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哥這個老江湖做事很小心,影子在場他沒有在說什麽,我也不好追問什麽。

我知道在江湖上的規矩,朋友的朋友不一定是朋友,人心隔肚皮不好猜測。

“三明,你這是給誰買的禮物?該不會是給我買的吧?”雨哥隨口問了句,一句話就讓氣氛變得輕鬆。

“今天一個朋友過生日,陳老的孫女,雨哥應該認識的。”我笑嗬嗬的回答。要是給雨哥整一套化妝品,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啊!

“我知道,就是那個大塊頭的小姐嘛。不知道那個大塊頭現在怎麽樣了。”

雨哥說的大塊頭是石頭,曾經他們有過一次交手,那是一次西北狼和東北虎的較量。

“雨哥,今天你可不能搞事情啊,要切磋也得找個健身房之類的地方。”

我提前叮囑一句,要是他們兩個一見麵再較量起來,那今天這個生日宴會就算是黃了。

“那是自然。”雨哥一臉平靜不溫不火,他的特點就是平靜,但並不是邁克那樣的感覺。

雨哥做事給人一種不慌不忙的感覺。他的平靜是穩,哪怕出手狠辣臉色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邁克那種平靜是漠視一切的感覺,他的平靜是一種高傲,不過他的確有高傲的資本。

“三明,咱們現在去哪裏?”

“陳家的酒店,以前aob那個”

“現在不是改成boa了嗎?”雨哥提醒一句,我這才想起來還有這麽回事。

“哦對對,我時間長了不回來,都忘了。”

我不知道十六為什麽要把aob倒過來,但是boa看起來像是寶兒,也許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很多人下定決心改頭換麵,往往會去理店整一個大光頭,寓意是重頭開始。

其實人隻要心裏有信念就好,知道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知道該對什麽樣的事情堅持,知道該放棄什麽。

曾經雨哥有句話很經典,這句話讓我受益匪淺。

“雨哥,說起來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

“謝什麽?你小子別跟你二叔學那些套路。我玩不過你們。”雨哥一副不上當的樣子,看樣子是被我二叔套路怕了。

我笑嗬嗬的摸出一支香煙遞過去,要說我二叔的那個套路。那絕對是無人出其左右啊!

從小到大我就是被二叔給套路大的,我都記不清楚被二叔坑了多少次,可每一次都讓我獲得成長。

“沒有套路,就是以前的一句話,讓我受益匪淺。”我的語氣很真誠,我也一直都沒有說句謝謝。

“哪句話?”雨哥好奇的看著我,我趕緊揮手讓他開車看路。

“明知道是對的事情為什麽還要遲疑?明知道是錯誤的事情為什麽還要繼續?就這句話。”

我一字一句說的無比清晰,有些對人影響深遠的話永遠都忘不了,甚至會改變一個人的成長。

“這是小學生都懂得道理。我就是隨口說說的。”雨哥不好意思的笑了,可我卻不這麽認為。

“這句話看起來簡單,可就連很多大學生也做不到。悟不透。”

現在這個社會最不缺少的就是大學生,懷揣夢想有一腔熱血,但是普遍缺少社會的鍛煉和磨練,對人情世故幾乎是一竅不通。

更多的是陷入網賭中的大學生,明知道是錯的卻死不悔改,直到債台高築才收手

其實我認為年輕時候吃點虧受點挫折不是壞事,哪怕債台高築可年輕就是資本,摔倒了還有爬起來的機會!

如果人到中年摔倒了那可真的不容易翻身,這也是人到中年缺少衝勁的原因。說白了是擔不起任何風險。

“三明,聽說你現在跟一夥外國老千混在一起,還搞了不少事情?”

“馬馬虎虎吧,那不是一個老千團,其中有魔術師有黑客,還有特工和雇傭兵。”

“聽說那個金小子邁克是個狠角色,在小猛拉也能吃得開?”雨哥好奇的問了句,看來邁克的名聲算是傳開了。

“他的能量大了去了,世界各地都能吃的開。因為背後有大靠山。”

其實不管多麽大的靠山,終有一天都是要自立門戶的,因為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不可能一輩子跟著別人做事。

“厲害了,聽說太子龍都讓你搞了?這可不是一般人啊!”

“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那是被陳龍象個王八蛋利用了,不過那家夥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

我一提起陳龍象就恨的牙癢癢,我被那家夥擺了好幾次,等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我還聽說你們去京城找侯三爺的麻煩?還把雲爺給整的夠嗆?現在搞的這麽大了啊?”

“雨哥你這個消息挺靈通的啊,怎麽什麽都知道呢?”我笑著問了句,估計都是二叔告訴他的。

“哈哈,這些事情在道上傳的厲害。樓下剝蒜的老頭都知道了。”

“”

一時間我直接無語了,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作為一個老千來說出名越多死的越快!

真正的一流老千都隱藏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裏,絕不可能拋頭露麵廣招學徒,說白了那都是蒙人的。

除非是沒有真正接觸過核心利益的小老千,沒有得罪過太多的仇家。沒有在賭局上贏過大錢,那樣才不會怕人報複。

原始資金的積累都需要經過一個過程,撈偏門的過程無法避開原罪。這是永遠不變的道理。

簡單來說一個老千要是贏了幾千萬還告訴別人他是老千,輸錢的人不弄死他全家?骨灰都剩不下!

很多在網上教授千術手法的三腳貓,隻能在特定角度來掩飾手法,那種手法就連他自己都不敢在賭局中用

換句話說如果手法真的沒有破綻,還用的著賺那幾百塊錢的學費啊?隨便找個棋牌室麻將館賺幾千還不是輕輕鬆鬆?

很多套路一點就破,在沒有點頭之前隔了一層窗戶紙。可偏偏這層窗戶紙騙了那麽多人

車子一路飛馳來到陳家的酒店,我讓雨哥把車開進停車場,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雨哥。一會麻煩你在車裏等著吧。”

“那不行,你就不用管我了,我隨便轉轉。”

“那行吧,影子跟我一起。”我招呼一句,影子是生麵孔沒人認識他,年紀相仿也不會太突兀。

雖然現在這裏是在沈陽,雖然這裏是在十六的酒店,可跑江湖凡事都要小心為上。

我拿著禮物下了車,打電話詢問了房間在幾樓,坐電梯直接上去。

不知為何我心裏還有些緊張,不知道是不是很久都沒參加過這樣的場合,還是會見到許久未曾見到的人。

不知道今天十七會不會來,不知道會不會見到她,不知不覺手心都出汗了。

在江湖上經曆那麽多大風大浪我都不會緊張,可現在著實小小緊張了一下,畢竟這不是同一種感覺。

走出電梯一眼看到石頭那個家夥,強壯的如同一頭棕熊,短還燙成了小卷。

“大塊頭,好久不見啊!”雨哥笑著打招呼,石頭立刻帶著人迎過來。

“好久不見,你的胳膊練的不錯。”石頭對雨哥的胳膊評頭論足,也許在某種層麵來說他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

“咳咳,陳嘉欣在哪個房間?”我幹咳了兩聲,存在感太低了。

“裏邊的房間,小姐在換衣服,一會就過來。”

“好的。”我招呼影子走向房間,心裏越的緊張,感覺鼻子上都冒汗了。

一進門我現一個人也沒有,桌子後邊的牆上貼滿了氣球,我竟然是第一個!

我看了一眼手表時間才六點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裏緊張,我竟然提前一個小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