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拖油瓶的時候,抓著我就是不撒手,唯唯諾諾又是個小膽鬼。

曾經拖油瓶跟著我走了不少地方,陪我在貓白那裏生活了很長時間,現在想起來一切仿佛都還曆曆在目。

那個沉默寡言的拖油瓶總是把一切收拾的幹幹淨淨,會把地板拖的幹幹淨淨,還會把我衣服都洗了……

我摸出一支香煙點燃,冷靜下來想想如果她已經有了平靜的生活,那我又何必再去打擾呢?

不管生活的是好是壞,就算我知道了又能怎麽樣?為她高興還是為她做點什麽?

曾經我勸阻大兵給小攤老板送錢,我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能給人不勞而獲的種子,可一衝動就什麽都忘了。

抽著煙看著窗外的城市夜景,眼前一幕和曾經何其相似,隻不過一轉眼已經物是人非。

其實我心裏知道怎麽樣做才是對的,理性要戰勝感性,可過程往往都是痛苦的……

不知道二叔收養的那個孩子是不是被遺棄的,但我心裏還存有一絲幻想,可這一絲幻想反而讓我充滿了負罪感。

也許我這種人就不應該奢望什麽,過了今天都不知道明天在哪裏,得過罪的仇家早就已經數不過來……

如果上天眷顧我真能有幸得到一個小三明,那該是一件多麽美妙的事情啊!

夜幕降臨黑暗籠罩大地,我一個人坐在酒店窗前靜靜的幻想,幻想平凡生活的滋味……

時間一晃而過,一覺睡醒已經到了隔天午中,經過休息之後精神好了很多。

肚子餓的咕咕叫,拿起手機看到有幾個未接電話,全部都是雨哥打來的。

我把電話打回去,很快雨哥就帶著人來到房間,還是昨天的花襯衫和紋身青年。

“三明,睡的怎麽樣?”雨哥主動過來打招呼,我招呼他們坐在沙發上。

“還不錯,昨天的那個女人什麽情況?”我隨口問了句,順手拿出香煙丟給他們。

“算她命大沒死,不過就是屬狗皮膏藥的,說什麽也賴著不走。”花襯衫嘀咕了一句,雨哥也是一臉無語的樣子。

“賴著不走?錢沒給她嗎?”我第一反應就是有人黑了那十萬塊錢,要不然那個女人沒有不離開的道理!

“錢給了啊!正是因為你給了她錢,她說什麽也要見你麵一。”雨哥嘀咕了一句,我反而來了好奇。

“什麽情況?把我當成冤大頭了?還是想抱搖錢樹啊?”我笑著調侃了一句,今天還真是活久見了。

“不知道呢,怎麽轟都轟不走,本來想給她點顏色看看,結果她立刻就要跳樓。”

雨哥無奈的撇了撇嘴,沒想到他這種彪悍的西北漢子也有被拿住的時候,那個女人不一般啊!

“烈性如火,咱們都沒辦法了,就任由她在那裏等著吧。”

“有點意思了。”我摸了摸下巴,一時間還真琢磨不透那個女人想幹什麽。

“三明,你睡覺的時候我們就沒吵你,咱們直接換個地方就行了,她愛咋地咋地,隨她去吧。”

雨哥嘀咕了一句,估計他是真沒辦法了,男人對待女人的時候天生就有些劣勢。

一般來說越爺們的男人就越不會對女人怎麽樣,反之能對女人動手動粗的人,大多數都是沒什麽本事的窩裏橫。

“既然她想見我那就見一麵,我倒真是有些好奇。”

“那種女人不能要啊!”雨哥立刻提醒一句,我無奈的笑了笑。

“雨哥你放心,我不缺錢也不缺女人,我就是想知道她想幹什麽……純粹就是好奇。”

我笑眯眯的說了句,好奇心害死貓,可我就想知道那個癮君子想幹什麽。

“那行吧,現在過去看一眼,中午我安排大家一起吃飯。”雨哥招呼了一句,花襯衫和紋身青年立刻站了起來。

“好!雨哥帶路!”

我跟著雨哥他們來到昨天的房間,一進門就看到了正在沙發上抽煙的雅韻,她穿了一件寬鬆的浴袍。

昨天的一切都被清理幹淨,現在看起來她就像是個正常人一樣在抽煙,一點都看不出是個癮君子。

“明先生。”雅韻看到我立刻熄滅了手中的香煙,我掃了一眼桌子上的包包,十萬塊錢鼓鼓囊囊的還在。

“聽說你執意要見我,有事嗎?”我平靜的問了句,站在門口和她保持絕對的距離。

“我隻想當麵對明先生說一聲謝謝。”

“省了吧,昨天你還罵我這種人都是王八蛋,都是我們這種人才把你禍害成這個樣子的呢,你忘了?”

此話一出她的臉色微微一紅,我忘不了昨天她那副猙獰抓狂的樣子,更忘不了她紮針之後的模樣和神態!

我接觸過很多的賭徒和賭狗,但我很少接觸到癮君子,我不知道這種人的心態和心理,這也是增長閱曆的一個機會。

“對不起。”雅韻憋了半天憋出這麽一句話,我直接忍不住就笑了。

“省省吧,昨天有人拿槍逼著你紮針了嗎?是誰自己拿著針管紮針的?不要把事情都推到別人的頭上,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擔後果。”

“我知道沒有人逼我,我真的很抱歉……我想說我真的沒病,我有公司體檢的健康證,請明先生放心。”

“看來你還算是有點良心,看來我這十萬塊錢沒白花呀!”我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心裏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明先生,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能不能……”

“我有錢,我有很多錢!我可以讓你抽到死,甚至都不需要再紮針……可我從來都不養閑人,更不養癮君子。”

我冷冷的看著她,她一開口我就知道她想幹什麽,可這個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沒有自製力的人。

“明先生,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如果我讓你戒毒,你能做到?”

“我能!”

“哈哈,好呀!那個誰,她這種情況一般多長時間發作?”我轉頭朝著花襯衫問了句,他應該比較懂行。

“不好說,有些人幾天一次,有些人一天幾次……她這個樣子估計撐不過二十四小時。”

“這麽高的頻率嗎?”我稍微琢磨了一下,二十四個小時也許可以玩一玩。

“前期都能獲得非同常人的快感,到中後期完全沒有快感可言,隻是為了不受罪而已。”

紋身青年解釋了一句,我倒是聽說過一些毒癮發作會讓人痛不欲生,可我從來都沒見過。

“我問你,你現在不紮針會怎麽樣?”我直勾勾的看著她,她就像是一個群體的縮影。

“很難受,生不如死。”

“如果你能在二十四個小時之內不紮針,我會考慮花錢養你的。”我笑眯眯的下了個鉤子,一個她無法拒絕的鉤子!

在她要求見我的時候我就應該猜到,她是想找一個長期飯票,找一個能長期給她提供資金的人。

“我可以的!”

“不要答應的太快,也許你會改變主意的……如果你能戒毒我可以給你一百萬,算是對你的獎勵。”

“真的嗎?”雅韻急切的看著我,眼神也變得明亮了許多。

“三明,你這是做什麽?”雨哥不明所以的問了句,就連花襯衫和紋身青年都懵了。

“她失去了很多,雖然我們素昧平生,但我願意給她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一個重生的機會!”

我笑眯眯的說了句,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任何人都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當一個人失去一切之後,如果能有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那會有怎樣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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