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農家院並沒有多少人,飯店不大但還算幹淨,完全就是在家裏搞的一個農家院。

老板熱情的招呼著,其實我很喜歡來這種老板自己經營的地方吃飯。

俗話說人隻有在為自己做事的時候才會全心全意,星級酒店中的服務態度再好,也永遠不如老板自己招呼的周到。

我們找了一張方桌坐下,隔壁一桌有四個穿運動服的姑娘,看上去有點像是來旅遊的,散發著一股青春靚麗的氣息。

其中兩個一直在看著我,我衝著她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臉上掛著一絲微笑。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壞人兩個字不會寫在臉上,交人交友要多留個心眼,因為誰也不知道一個人有怎樣的曾經過往。

對於出門在外的姑娘們來說,不要輕易的認識朋友,也不要輕易接受別人‘無私’的幫助……

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沒有免費的午餐,在智商和會社經驗沒有達到一定的程度之前,沒有那麽多的‘凱子’會主動結賬買單。

“明哥,那一桌的美女好像對你有意思……”瞎子賊兮兮的說了句,聲音不大帶著一股興奮。

“你可以去替她們結賬買單,她們一定會很樂意把微信號給你,但不出今晚就會把你從好友中刪掉。”

我笑著侃調一句,男人都喜歡豔遇,可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的豔遇?更多的都是套路而已。

在農家院簡單吃了頓飯,時間已經是中午一點多,接下來要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這一次安頓少則幾天多則十幾天,在所有人都認為我們已經離開沈陽的時候,那個時候才是最佳的離開時間。

我不停放出去長春的消息,不管這些消息能不能傳到想置我於死地的那些人耳朵裏,但我都有必要這麽做。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冷酷狡詐成了我的代名詞,其實什麽樣的環境會鑄就出什麽樣的人。

離開農家院在附近找了一個農家別墅,實其就是自家蓋的那種二層小樓,俗稱民宿。

老板要求拿身份證登記,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登記隻是一個形式,說白了就是怕損壞東西的客人跑了沒地方追償。

“瞎子拿身份證開房間。”

“好的。”

在這種不聯網的地方身份證登記隻是一個形式,這裏和星級酒店不一樣,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辦好入住手續拿了房間鑰匙,一人一間準備休息。

“你跟我來一下,其他人都休息吧,養好精神。”我拍了拍啞巴的肩膀,示意他跟我到房間。

到了房間我摸出一支香煙丟過去,點燃香煙深吸一口讓自己放鬆下來,可現在還不到真正放鬆的時候。

“一會麻煩你出去跑一趟,把周圍附近的路線搞清楚,這個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OK。”啞巴給出一個手勢,他應該明白這麽做的重要性。

“順便去找找附近的民宿,晚上帶著瞎子一起過去開房間,附近有多少民宿就開多少房間。”

“沒問題,我懂你的意思。”啞巴笑著給了一串電碼,他知道這麽做的用意是什麽。

俗話說狡兔三窟,我要這麽做就是打算在這裏安頓下來,但絕不可能在同一家民宿住太長時間。

同一個身份可以在周圍登記很多民宿,每一個地方都可以作為我們的落腳點,哪怕一個出了問題還有退路……

如果我們的行蹤不小心暴露,不管哪一個民宿位置暴露都會有人過來踩點,隻要勤於觀察就能及時發現問題!

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沒有什麽是非常時期,反而每一天都是非常時期,無論何時何地都會小心謹慎……

“放心的休息吧,現在你的精神有些差。”啞巴給了我一串電碼,順手指了指我的眼睛。

“有嗎?”我找鏡子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眼睛布滿了血絲,一看就是長時間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我盯著鏡子裏的自己看了幾秒鍾,突然之間感覺有些陌生,甚至有些不認識自己。

不知道什麽時候眉心有了幾道淡淡的痕跡,眼角也有了一些細碎的皺紋痕跡,眼神冷漠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

現在的我已經羽翼豐滿,江湖經驗和人心套路都有了一些造詣,可我卻變得有些不認識自己。

突然啞巴幹咳了兩聲,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總覺得他笑的不懷好意。

“幹啥啊你?”我故意沒好聲好氣的問了句,不知道這小子肚子裏憋了什麽壞水。

“需要看這麽久嗎?”啞巴給了一個手勢,我臭屁的抹了抹頭發。

“沒辦法,我差點被自己帥暈過去,長得帥也是苦惱啊!哈哈!”

“我聽說你見了陳大小姐?還有另外一個人是誰?”啞巴好奇的看著我,我得意的摸了摸下巴。

“你就別管是誰了,反正都挺好的,都挺漂亮的……哈哈哈哈。”

“豔福不淺,怪不得女人都喜歡你。”啞巴突然給了這樣一個電碼,微微眯起的眼睛裏滿是笑意。

在我印象中啞巴很少會和我開這樣的玩笑,尤其是關於女人關於感情,畢竟他有過那樣一段黑暗的經曆。

“其實對我來說她們都是很重要的人,要不然我就給你介紹一個了,真的。”

一聽這話啞巴朝著我比了比中指,我樂嗬嗬的笑了,隻有他知道我是故意在調侃。

其實我一直都想給啞巴找個人作伴,隻要不圖身體圖什麽的都行,我們要錢有錢要什麽有什麽。

隻是這個世界上能懂啞巴的人不多,知道他城府和心智的也不多,堪稱是鳳毛麟角……

原本隻要柏拉圖式精神愛情的姑娘就少,哪怕是一個非常看重物質的姑娘都好,可惜我一個也遇不到。

其實就算我碰到也不一定見得是好事,啞巴的心氣很高,絕對不是一般人的那麽高。

“好好休息,我去周圍轉轉。”啞巴站起身給了一個手勢,我回應一個OK。

脫掉襯衫西褲四仰八叉的躺在**,看著窗外的山坡綠草,內心逐漸的放空下來。

我想起了曾經的童年時光,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躺在草地上看著蔚藍的天空……

曾經那個愛哭鼻子的我,曾經那個膽小懦弱的我,曾經那個一切都要靠二叔的我,曾經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在午後和煦的陽光下我迷迷糊糊的睡過去,隻有在夢中我才能找尋到曾經的一切,找尋到曾經的自己。

時間一晃而過,晚上所有人離開民宿去換另一家,啞巴和瞎子在附近開了七家民宿,好在現在不是旅遊的旺季。

幾天時間我們都在民宿中度過,白天湊在一起抽煙打牌,晚上各自待在房間裏看電視,看那些狗血又無聊的娛樂節目。

餓了就去農家樂吃點野味,無聊就去收費魚塘裏釣魚,所有人都很享受這段靜謐的田園時光。

在這個期間除了邁克的電話我一個也不接,如同在人間蒸發了一樣,其實這種生活真的會讓人愛不釋手。

這天下午所有人戴著草帽在收費魚塘釣魚,釣魚比賽看誰釣的多,對於這個我是絕對的外行,不過一點也不影響我的興致……

原本我還想在這裏多住一段時間,多享受一段安寧的時光,可一個電話打破了這份平靜。

電話是珍妮弗打來的,我放下魚竿接起電話,不知道她會帶給我什麽樣的消息。

“喂,是我。”

“鷹眼,你在哪裏?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在釣魚呢,一直都在避風頭,怎麽了?”

“邁克出事了!我們遇到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