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把危險扼殺在萌芽中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知道幹掉陳星漢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但是在我們的生存受到威脅和挑戰的時候,一切代價都將算不上什麽!

美人魚從人群中出來倒茶,現場就她一個女人,讓她倒茶也在情理之中。

陳星漢意味深長的看了官副一眼,副官低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喘,估計陳星漢心裏也有數。

副官匯報情況肯定不敢騙他,那麽我現在連哭帶喊的模樣就是裝的,彼此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知道陳星漢這種老江湖心裏清楚,但是該給的麵子還得給,該演戲的時候還得演!

剛才我沒有給副官好臉色看,那是在我的人麵前表現出來的,現在則瞬間變轉了態度。

在我的人看來我是有意的,在陳星漢看來我是給他麵子,猖狂和囂張都要分人以及分情況。

“魚姐麻煩你了!”我客氣了一句,擺擺手示意讓她給陳星漢倒茶。

她很從容的倒了一杯茶,在我還沒有和陳星漢撕破臉之前,不能提前給他下毒。

“陳將軍將就著點,我這裏沒什麽好茶葉招待,也就是隨便喝喝。”

“小老弟不要客氣,咱們不都是一家人嗎?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客了氣?”

“對對一家人,陳大哥你要為小弟做主啊,那些王八蛋用火箭筒炸我啊!”

“放心,我會搞定他們的,不管是誰隻要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我決不輕饒!”

陳星漢這話一語雙關,他是在隱晦的提醒我不要搞事情,可我能吃他這一套?

“陳將軍好魄力!那些兩麵三刀背信棄義的混蛋就該千刀萬剮!尤其是那些拿了錢不辦事的王八蛋,都該扒了皮掛在樹上風幹!”

此話一出陳星漢微微眯起了眼睛,他能聽出我在指桑罵槐,其實話裏話外說的就是他個龜孫!

“小老弟這是心裏有氣呀!”陳星漢意味深長的放下了茶杯,剛才他抿了一口茶水。

“我心裏不隻是有氣,這個氣還不小呢!那些走夜路挨槍子吃大米拉不出來的鱉孫,早晚都不得好死!”

我一字一句的罵著,旁邊人誰也聽不懂什麽情況,能聽懂的就隻有陳星漢!

“小老弟呀,大水還有衝了龍王廟的時候,鍋蓋和鍋簷難免有磕磕碰碰的時候……你還是太年輕,目光還是要看的長遠一點呀!”

陳星漢給我上了個眼藥,他說我年輕的意思就是不懂事,我二叔懂事可混到一點好處了嗎?

“陳將軍說的對,目光就該放的長遠一點,良禽擇木而棲嘛!”我笑嗬嗬的說了句,揮手示意美人魚添茶。

“噢?小老弟這是要換地方了?在我地盤上還怕出問題啊?”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是個威脅,要是不在他的地盤上還好說,他擺明是在壓我!

“沒辦法啊,我二叔上了年紀膽子就小,見不得打打殺殺的事情,人老了腿腳也不利索,跪不下了……”

我若無其事的說了句,扣了扣鼻子順便摸出一支香煙遞過去,陳星漢立刻擺了擺手。

他不抽煙我自己點燃,深吸一口香煙半躺在沙發上裝癱瘓,我要權衡下毒的利弊。

“有陳將軍在這裏你們怕什麽!誰敢把你們怎麽樣?”副官幫忙說了句,我笑著擺了擺手。

“哎哎哎打住,恕我直言今晚那些鱉孫實在是不開眼,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就拿火箭筒搞事情,這不是在打您的臉啊!”

我話鋒一轉開始給陳星漢上眼藥,他笑了笑沒有說什麽,目光中已經多了一絲銳利。

“就算別人答應可我也不答應,這事我第一個出頭!誰敢打陳將軍的臉,我就搞死他!”

我裝模作樣的拍著胸脯,表麵看起來我是在恭維他,實際上就是在給他上眼藥。

“嗬嗬嗬嗬嗬,小老弟果然是性情中人,邁克還好嗎?”陳星漢話鋒一轉,該來的終歸是來了!

“哎,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邁克出了意外我也很遺憾的……”

“噢?這是怎麽回事?”陳星漢問了句,看樣子他是不知道邁克已經死了。

“說來話長呀!邁克那個鱉孫受人挑撥不相信我,結果中了人家的調虎離山,被人搞死了。”

“被人搞死了?”陳星漢的臉色微微一變,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裝的。

“哎!邁克那個挨千刀的鱉孫,怎麽說走就特麽走了呢?哎!”我一邊罵一邊擦眼抹淚,旁邊人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邁克那個鱉孫啊,要是他能聽克魯茲先生的一句勸,也不至於落到如此下場……都是我的錯啊!”

我一邊嚎啕一邊捶胸頓足,擺出一副東北老娘們的架勢,我心說他肯定沒見過這個架勢!

“到底怎麽回事?”陳星漢已經有些不耐煩,不過我下出去了好幾個鉤子。

“我就是晚了一步啊!要是我能早點給克魯茲先生打電話,要是早點能解釋清楚誤會……那一切悲劇也就不會發生了呀!哎!都是我的錯啊!”

我連哭帶叫的下鉤子,其實一點眼淚也沒有,擦了半天也就是裝裝樣子。

在此之前邁克讓陳星漢搞我們,這個事情我必須要圓過去,要不然今天晚上就要撕破臉!

“你和克魯茲先生有聯係?”陳星漢試探性的問了句,他中鉤子了!

“當然有聯係啊!上次陳將軍托人帶去的野生人參,克魯茲先生喜歡的不得了呢!還說,還說……”

我故意一個大喘氣,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眼角餘光掃了美人魚一眼。

如果有毒的話她肯定不能看著我喝下去,隻要她不說話那就沒問題。

“克魯茲先生說什麽?”陳星漢頗為焦急的樣子,不知不覺就上了我的鉤子。

“嘖啊,克魯茲先生說陳將軍還能記得他,沒有忘了這些年的交情,老朋友就是夠意思呢!”

我糊弄了一句,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去,但我相信自己的騙術是沒問題的!

“克魯茲先生真是這麽說的?”陳星漢頗有些驚訝的模樣,一看這個表情我心說壞了,沒蒙到點子上。

“反正大體就這麽個意思吧,具體的我也記不清楚了,反正挺感慨的……他老人家的身體一直都不好。”

我話鋒一轉悄悄轉移了話題,把問題轉移到克魯茲的身體上,我見過一次病的可是不輕!

“我和克魯茲先生真是多年的老交情,雖然很少碰麵,但是從沒有斷過聯係……沒想到身體還是不好。”

一聽這話我心裏明白了,上次他送人參的時候就知道克魯茲身體不好,這一次讓我蒙上了!

“邁克那個挨千刀的鱉孫啊,那個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狗玩意,一個人跑去下邊享清福了……哎!”

我連說帶罵的很粗魯,這話聽起來就是在罵他,但罵街也分為很多種情況。

在老家有專門哭喪的老娘們,誰家有白事給錢就去哭一場,那一個個絕對都是‘口吐蓮花’的人才!

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連哭帶罵的才能體現出留戀和不舍,這也是東北某些地方很獨特的風俗。

小時候我見過無數次哭喪的場麵,現學現賣信手拈來,現在邁克死了還不是我說什麽就是什麽?

陳星漢知道邁克要搞我的,他也知道邁克要幹掉我在小猛拉的人,可他卻不知道現場是什麽情況。

我連消帶打的解釋了我和邁克之間的‘誤會’,現在陳星漢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