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押分贏錢的幾個小子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在旁邊記錄的小子帶著一副黑框眼鏡,

湊過去掃了一眼這小子手中的白紙,方格內寫滿簡單的數字,但我卻看不懂真正記錄的是什麽意思,

我想他沒有任何偽裝能隨便讓人看,一定是不害怕別人能看懂,也許這張紙代表了一個程序,一個極為複雜的破解程序,

回想剛才技術員說老虎機都在激勵掩飾賠率,極力讓賭客相信老虎機是隨即的也是公平的,可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老虎機吃人不吐骨頭,

如果有人願意相信能從老虎機上贏錢,那我不反對,沒人贏錢誰還會玩,但如果有人認為能把老虎機當做長期飯票,那可真的是愚蠢……

他們一直都在保持正常頻率押分,在沒有得到指示的時候就在憋機子,兩邊都押一樣的分數不輸不贏,好像不會放過任何一次押分的機會,

我覺得問題可能出在這裏,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次押分機會,會不會是害怕斷了一次會讓機器程序出現混亂,

就在這時貓白來到地下一層,他沒有過來直接去了休息室那邊,阿晉麵無表情的走過來,在黑桃皇後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

黑桃皇後走到老虎機旁邊笑著說:“你們幾個小子過來一下,姐姐有個禮物要送給你們,”

一句話幾個小子立刻警惕起來,隻有負責記錄的小子低著頭毫無反應,好像仍舊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

其他幾個小子都在看著他,還有人小聲叫他名字提醒,可他眉頭緊鎖深深的思考,在一瞬間之後抬起頭讓人押分,

可他抬起頭之後才看到老虎機旁邊圍著不少人,也看到身邊幾個同伴都已經站起來,其實不站起來也不行,阿晉就在旁邊黑著臉盯著,

“你們先押分,你有什麽事,”戴眼鏡的小子推了推眼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鄙夷和不屑,

黑桃皇後楞了一下,這個小子的眼神是一種絕對倨傲的姿態,他對其他人的鄙視是發在於內心的,也許在他眼裏我們這些人都是會說話的動物……

幾個小子迅速押分更加判定我心中的想法,他們破解程序但不能跑空一次,不然以前的記錄程序都會用不上,

“請你過來一趟,不要讓姐姐親自來請你噢,”黑桃皇後一臉無害的笑著,就像我曾經第一次見她時候的模樣,根本不會認為她是個狠角色,

戴眼鏡的小子立刻推了推眼鏡,目光絲毫不掩飾的打量她的胸口,眼神再打量過她的全身,感覺就像是在計算她的身材一樣,

“你好,可以交個朋友,這是我的微信號,”說完這小子就拿出了手機,一瞬間黑桃皇後臉都黑了,

我在旁邊差點沒忍住就笑出來,感情人家把她當做一個主動來搭話的妞,壓根就沒把她當盤菜啊,

“少廢話,趕緊的,”黑桃皇後一句話身後立刻有打手上來,不由分說拉著他就走,

其他幾個小子明顯慌了,但戴眼鏡的小子回過頭說:“沒事別怕,咱們靠腦子贏錢怕什麽,”

轉眼一幫小子被帶到浩哥寬大的休息室,貓白已經在抽著煙等著,我原本還想跟著進去看看,可卻被阿晉阻擋在門外,

我心說得了,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對於這幾個小子的下場很好判斷,

如果我能再次見到他們,那說明貓白一定是收攏為自己所用,如果我再也見不到他們,那肯定打死裝麻袋裏偷偷運出去丟進臭水溝,

緊接著我看到賭場服務員把所有分數下分,然後兌換成籌碼送到休息室,籌碼可以在賭場當錢用也可以直接兌換打到銀行卡中,

估計貓白是鐵了心要拉攏這幾個家夥,要不然不會讓人把籌碼送過去,

幾十萬對貓白來說不算什麽,但他買來那個小子之後能做什麽,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能做什麽用,

“發什麽呆,咱們走了,”胖子拍著我的肩膀,我點點頭跟著他離開,

“胖哥你說剛才那個小子真能破解老虎機程序嗎,不靠任何技術手段就單憑腦子,寫寫畫畫就能算出來,”

“誰知道呢,不過很有這個可能,”胖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反正我感覺是聽不可思議的,

躺在二樓足療單間看著天花板,心裏感覺一陣莫名的空虛,

如果不是那個小子的出現,估計我現在早做完足療回去睡覺,賭場大廳去不去看都一樣,

因為就算抓到老千又能怎麽樣,我已經對貓白證明過自己的實力,我更加擔心的是貓白明天會帶我去哪裏……

“來來喝口礦泉水,缺水渾身都沒勁,”胖子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胖哥,你說天天做足療按摩啥的,會不會膩歪啊,”我忍不住問了一句,感覺他天天來這裏不覺得煩嗎,

每次胖子都會點同一個胸大的足療美女,真不知道究竟是有多大的魔力在吸引著他,難不成胖子動心了,

喝了口水感覺味道怪怪的,想吐掉卻發現胖子在看著我,礙於情麵我咽下去把水放在一邊,從沒有喝過這麽難喝的礦泉水,

“嘿嘿,別的也沒好地方可以去,老老實實在這裏混口飯吃就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胖子賊兮兮的搓搓手,小眼神中有說不出的得意,

我想他絕對是隱藏很深的家夥,憑借他的頭腦和城府絕對不隻是現在這個程度,如果他願意為貓白做事最起碼也比米哥強,

摸出一支香煙點燃,感覺手有些遲鈍,

盯著麵前足療妹子的胸口看了三秒鍾,朦朧之中感覺有些恍惚,腦子裏昏昏沉沉的,這種感覺非常特別,並不是感覺到疲倦而是感覺沒有精神,

感覺好像身體被掏空,就像每次賭博之後的疲憊全身沒有一點點力氣,也像是熬了通宵之後的疲倦,

不知不覺眼皮變得仿佛有千斤重,我想在這裏打個盹休息一會,

睡著之前我習慣性的在心裏重複貓白對我有恩這句話,習慣性的對自己進行一次心裏催眠,不會讓自己睡著的時候說出不該說出口的話,

恍恍惚惚之中我感覺頭腦越發昏沉,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意識怎麽會淪陷的這麽快,難道剛才水杯中被人下藥了,

腦海中最後一個想法就是危險,不停告訴自己貓白對我有恩……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朦朧,我也不知道自己來到了哪裏,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東西,腦袋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

有人在不停的拍打我的臉叫我的名字,我感覺就像喝酒喝多了一樣,可我分明記得隻是喝了一點點礦泉水,可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意識昏沉又要睡過去,在這個時候我感覺有人在摸我,溫暖的手感覺很舒服,

好像還有人在對我說話,我想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卻看不清楚,隻能聽到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你昨晚在賭場玩的太累,現在回來好好休息吧,”

“我怎麽會在賭場玩一整晚,”我迷迷糊糊的回答,腦袋變得很笨重,她是拖油瓶,

“你不記得了嗎,聽說你還贏了不少錢呢,真心替你高興,”她的聲音充滿歡快和興奮,

“我在賭場裏贏到不少錢,我怎麽一點都不記得,”我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腦袋昏昏沉沉我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

“對啊,就在貓白的賭場你忘了嗎,你和熊九東一起去的,”一聽到二叔的名字我心裏一暖,腦子中全是二叔的影子,

“你是拖油瓶,”

“對啊,我是拖油瓶,你們昨晚在賭場玩的開心嗎,你贏的多還是他贏的多,”

這句話聽起來感覺好別扭啊,拖油瓶從來不會叫她自己拖油瓶,因為她的名字叫夏琳,她也不知道二叔叫熊九東……

“難道你還會害怕告訴我嗎,不管你們誰贏請我吃飯就好,是你請還是熊九東請呢,”

眼前恍惚浮現出拖油瓶的樣子,可她絕對不是這麽多話的人,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本能的判定眼前的人不是拖油瓶,

眼前朦朧眼皮沉重,我閉上眼睛一句話也不想說,可總有一隻手在我進入夢鄉的時候打斷我,

每次在我即將睡著的時候她就來跟我說話,手還會輕輕摸我的臉讓我根本就睡不著,我很煩這個人隻想讓她快點離開,

可是我的全身使不上一點點力氣,總覺得這個人囉裏囉嗦的沒完沒了……

“隻要你告訴我你去武漢做什麽,我就讓你好好睡覺,怎麽樣很公平吧,”

我心說公平你馬勒戈壁,我最討厭別人跟我說公平這兩個字,也討厭別人跟我用公平來談條件,因為我相信世界上沒有絕對公平的事,

不知為何腦子裏總想著貓白對我有恩這句話,我不停的說貓白對我有恩,其實我最想弄死的人就就是他,

“貓白已經死了,你告訴我你還想做什麽,你這麽聰明究竟是怎麽做的呢,”她的話沒頭沒尾,我的腦子根本跟不上她說話的節奏頻率,

“怎麽做,**嗎,”

“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配合,但是前提你要告訴我心裏的想法哦,然後好好做一次,”她的笑聲很特別,卻讓我心裏非常厭煩,

我討厭別人跟我談條件,更討厭別人跟我討論上床的事情,在骨子裏我是一個很傳統的人,風流但絕不**,

“我做你麻痹啊,你特麽別再來煩我,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我拚盡全力罵了一句,眼皮閉上就睜不開,意識一黑再次沉沉的睡過去……

好在煩人的打擾再也沒有出現,也許出現我也察覺不到,這一覺睡的非常踏實連個夢都沒做,

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自己還躺在二樓的足療單間,胖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足療美女也不見了,

頭暈的感覺消失之後有些惡心,我點燃一支香煙極力把惡心感壓下去,再看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我怎麽會睡了這麽久的時間,

身上隻有一件薄被,難道我昨天晚上在這裏睡了一夜,難道昨晚我是在做夢,

可我的身體為什麽會這麽虛,感覺這像是身體被掏空一樣,看看自己的衣著打扮都很正常,感覺有說不出的別扭,

嘴巴裏隱隱有些酒精的味道,仔細品味一下好像會帶著藥水的味道,身邊的礦泉水已經沒了,難道我是被人下藥了,

一瞬間我驚出一身冷汗,整個人瞬間清醒了,

我趕緊跑到洗手間用涼水洗臉,冰涼的水刺激神經恢複正常,可是心裏卻依舊冰涼,

曾經我被人用乙醚弄暈,然後醒過來就被抓到了賭船上,那是我噩夢般的一段時光,

現在我確信自己是被人下藥,肯定就是胖子在礦泉水裏做手腳,可他到底為什麽這麽幹,我睡著的時候究竟說了些什麽,

這種未知的感覺讓我抓狂,還是我社會經驗太少,輕而易舉就中了招,如果睡著的時候我表明了自己的想法,那貓白還不得分分鍾殺了我,

冷靜,必須要冷靜,二叔說過不管什麽樣的處境都要保持足夠的冷靜,

仔細回想如果我說了什麽不該說話,那現在絕對不可能還好好睡在這裏,可胖子為什麽要這麽幹,難道他就不怕我報複他,

離開衛生間我突然看到了胖子,他在足療單間門口鬼鬼祟祟的,我立刻閃身躲了一下,

在他進入足療單間的一瞬間我立刻離開二樓,心說這個王八蛋敢給我下藥,這筆賬我早晚都要討回來,

我腳步飛快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五樓,一路上我的心裏莫名的發虛,身上不停的往外冒冷汗,

輕輕敲門的時候感覺手都在發抖,不知為何心裏格外發慌,看不見的危險總是讓人產生莫名的焦慮和恐慌,這種滋味難受極了,

看到拖油瓶之後我的心裏有了些底氣,一把抱住她尋求一點安慰,她什麽都沒說隻是靜靜的抱著我,感受我發抖的身體,

過了一會心情才慢慢平複下來,在美高娛樂中我能經曆平時所經曆不到的一切,也經常觸碰到危險的邊緣,我知道自己的的神經越來越堅韌,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每一下都像敲在我的神經上,我第一反應是胖子來了,

我湊在貓眼中看了一眼,我怎麽也想不到,門口來的人竟然是蘇玉戎,

一瞬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他來這裏做什麽,是不是他發現了什麽危險來通知我一聲,

我先讓拖油瓶去房間裏麵去,然後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的開門,四目相對的瞬間他微微笑了笑說:“大小姐讓你過去一趟,六樓,”

說完他轉身離開,壓根就不給我任何開口說話的機會,不過看他臉色輕鬆應該沒什麽危險……難道他已經跟在大小姐身邊做事了,

想到昨晚在一樓大廳打起來,他不但沒事還跟在大小姐身邊做事,估計肯定是英雄救美了,

一時間我心裏有說不出的複雜,不知道該替他高興還是難過,希望他能知道自己麵對的都是一群什麽樣的人,

來到六樓客廳,大小姐已經在沙發上等著,蘇玉戎就站在她的身邊一副保鏢的樣子,看起來還真挺合適的,

“大小姐你找我,”我客氣的打招呼,大小姐揮手示意我坐下,

不知為何此刻我心裏很坦然,因為看到蘇玉戎之後讓我心裏有種莫名的安全感,也許是因為我不再感覺孤單,

“讓你過來是讓你準備一下,一會白爺要帶你出去,”大小姐說話很客氣,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貓白昨天說過要給我一個驚喜,可現在才不到上午十點,現在能去哪裏,

不過我感覺應該沒什麽危險,該死的胖子昨晚給我下藥,等我回頭一定要找他好好算這筆賬,

半個小時後貓白出現,我立刻起身迎接,貓白的目光落在了蘇玉戎的身上,我的心裏猛然咯噔一下,

“戴晴,他是昨晚阿晉說的那個人,”貓白隨口問了一句,可我卻暗暗緊張起來,

“他叫蘇宇臣,是在一樓大廳做事的,我身邊正好缺個人,”大小姐半遮半掩的說了句,貓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聽阿晉說你的身手不錯是嗎,以前在哪裏做事,”貓白笑眯眯的看著他,可蘇玉戎這小子竟然沒說話,

他腦子就像秀逗了一樣一言不發,我都替他急出一身冷汗,貓白才是賭場裏真正的老板啊,

“其實他很少說話,他以前是個跆拳道教練,等級比我還高,”大小姐適時幫忙解圍,可貓白的眼神變得有些淩厲,

貓白和他在對視,這一刻我緊張的頭上冒汗,不過蘇玉戎就像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裏,表情平靜眼神淡漠,

“白爺有沒有感覺他和阿晉很像,曾經阿晉也是這樣一副表情,”大小姐再次幫蘇玉戎解圍,我都看出關係不一般來了,更別說貓白了,

“不錯,阿晉以前也是這個樣子,很有性格,”貓白不聲不響把話題轉移開,我的心裏也跟著鬆了口氣,

說白了我和蘇玉戎不是一種性格的人,麵對這種情況我肯定擺不出他這個樣子,同樣他也做不到我這麽圓滑,

但我突然感覺自己的圓滑,在貓白等人的眼中會不會是耍滑頭,接下來他要帶我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