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泳池邊點燃一支香煙,其實仔細琢磨一下,我在這裏贏了邁克沒有任何好處,我深諳功高震主的道理。

曾經我處處提防啞巴,因為他的千術實力在我之上,那種滋味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包容之心,更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比自己更強的人存在!

更何況我還不一定能贏了邁克,就算輸我也要輸的漂亮一點,說不定還能跟著學一招!

俗話說對手就是最好的老師。我很期待與邁克的交手,更期待戳穿他所謂的超能力。

“嗨。”突然有人從身後打招呼,我回頭一看來的人是甜爾尼莎。

“哈嘍。我是個虔誠的信徒。”我笑著說了句,不知道她能不能聽得懂。

“你好,很高度認識你。”她用蹩腳聲音的中文打招呼,我猜高度應該是高興的意思。

“我也很高興,是高興!”我笑著說了句,並沒有調侃她的意思,語言不通是正常現象。

“我很喜歡中國,中國功夫。”她說著用大拇指摸了摸鼻子,做出一個李小龍的招牌動作。

從第一次見她我就覺得不錯。隻是她是邁克的情人,那我不能和她走的太近,這是江湖規矩。

其實人心和人性都是貫通的,不管來自於什麽地方的人,隻要是人就逃不過自私和貪婪的本性。

“朋友,有時間過來找我,我請你吃奶子。”甜爾尼莎用一口生硬的中文說話,聽的我這個別扭啊!

“這,這個就不用了吧……”我心說該不會是邁克讓她來的吧?剛見麵就吃奶子,這也太開放了吧?

就在這時白星辰跑回來,我立刻站起身離開沙灘椅,我可受不了甜爾尼莎熱情的邀請。

“怎麽樣?”我小聲問了句,深呼吸幾口才調整好了心態。

“邁克請你過去,走吧。”

“好!”

我跟著白星辰走進別墅,其他人都在別墅外邊,看樣子是準備去泳池旁邊遊泳。

來到別墅二樓看到邁克在沙發上坐著,珍妮弗在旁邊站著……桌子上放了一副沒拆封的撲克牌。

“請坐。”邁克依然客氣的起身迎接,我點點頭坐在沙發上和他麵對麵。

原本邁克穿著一身黑色的浴袍。此刻他已經換上了白色襯衫,胸口還有一角黑白條紋的折疊巾。

按道理來說襯衫不如浴袍方便藏牌,越寬大的袖口越容易出手法。但弊端是動作太大容易留下慣性痕跡。

通過這個細節能看出來邁克是準備認真,這種態度是對我最大的尊敬,不管輸贏首先態度很重要!

“邁克,你想玩什麽?”我笑眯眯的詢問,順手摸出一支香煙遞過去。

“撲克如何?互相切磋一下。”

“好啊!”

其實我的強項就是玩撲克,不管什麽樣玩法隻要是撲克就行,因為我的千術手法都是為撲克量身定做。

“我們玩梭哈五張牌,OK?”邁克用生硬的中文詢問,看得出來他對我很客氣。

“沒問題。”

梭哈五張牌的規則是類似於德州撲克的規則。其實梭哈在德州撲克之前流傳更久,在西方很受歡迎。

梭哈規則和德州撲克規則一致,但是梭哈沒有公牌。每個人發到手裏的牌麵不一樣。

“沒人用二十顆棋子作為籌碼怎麽樣?一枚棋子代表五百,誰先輸掉就算輸,這是邁克的意思。”

珍妮弗拿出了黑白分明的棋子,我一看是用來下圍棋的那種棋子。

“可以,反正都是切磋嘛!”我點點頭表示沒問題,珍妮弗清點出二十顆棋子放在彼此麵前。

其實這是一場考驗的切磋,能通過考驗邁克就會讓我留下來分一杯羹,通不過那隻能卷鋪蓋卷滾蛋。

我想在他們這個成熟的牌手集團內分一杯羹不是容易的事情,我也知道自己沒有白星辰那種飛簷走壁的本事。隻能靠自己的千術!

“底注一顆棋子,我來幫你們發牌如何?”珍妮弗笑著問了句,看似她是想充當一個中間人的角色,但這時候表示大度是不明智的。

“還是讓白星辰來吧,你我都了解他,知道他手裏幹淨。”我笑著說了句,示意珍妮弗翻譯給邁克。

一番翻譯後邁克點了點頭,表示可以讓白星辰發牌。

我拿出一顆棋子當底注,邁克也同樣下底注。這樣玩二十顆棋子很快就能分出勝負。

白星辰拆開撲克開始洗牌,去掉大小王後剩下五十二張撲克,他洗牌的手法很生疏。

我和邁克都沒有碰牌,第一把牌絕對很幹淨,其實老千下焊和偷牌都是在牌局中進行。

珍妮弗簡單說了一下發牌規則,白星辰準備就緒開始發牌。

第一張牌是暗牌,我和邁克一人一張暗牌,這張牌也是決定勝負關鍵的底牌。

發出第一張牌我並沒有著急去看,因為邁克沒有看底牌的意思,切磋剛剛開始並不著急去看底牌。

“咖啡,謝謝。”邁克轉頭說了句,珍妮弗立刻過來詢問。

“要不要喝咖啡?”

“不了。幫我來一杯清水。”

在這種時候喝別人的咖啡是不明智的,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對方的咖啡裏會有什麽,包括一切味道濃鬱的刺激性飲料都不要輕易嚐試。

“我要一杯咖啡,幫我加雙份糖!”白星辰嘀咕了一句,珍妮弗點頭表示沒問題。

相對於我的小心謹慎來說,白星辰並不參與今晚的切磋當中。他和邁克等人的關係也更加熟悉。

不過在江湖中我始終堅信一句話,敵人的敵人一定不是敵人,但朋友的朋友卻不一定是朋友!

第二張牌是明牌。我一張J邁克一張3,拿到第二張牌後彼此才準備看第一張底牌。

大多數人習慣用第二張牌作為鏟子啟開第一張底牌,拿在手裏用第二張牌作為底牌的掩護,但我習慣性的用手遮擋牌頭。

出千的必備條件就是遮擋牌頭,不能讓任何撲克露出來,不然別人會清楚看到撲克怎麽彈進袖口……

“咳咳!”邁克突然咳嗽了一下。順手拿出襯衫口袋裏的手巾捂在嘴巴上。

我下意識的被他咳嗽聲音吸引,同時一個老千的眼睛絕對不能離開對手,一旦離開就會給對方出千的機會。

我感覺他這塊手巾的樣式很特別。原本以為是黑白相間的條紋,可展開後才發現是中間是大小不一的魔幻方塊圖案。

“你的底牌是J嗎?你是一對J。”邁克說完抖了一下手帕,我掃了一眼底牌果然是一張J。

“誰知道呢,現在我的牌麵比你大,那就先來一個棋子吧。”

在梭哈中誰第二張牌的牌麵大,誰先決定下注的多少,其他人決定跟或者不跟。

“跟你一把,你的一對J是贏不了的。”邁克笑著說了句,一到這時候他的中文變得格外流利。

“那可不一定。”我笑著說了句,與此同時珍妮弗端著幾杯水過來。

邁克和白星辰的都是咖啡,我的是一杯清水,但我並沒有要拿起水杯喝一口的意思。

剛才我要清水隻是出於禮貌,直接拒絕任何東西會顯得太不近人情,我不拒絕可不喝誰也說不出什麽來。

邁克跟注後珍妮弗示意白星辰發第三張牌,除了第一張底牌是暗牌之外,其他的牌麵都是掀開明著發過來。

我故作輕鬆的伸了伸懶腰,其實我一直都在緊張的盯著邁克,因為白星辰說過他有超能力的本事,我不得不小心提防!

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一次切磋我絕對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