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中不管不顧的使勁跑,難以想象夜總會前的場麵有多激烈,可現在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道aoB集團這場內訌會鬧到什麽程度,但石頭的出現肯定說明一個問題,其他人並不和十六姐站在一邊。

如果能和十六姐站在一邊的話,石頭還會來這裏拚命嗎?我想應該是我消息之後十六姐安排人過來,目的就是先下手為強!

如果不是石頭突然出現,那麽今晚這些家夥肯定準備就緒,到時候再想解決這些人就不那麽簡單了。

這種豪門之間的恩怨我也說不清楚,繞了大半圈之後回到拖油瓶在的酒店,我又單獨開了一個房間。

回到房間整個人都累癱了,今天晚上經曆的這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不過大仇得報心裏挺爽的,肥強那個家夥不死也得完蛋!

正準備洗個澡蘇玉戎拉住我,意味深長的說:“你應該回去和她說一聲,讓她知道我們回來了。”

我想想這個事讓蘇玉戎去不太合適,可我去也不怎麽合適啊,現在這麽晚了說不定拖油瓶早睡了,可不說一聲又覺得不妥。

來到拖油瓶所在的房間敲門,等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看到我之後立刻笑了。

“待在房間裏別亂跑,我去另一個房間睡覺,明早過來叫你。”說完我轉身離開,可她死死拉住了我的衣角。

不由分說她拉著我進了房間,微微粗糙的手讓我想起了老家的小花,這個時候我才現她勁真大啊!

“哎哎哎趕快鬆手,別鬧我累了。”

不管我怎麽說她也不理我,拉著我到浴室看到洗澡水已經放好,旁邊放著整潔的浴巾,心裏的疲憊感一下湧現出來。

在浴缸旁邊還放了兩罐啤酒,看得出來是酒店房間裏提供的啤酒,如果這個時候能配上一杯紅酒就完美了,不過啤酒也不錯。

“你是給我準備的啊?”我不敢相信的問她,她轉身離開浴室關上門。

雖然她沒說話但我明白她的心意,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放好的洗澡水,估計一直都要往裏加熱水,不過在這裏洗澡也沒必要去和蘇玉戎爭浴室了……

小心翼翼摘下人皮麵具,把衣服放好慢慢進入浴缸,熱氣騰騰的水汽讓人感覺很舒服,全身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

擰開啤酒一通猛灌,感覺啤酒也變得有溫度,口渴之下連幹兩罐啤酒,整個人都覺得舒坦了。

把浴巾塞到腦袋後邊舒舒服服的泡澡,所有疲憊感如同潮水湧出將我吞噬,身體裏的所有疲憊好像能被溫熱的水融化,眼皮變得仿佛有千斤重……

很久都沒有如此舒服過,繃勁的神經也漸漸舒緩下來,頭腦暈暈乎乎的,不知不覺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往我身上澆水,溫熱的水刺激我的皮膚,舒服的幾乎要呻吟出來。

一雙冰涼的手碰觸到我的肩膀,我下意識的躲開一點,不過一小會之後這雙手就變得溫暖,撩撥起水花輕輕擦拭著後背。

輕輕環繞的水汽將我包圍,做夢好像來到了洗浴中心一樣,搓澡師傅給我拾到的幹幹淨淨,可怎麽還用浴巾幫我擦頭呢?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了拖油瓶,她很平靜的對著我笑,笑容是那麽幹淨,可我卻突然老臉一紅,立刻用浴巾捂在身上。

沒等說什麽她就把我從浴缸裏撈出來,我捂著浴巾一溜煙跑出去,可出門看到所有衣服又泡水裏了……

我鑽進被窩等著她出來凶她一頓,可是等了半天聽到裏邊傳來洗衣服的聲音,等著等著迷迷糊糊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格外沉,好像閉上眼睛再睜開就天亮了,床頭放著幹淨整潔的衣服,是我上次換下來被雨淋濕的衣服,心裏有說不出的複雜。

這種感覺就像是找了老婆過日子一樣,什麽都給我收拾的妥妥當當,隻是我除了知道拖油瓶的名字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拿起底褲上邊還有香皂的味道,紅著老臉趕緊穿好衣服,被水洗過的衣服有些褶皺但很貼身,這種感覺讓人很放鬆。

穿好衣服才看到拖油瓶從浴室中走出來,一大早就她已經洗刷完畢,看著我淺淺一笑,我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裏說不出來。

原本還想凶她一頓,可是現在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她雖然沒有任何言語但卻是在用心對我,能感覺的出來。

收拾妥當還不到八點鍾,去找蘇玉戎的時候他已經全都準備好,我問他要不要回去照顧小妹,他說小妹已經回家,不然昨晚也不會跟著我一起在這裏住下。

離開酒店先去昨晚停寶馬車的地方,看到車子破爛的樣子挺心疼的,不知道二叔看到之後會作何感想,但他一定會狠狠踢我屁股的。

現在覺得以前的想法挺可笑,曾經還以為有輛寶馬車這輩子就值了,可現在看看目標還很遠大,人心總是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一生都要被其負累……

把車送進附近修理廠後打車直奔飛機場,除了身上帶的幾萬現金之外銀行卡裏還有一些,希望這趟旅途能夠順利。

當飛機升起看著窗外的大地和城市,我心裏有說不出的複雜,離開沈陽的土地踏上征途,外邊的世界充滿爾虞我詐,江湖險惡人心叵測,萬事必定小心小心再小心!

九點的飛機,十一點多到達上海虹橋機場,下飛機打車直奔虹口碼頭,我對金爺賭船靠岸的地點僅僅知道這些,至於什麽時候靠岸船號多少一無所知。

路上給二叔打了電話還是不通,心裏說不出的複雜,越是這種時候不接電話,我心裏越著急。

心裏期望一切都好,希望二叔平安無事,更希望自己早點能夠找到賭船。

來到虹口碼頭直接傻了眼,整個碼頭一眼望不到邊際,到處都是貨船根本就找不清方向,一會有船靠岸一會有船離開,整個頭皮都麻了。

我做夢也想不到眼前會是這種結果,更想不到這個碼頭竟然這麽大!

“咱們要上哪條船?”蘇玉戎嘀咕了一句,我摸出一根香煙點燃,看著眼前寬曠的碼頭無奈的歎氣。

“我也不知道該上哪條船,隻是知道金爺這個名字,隻能找人問問了。”

麵對偌大寬闊的碼頭,開始挨個找人打聽消息,中午買了兩個包子,整整打聽了一下午都沒打聽到任何消息。

好像所有人都不認識金爺這個名字,或者認識也不告訴我們,走了一天雙腿麻,看著逐漸落山的太陽,心裏有說不出的悲涼。

還是我太魯莽,提前根本沒有做好任何準備,貿然來到以為就能打聽到賭船,可是賭船偽裝成普通貨船,這種事情一般人怎麽可能知道呢?

就算有人知道賭船的消息,看到我這樣的毛頭小子打聽,看上去能像有錢上去瀟灑的人嗎?

日落時分整個碼頭安靜了不少,進進出出的貨船也少了很多,可是對於賭船的消息一無所獲,整個人也累的夠嗆。

“我們這麽找下去不是個辦法,還是得想其他的手段,除了在這裏靠岸之外還會在哪裏?”蘇玉戎冷靜的問道,找了一天我知道他也累了。

“不知道,曾經在武漢碼頭停靠過,可就算我們到了武漢碼頭又能怎麽樣呢?”

其實我知道就算跑到武漢麵對的情況也基本一樣,想在長江中找到一搜偽裝成貨船的賭船談何容易!

靜靜的坐在碼頭護欄旁邊抽煙,看著天色一點一點黑暗下來,心也跟著慢慢冰冷,漫無目的的尋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不過找不到也要找,我就不信金爺那麽出名的人物,在整個碼頭就沒人認識他。

無奈之下隻能鋌而走險,我想隻有一種人能知道賭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