擾兄弟發財!”

“行了三哥,回頭有空我去看你啊!”

莫老三很明顯是話裏有話,我也在心裏確定一件事,曾五爺要出麵了!

這老家夥點名要見二叔,我早就知道這件事和二叔脫不了關係,聽說以前他和麻五還有過結

果斷電話所有人都是一臉好奇的樣子。不過卻沒有人開口,我最先忍不住了。

“二叔沒事吧?咱們要不要換個地方啊?”

“放心吧沒事,雷聲大動靜小,做樣子給外人看的。”二叔擺擺手一臉輕鬆的模樣。

“搞那麽大還是做做樣子?咱們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啊!”我忍不住替二叔捏把冷汗。

看在場其他人也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畢竟事情已經找到二叔這裏來。

“曾五爺手下那麽多做事的人,最起碼也要讓麵子上過得去。再說這種事可大可小,真正的社會沒人想整天打打殺殺。”

“噢,曾五爺也怕麻煩啊?”

“俗話說人多是非多,每天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夠讓他操心,拖幾天就過去了。”

二叔解釋一番我才放心下來,說實話我還真怕有人找到這裏來,其他人也都鬆了口氣。

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真出點什麽事也不好解決,倒是二叔的態度和輕鬆感染了所有人

“你小子不用擔心。就算被人找上門也無所謂,大不了手提兩把西瓜刀,砍他個三天三夜!”

初哥麵露猙獰。我忍不住一個哆嗦,這種事我可做不來!

“江湖上的打打殺殺充滿危險,我們這種人依靠的是頭腦不是人多。更不是誰更狠誰更熱血,隻有在無聲無息中做局下套子。”

一整晚沒說話的八麵鬼冷不丁來了句,這話分明是說給我聽的。也讓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來來繼續繼續,小初你以後少跟我侄子吹噓,不就兩把破西瓜刀的事,讓你念叨多少年了?”

“現在給我兩把西瓜刀,我一樣能從北街砍到南街!”

“好漢不提當年勇,趕緊的打牌。少扯那些沒用的!”

牌局繼續進行,氣氛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好像隻要有二叔在的地方。就能讓人心安!

我想這就是他的個人魅力,才能讓這麽多老江湖依靠在他的身邊。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十二點鍾,一幫人搓麻將玩的不亦樂乎,黑蛇要了一些宵夜過來。

就在這時二叔電話響了,一看到電話他站起來走出去,很明顯是要回避這個電話。

沒有多想我立刻跟出去,不出所料電話是黑虎打過來的,看樣子他著急了!

“咋了兄弟?”

“今天晚上還是沒人下注,這是怎麽回事啊?”黑虎語氣有些焦急,顯然是有些心虛。

“沒什麽,我約他們打牌呢,今晚你早點睡。”

“原來是這樣啊!”

“信譽不用就放在那裏。等需要的時候再說吧,我也怕他們把球打到其他代理手裏。”

二叔不聲不響又是一個鉤子,這個鉤子我看明白了!他是故意讓黑虎著急的!

前幾天黑虎輸了五十萬額度。估計他回本心切,在他背後還有一個更加著急的莫老三。

估計他們現在都懵了,拿到額度之後卻不用,什麽時候碰見過這樣的賭客?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太有錢根本看不上賭球這點盈利

“早點睡吧,我這邊還坐莊呢,掛了啊!”不等黑虎說什麽二叔掛斷電話。

“二叔厲害!這又是一個鉤子,要把莫老三引到賭局上來?”

“有這個打算,不過他會不會來不一定,走一步看一步吧!”二叔故意賣了個關子,也給我留下思考的空間。

從小到大二叔一直都很古怪,什麽事請從來都不明著告訴我,總是繞個圈子讓我自己想明白。

不管他做什麽都有他的理由,當時看不明白之後就會明白。

一群人在山東大廈一直玩到淩晨才散局,胖子這家夥手氣好,贏了一大堆香煙。

可他拿著香煙有些哭笑不得,估計很久都沒有贏過香煙,二叔約所有人明天晚上繼續。

其實肯定是要給莫老三製造一個假象,所有人不賭球去賭錢,外人還是占不到便宜!

現在所有人偽裝出來的身份都經不住推敲,也許在這幾天時間裏莫老三會讓人去調查,也許會讓人去深入研究。

時間越長對我們越不利,可我卻不明白二叔的真正用意,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也許真正到我知道的那一刻,我才會被二叔的城府謀略所折服

散場的時候狐媚子主動上了我們這輛車,依靠在我身邊裝作沒事人的樣子,二叔看到了卻什麽都沒說。

估計所有人心裏都清楚,今天晚上要炮聲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