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輸掉籌碼後山羊胡笑了,好像他比花領帶還要高興,看人的眼神中也多了一絲輕蔑。

“這位朋友,你剛才不是說千刀萬剮不贏第一把嗎?怎麽上來就下這麽大啊?”

“大嗎?十萬而已。”

此話一出山羊胡忍不住笑了,他的嘲笑神色溢於言表,我若無其事的摸出一支香煙點燃。

剛才這家夥隻下了五千籌碼,我和他壓根就不在一個層麵上,可他自己卻不自知。

其實在江湖中經常會碰到這樣不自量力的人,總是習慣用自己的視角去給別人下定義。

“十萬而已,嘖嘖嘖嘖!”

麵對山羊胡的冷嘲熱諷我絲毫不理會,我不會被他輕易的激怒,我也不會和他這種人叫板,因為老虎從來不和蒼蠅一般見識。

花領帶重新洗牌,所有麻將牌一次一洗牌,不會保留牌堆,他在洗牌的時候手裏明顯有動作。

與此同時我故意把玩自己的籌碼,我故意拿起了將近二十萬的籌碼放在手裏,因為我要營造一個假象。

對於正常人來說,輸掉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贏回來,那麽下一次我很有可能會下重注!

花領帶麵帶笑意的開始打骰子,他給人一種胸有成竹的感覺,他身邊的姑娘一直在盯著我看。

不知為何我突然有了一些不爽,有些不想繼續輸,但這個想法隻是一閃而過。

我知道這不是因為我心裏有氣,而是因為男人的天性!

男人在女人麵前都有一個天性,那就是要表現自己,就算不表現自己也不至於丟臉,更何況還是在一個美女麵前。

我知道花領帶為什麽要帶一個小姑娘在身邊,其實在很多賭桌上都能看到男人身邊有美女陪著,多數時候並不是陪著那麽簡單。

雖然我明白這個小套路,但是本能還是不由自主的出現反應,對於那些不懂套路的人來說,鐵定會上當!

“大家可以開始下注了。”花領帶笑著說了一句,他的目光刻意沒有放在我的身上。

我知道他在等待我下重注,從而繼續殺我手中的籌碼,可惜他想的太簡單了!

混跡江湖我不知道去過多少賭場,記不清楚和多少老千交手,難道想讓我在陰溝裏翻船?

“下注,一千。”

“喂!這裏最低下注五千,你以為是在大廳呢?玩呢?”山羊胡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我並不生氣。

“好,五千就五千。”我笑著下注五千,可是花領帶卻笑不出來了。

下注後我直接掀開手中的麻將牌放在桌麵上,這一次是兩點,幾乎沒有贏的可能性。

其他人下注都在一萬左右,當開牌後我忍不住笑了,因為花領帶隻有四點,除了我之外他要通賠!

好一個殺大賠小,好一個入局單殺,這點套路就像糊弄我?

如果剛才我下重注的話,那麽花領帶的四點可以贏我,但是卻要輸給其他的人,算總賬他一點都不賠錢。

此刻雖然我沒有任何的千術可用,但是我有賭場裏的經驗,更重要的是還有揣摩人心的本事!

“嘖嘖,這一次你可是好懸呀,好懸就要通賠了呢。”我笑著說了句,花領帶笑了笑什麽都沒說。

這家夥的城府很深,但今天他的破綻不在他身上,而在於他的同夥山羊胡。

什麽樣的人一看就八九不離十,這個山羊胡絕對是個豬隊友,我會找機會給他下鉤子的。

俗話說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已經連輸了兩次,按照概率總該贏一次了吧?

曾經我見過二十七連莊,所以我不會和概率死磕,更不會和幾個硬牌高手死磕。

先發牌後下注的改變,讓我略微掌握了一些主動權,但不可能把對方養的很肥然後一刀殺,因為坐莊的隨時可以下莊。

“幸虧剛才沒下重注,感覺真是幸運啊!”我笑著說了一句,手中在不停的把玩著籌碼。

剛才花領帶被我用籌碼誤導了,那接下來他一定會非常小心謹慎,他一定會控製我的輸贏!

我知道繼續玩下去也贏不了,在被人控製輸贏的情況下絕對不能心存僥幸,輸了就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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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二叔對我說,輸掉的東西就再也不屬於自己,如果心有不甘,那麽隻會越陷越深!

混跡江湖我給那麽多人下過鉤子,我也給那麽多人玩過套路,我能不明白其中道理?

我招呼影子過來坐下,其實現在坐在這裏的人是誰並不重要,隻要有個人能下注就行了。

“接下來的每一把牌都是五千下注,什麽時候夠三十萬什麽時候停止下注,聽清楚了嗎?”

“清楚。”

“好,我去旁邊逛逛,一會你叫我。”說完我走向休息區的沙發,就在這時我發現有兩個姑娘在盯著我。

在此之前我沒有見過她們,從她們的穿著打扮來看並不像是賭船上的陪女,但是看眼神和氣質很像風塵中的女人。

“老板,狼哥讓我們過來陪你,剛才看老板在打牌就沒有過去打擾呢!”

“對的對的。”

兩個姑娘一左一右的湊上來,她們身上有很淡的香水味,樣子比較妖嬈,濃妝之下也看不出具體長什麽樣子。

“狼哥讓你們來的?那就過來坐吧。”我伸開雙手攬住她們,左右擁抱一副人生贏家的模樣。

其實我知道那家夥安排兩個女人過來的用意,我也知道現在有人在盯著我,而且是全程盯著我!

從我上船開始並沒有刻意鬧事,也沒有違反賭場裏的規矩,所以他們才會讓人盯著我……

“我是Linda。”

“我是Lisa。”

“哦哦哦,名字挺好的。”我敷衍了一句,這年頭的外圍總喜歡給自己弄個英文名字,聽起來好高大上一點。

其實你要多問兩句英文,那她們立刻就得抓瞎,最多會個‘好啊又’之類的。

正所謂人越缺什麽就越會突顯什麽,越缺文化的越要裝文化人,如果不裝那怎麽能像呢?

“你們兩個挺大的呀,不錯不錯啊!”我左擁右抱一手一個,仔細把玩手感都基本差不多,隻是略微會有些形狀差異。

“討厭,手勁有點大。”

“大嗎?我怎麽不覺得啊?”

“是有那麽一點點大,能溫柔一點嗎?”

“溫柔?要溫柔你們還出來吃這碗飯啊?不能使勁難道是金枝玉葉嗎?嗯?”

此話一出兩個美女麵麵相覷,出來混就是這個樣子,不管做哪一行都要承受相應的後果,不讓碰那就別幹這個啊!

“老板要不要喝點什麽?”

“什麽也不喝,吃個水果吧。”

出門在外我從不輕易喝來路不明的東西,吃水果是比較好的選擇,最起碼安全。

我吃了兩個橙子,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眼睛盯著賭桌的方向,花領帶還在坐莊。

我心說這家夥是貪得無厭,一般人控局見好就收,坐莊這麽久的時間難道想把人都刮幹淨?

我走向賭桌旁邊,影子立刻要起身,我擺擺手示意他坐著。

花領帶的麵前已經堆積了不少籌碼,看來他的收獲不小,但我不會讓影子加注的。

看影子手裏的籌碼我就知道,他被人嚴格控製輸贏,突破口並不在他的身上。

“幾位老板,手氣怎麽樣啊?”我笑問了句,那兩個普通賭客都輸了錢,很顯然是‘運氣’不太好!

“看這位老板手氣很旺啊!”我拍了拍山羊胡的肩膀,他頗為得意的翻了個白眼。

“還行吧。”

“我覺得你印堂發紅麵帶福光,氣運加身還能繼續贏!”我故意捧了一句,不聲不響的下了個鉤子。

“哦嗬嗬嗬嗬,那是必須的啊!”山羊胡立刻就笑了,可我確保他馬上就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