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計劃不如變化快。

 站在大喬的家門口我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計劃出現了一點意外,可我已經沒有了退路!

 我深吸一口氣進入房門換鞋,下意識拉袖口遮擋手臂上的紗布,我決定賭一次!

 喪狗帶蔣天琪過來隻是一個可能,但並不是一定!同樣我手放進口袋握住手槍,隨時準備著!

 “小喬,你不給我介紹一下嗎?”我小聲提醒了一句,第一次見麵就要有第一次見麵的樣子。

 “姐,這是我的同學,高明。”小喬裝模作樣的介紹一句,不過聽起來還算不錯。

 “你好。”我不冷不熱的說了句,聲音語氣控製的很好,確保能讓裏邊的喪狗聽到。

 “快點進來吧,進來再說話。”大喬熱情的招呼著,我慢吞吞的進門。

 在經過大喬身邊的時候她悄悄戳了一下我的後腰,她的嘴角閃過了一絲壞笑,可我一點也笑不出來。

 此刻我必須要考慮見到蔣天琪的後果,我要考慮當麵被戳穿身份的後果!

 我信奉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道理,如果事情有變我必須要搶先開槍!

 大喬和小喬招呼著我過去坐,在沙發上坐了一個男人,三十多歲一看就是個練家子,身上帶著一股江湖氣息。

 這家夥的眼睛很有神,皮膚微微有些發黑,體型偏瘦穿一件黑白花紋的襯衫。

 不出意外的話這家夥就是喪狗,看到我們他立刻起身迎接,臉上堆滿了笑容。

 “來了啊,請坐請坐。”喪狗熱情的招呼著,他的眼睛卻不停在我身上打量。

 我慢吞吞的在沙發上坐下,此刻我隻見到了喪狗,還有一個人沒有見到!

 整個客廳裏隻有喪狗一個人,難道另一個藏樓頂上去了?

 “姐,她是我的同學高明。”

 “我給你介紹一下,我是小喬的姐姐大喬,這位是小喬姑家的表哥,今天正好過來了!”

 大喬介紹了一下,一聽這話我就知道是喪狗的主意,他臨時偽裝成了小喬的表哥!

 “我先去廚房做飯,你們先聊著……小喬倒水。”

 “太客氣了。”我不溫不火的說了句,故意營造出一種紈絝子弟的感覺。

 大喬轉身走向廚房,可她還沒進入廚房我就聽到了裏邊的聲音,廚房裏還有一個人!

 完了,能進廚房的十有八九是女人,喪狗極有可能把蔣天琪帶來了!

 這一刻我的心已經緊張到了極點,我必須要考慮是否搶先動手,更要考慮是否要強占先機!

 “高明吧,抽煙嗎?”喪狗笑著問了句,一張嘴就是滿嘴的煙漬,估計平時很少刷牙。

 “我自己有。”我拿出自己的小熊貓,並沒有遞給喪狗的意思,自顧自的點燃了香煙。

 喪狗的眼神一直在打量我,我盡量控製眼神不去看他,畢竟我現在的身份不應該對一個‘姑家的表哥’感興趣。

 同樣我營造出來的也不是那種第一次上門的拘束,反而是特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對於大多數紈絝的二世祖來說,他們並不會在乎其他人的感受如何,說白了就是不太懂規矩。

 這種不懂規矩還不太一樣,不隻是沒經曆過社會的不懂規矩,更多的是給人一種無所謂的感覺。

 當一個人長期在富足的生活中長大,幾乎沒有‘有求於人’的時候,一切基本都是隨心所以想怎麽來就怎麽來。

 這種區別就像是同樣穿著西裝打領帶,但一眼就能區分是老板還是職員一樣,氣場和氣息都不相同。

 這是一種氣場和氣息的營造,我見過這種人所以比較好模仿。

 “表妹,這就是你的男朋友啊?一表人才呀!”喪狗開始沒話找話,他以為現在是在套路我。

 其實這是我提前布下的局,他偽裝成小喬的表哥來套路我,可我得想辦法套路他。

 “嗯,他是我同學……”小喬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老老實實連大氣也不敢出。

 估計小喬早就聽過喪狗的名字,早就知道他的厲害,所以才不敢像平時一樣放肆。

 “別人都這樣說,習慣了。”我冷不丁的說了句,不但臭屁還很囂張,扮演二世祖的模樣。

 喪狗明顯有些不愉快,可他很快就調整了臉色,同時我的目光也沒有刻意放在他的身上。

 “聽說你們現在已經戀愛了?我可就這麽一個表妹,你可不能欺負她呀!”

 喪狗故意板起臉看著我,他身上的江湖氣息瞬間爆發,看上去還真有點唬人。

 “我怎麽會欺負她呢?我們感情很好的。”我隨口說了句,下意識的捏了一下手指,故意表現出內心的緊張。

 “對,我們感情很好的。”小喬小聲說了句,還下意識的朝我這邊湊了湊。

 此時此刻小喬完全是慫了,她讓喪狗徹底的唬住了,畢竟沒見過世麵的生瓜蛋子根本沒法在社會人麵前放肆。

 “哈哈哈,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但是婚姻不是兒戲,我得替家裏人問一句,你家是做什麽的啊?”

 喪狗話鋒一轉開始打聽消息,聽起來像是聊家常一樣,但我知道他的用意是什麽。

 “爸媽都是上班的。”我隨口說了句,並沒有說出具體是做什麽的,故意營造出一種遮遮掩掩的感覺。

 “噢?那你兄弟姐妹有幾個啊?”

 “就我自己,獨生子女。”我的語氣中稍微多了一些不耐煩,逐漸營造對這個話題反感的樣子。

 “噢!獨生子女以後的負擔比較大呀,買房了嗎?”喪狗不依不饒的詢問,看上去他還真像是個稱職的表哥。

 “我家在五環內有幾十套房而已。”我特意用了而已這個詞,表現出狂妄的同時還有自大。

 “家庭條件不錯啊?你爸媽在哪裏上班啊?”喪狗頗有些驚訝的樣子,估計是被我騙過去了。

 “反正就是上班,說了你們也不懂,問這麽多幹什麽啊?”我故意裝作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把不懂規矩發揮到極限。

 “好好好不問了,今天第一次見麵,認識一下……叫我狗哥就行了。”

 喪狗主動朝我伸出手,在他的手腕上有一隻江詩丹頓,具體什麽型號看不清楚。

 “狗哥?我是高明。”我故意露出一絲鄙夷的目光,其實隻有偏僻農村才會用大狗二狗這樣的小名。

 我象征性的和他握了握手,他的手表戴在右手上,這是一種比較社會的佩戴方式。

 大多數社會人都會把手表戴在右手上,方便在握手的時候展示一下手表,就連坐在車裏拍照都會用右手扶著方向盤。

 相反商務人士多數會佩戴手表在左手,不隻是一種習慣和方便,更是為了簽字簽合同的時候方便。

 我特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這個動作被喪狗也看到,這是我花五十萬從白星辰手裏搞來的江詩丹頓縱橫四海係列。

 我隻是一個很隨意看手表的動作,喪狗什麽都沒有說也沒有詢問,但他心裏一定會有數了。

 一般來說能夠佩戴江詩丹頓的都是有錢人,我沒見過哪個月薪幾萬的人會花一年收入去買一塊表。

 “你是學什麽專業的?”喪狗笑著問了句,態度明顯發生了變化。

 “計算機的。”我回答的幹脆利落,現在他問什麽我答什麽。

 “噢噢噢,這個專業好呀,畢業之後好找工作呢。”喪狗嘀咕了一句,很明顯他不懂這個層麵的世界!

 “嗬嗬,我不需要出去找工作,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故意露出一絲鄙夷不屑的笑意,其實我知道喪狗是在試探我。

 他一定知道名單上所有人的信息,他這是在試探我的真假,同時也在接觸我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