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狐媚子以前在賭船出千被抓我信,所有暗燈都是老千這一點不用懷疑,可要說她和金爺撕破臉我就不明白了。

如果是互相有利可圖的事情,好端端的怎麽會反目成仇呢?她為金爺做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互相之間都有利益的事情,至於生了什麽我也不知道。

“小美,你聽說她是什麽時候出千被抓住的?沒想到給她還是個老千啊。”我故意試探性的問了句,側麵打聽一下消息。

“應該有很久時間了吧,從我來到之類就聽說過這個事情,她不停金爺的話就是自討苦吃,不值得同情。”

“喔?這個不聽話是什麽意思?我還真的是好奇啊,就當聽故事了。”我隨手摸出一千塊籌碼遞過去,算是聽故事的小費,我到想聽聽她還知道些什麽。

“老板放鬆一點,慢慢聽我說,其實以前她在賭船上混的不錯,隻是很長時間都抓不到老千,大家都暗中叫她花瓶。”

這個理由聽起來能說的過去,如果一個暗燈抓不到老千的確是失職,不過能不能抓到老千都要看機會,如果狐媚子成心不抓老千,那誰能知道……

我突然想起了千心雲,她們兩個一個明燈一個暗燈,明爭暗鬥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難保千心雲不會借著這個事兒大做文章。

“老板你知道千心雲吧?她可是鎮場子的高手,她已經抓了不知道多少老千,相比之下誰高誰低一目了然!”

小美的話在情在理,我覺得狐媚子一定是有她的苦衷,沒有抓千除了故意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解釋,畢竟明燈都能抓到的老千,暗燈沒有理由抓不到的。

尤其是在一張賭桌上玩牌的賭客,互相之間都很清楚對方的實力,更清楚知道對方贏錢的概略,誰有嫌疑基本上都可以猜出來的,應該比明燈更加容易抓到老千。

更何況狐媚子是實戰派的老千,千心雲也是老千但她專門抓千,手法肯定比不上狐媚子,但是眼力肯定更加毒辣,不然也抓不到混跡在賭客中的老千。

“你這麽一說我就明白多了,還有什麽花邊新聞沒有?說來聽聽。”我閉著眼睛懶洋洋的說了句,看似很享受她的按摩,可心裏已經無比對她警惕。

我不知道千心雲耍了什麽手段,可我心在知道眼前的小美很危險,她知道的事情先不說真假,她的話已經讓我非常警覺,難說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我是絕對不會對她放鬆警惕!

有人說男人最放鬆的時候就是在麵對女人的時候,尤其是麵對剛剛放鬆過的女人,一根完事煙可以卸掉男人所有的防備。

可越放鬆的時候往往越危險,從古到今多少梟雄沒有倒在對手的算計,反而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中?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賭船上亂七八糟的事情可多了,我剛來其他的事情還不太清楚,不過……”

一聽她這個長音我就知道又有猛料,立刻摸出一千塊籌碼遞過去,可我話到嘴邊突然停住。

一秒鍾之後我揮揮手示意說:“不用捏了,我先回去休息一會。”

她看著我並沒有要繼續追問的樣子,我也沒有要繼續在大廳坐下去的意思,說實話剛才我差一點就上套了!

剛才她分明是故意掉我胃口,我想都沒想就拿出錢來,這是典型打探消息的樣子,如果她是有心在試探我,那我肯定要上當……

剛才情急之下轉變了想法,悄無聲息的離開讓她措手不及,她怎麽也想不明白我為什麽沒有要繼續聽下去的意思,其實我心裏知道,接下來的話無非就是狐媚子怎麽受罪的事兒……

我很清楚金爺的為人手段,也有絕對的信心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不然狐媚子沒有任何理由和金爺作對,哪怕上一次床都不會有這麽大的恩怨。

在穿過賭船大廳的時候我看到了千心雲,她微微眯著眼睛一直都在看著我,我的心裏越的沒底。

小美緊緊跟在我的身邊,她沒有離開反而還在粘著我,這讓我更加懷疑她的目的。

回到船艙躺在床頭上,腦子裏亂哄哄的,想不明白到為什麽會生這樣的事情,哪怕金爺知道狐媚子這個人不能再用,何苦還要讓她穿上紅裙?

難道金爺就不怕狐媚子搞出什麽無法收場的事兒來?

逼迫一個女人做不該做的事情,在我看來就是最下三濫的手段,根本毫無人性可言,那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成為男人。

“老板要不要再放鬆一下?”小美媚眼如絲的看著我,一雙手輕輕朝我臉上伸過來。

我立刻側頭閃開,輕聲說:“先去洗個澡,時間還長。”

我臉上帶著人皮麵具,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碰我的臉,現在我不敢冒一點點風險,萬一被人現可就真的說不清了!

我總覺得今晚事情有些怪,感覺像是被人給盯上了一樣……

“好的,等我喲。”小美深情款款的走進衛生間,輕輕關門我的心也放回肚子裏。

摸出一支香煙點燃,在煙霧繚繞中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如果我能見到狐媚子就好了。

不管生過什麽事情,就算不能當麵幫她,但暗中能幫忙也要盡力,畢竟她有恩情與我,做人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忘本,更何況我和她還有一夜露水情緣……

休息了一會腦子裏暈暈乎乎的,不知道是因為暈船還是因為用腦過度,總覺得身體的狀態很不好。

到現在還沒見到二叔,心裏忍不住的虛,還沒開始做事就已經膽怯,這樣的狀態是絕對無法贏錢的。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聽著小美淅淅瀝瀝的洗澡水聲音,心裏沒有一點興致反而充滿警惕,說實話我真不想帶她在身邊。

可現在我沒有理由讓她回去休息,搞不好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如果她真的是賭船安排在我身邊的一個眼線,那麽我是哪裏暴漏了?

把事情前前後後想了一遍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我心裏卻突然輕鬆了很多,因為即將到來的夜晚是安靜的,也是暗流湧動的。

趁著她洗澡的時間我偷偷出門,先去賭場大廳要了一杯檸檬水,然後找到蘇玉戎。

還沒等我過去他主動迎上來,看他的臉色有些著急,眼神中有說不出的複雜,還沒等他開口說話我心裏就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怎麽回事,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我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一顆心已經提到嗓子眼兒,不知道他有什麽現。

“我找遍賭船上行所有的地方和包間,你二叔不在這裏!”

“什麽?”一時間我直接愣了,二叔不在這裏能去哪?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可二叔本就應該出現在賭船上。

“蘇玉戎你別嚇我,你怎麽知道二叔不在船上的?”我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心裏有說不出的恐慌。

“除了剛才你玩牌的包房之外,所有包房的人都已經離開,我親眼看著所有人離開。”

“你一定是看花了眼,二叔不再這裏還能去那?”我已經急了,可看他無比平靜的臉色,我知道他不會騙我。

我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事實,可蘇玉戎的眼睛已經在告訴我,這不是做夢一切都是真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費勁千辛萬苦才來到了賭船,可現在告訴我二叔和貓白的賭局不在這裏,那他們能去哪裏?

我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想法就是完了,徹底完蛋了……

等等,就算二叔和貓白的賭約改變了時間地點,難不成是去了貓白在武漢的場子?

也許二叔中途離開了賭船,至於在哪裏下船不清楚,現在能知道這個消息的隻有賭船上的人。

現在能幫我解開疑惑的,隻有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