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廳任何時候都歡迎暴發戶,但是從不歡迎來賭廳鬧事的人,更不歡迎來賭場找男人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網吧裏找孩子一樣,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你情我願,生意開門也沒求著誰來啊!

“不知道您找廠長什麽事?怎麽找到我們賭廳裏來了?”蛋姐客氣的問了句,從始至終態度都算不錯。

“他要來了給我攆出去,要是你們不好說話就給我打電話,不要讓我知道他在你們這裏賭錢!聽見沒?”

老女人一開口就帶著火藥味,說話一點也不客氣。好像全天下都欠著她的一樣。

她隨手把一張名片拍在桌子上,這架勢讓我來了好奇,這老妖精究竟是何方神聖?

“您看這話說的。咱們開門做生意笑迎八方客,哪有把人往外攆的道理?您說呢?”

蛋姐並沒有退讓,她也沒有去拿名片,我立刻看出了一絲端倪!

如果蛋姐給這個老女人麵子一定會答應下來,可她沒答應就代表不給麵子,其實換做是我也不能給這個麵子。

“要是今天不給我這個麵子,我立刻讓你們關門!”老女人指著蛋姐氣勢洶洶,可這時候我不能慣著她!

“啊呀,你剛才說啥?”我掏了掏耳朵站了起來。直接聽不下去了。

這幾天我特麽一聽到威脅就上火,本來就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這老娘們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啊?

俗話說莫裝比,裝比遭雷劈……不管是做人還是裝比都要有個限度,玩過了隻能自討沒趣!

“明先生。”蛋姐打了招呼,算是不聲不響替我介紹了身份。

“這位大姐,請恕我直言……你要管男人回家去管,要真能管得住還用得著跑這裏撒歡?你真以為衙門口朝著南,有錢沒錢都進來?”

我冷冷的諷刺著,我不管這老妖精是誰的老婆,敢來賭廳裏大放厥詞我就不慣著!

我開門做生意好好的,我特麽又沒請誰來賭錢,這時候來找我算後賬,我特麽能吃這一套?

“你信不信我讓你關門!信不信!”老妖精氣勢洶洶的指著我,可越是咄咄逼人就越證明沒有底子實力。

真正有錢有勢的人不會囂張跋扈,因為他們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隻有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半吊子才會出洋相。

“你聽不懂中文嗎?要不要我用英文講一遍?你這樣是很LOW的,容易掉了您的身價呀!”

我笑眯眯的冷嘲熱諷,說實話我真沒把這種人放在眼裏。畢竟我們是一群亡命天涯的亡命徒。

“你就是這裏的老板?”老妖精挑著眉頭看著我,上下打量眼神中帶著十足的不屑。

“您帶兩個保鏢出來橫著走沒關係,可你不能來嚇唬我們啊!我這個人從小就怕嚇唬。再說我開門做點生意容易嗎?”

“反正就一句話,廠長來了就給我轟出去,要不然別怪我三姑不客氣!”

老妖精放狠話還帶著自報家門,可這個三姑算是什麽?江湖諢名?

我轉頭看了蛋姐一眼,她撇撇嘴示意不認識,我心裏基本上有數了。

“原來是三姑啊!你看看這事鬧的,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嘛!”我笑眯眯的說了句,老妖精的臉色明顯緩和了許多。

“這還差不多!算你會說話!”

不得不說她變臉之快,瞬間就變成一副譜大的模樣。好像所有人見了她都要恭恭敬敬,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的地位有多高。

“請恕我直言,您是哪個廟裏的和尚?說話這麽大的口氣不怕閃了大牙?”

此話一出老女人臉色猛然一變。我笑眯眯的看著她,心說要是隨便來個蛤蟆都能欺我一道,那還開特馬勒戈壁的賭廳?

“你怎麽跟三姑說話的?你小心著點!”兩個穿西裝的立刻上前威脅,模樣就像打了雞血的小公雞。

“噢?是我小心著點還是你們小心著點?嗯?”我惡狠狠的說了句,大兵和虎賁立刻湊了上來。

賭廳裏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現場人數明顯我們占優勢,因為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還能讓這幾個人撒野?

要是一動手我保證分分鍾把他們打趴下,現場局麵很有意思。自稱三姑的老女人已經下不來台,我也沒打算讓她下台。

“三姑,您要不要打個電話叫個百八十號兄弟過來,把我的賭廳裏裏外外砸一遍?然後讓我關門大吉呢?”

我笑眯眯的說了句,此刻我心裏的火氣已經快要爆發,今天晚上誰來了也沒麵子!

“你這生意怎麽做的?說話這麽硬氣的?”老妖精明顯有些慫了,一看就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裝逼貨。

“硬不硬氣看本事,大家給麵子生意才能做下去,要是互相拆台那大家都沒得玩了。”

“明先生。廠長是大客戶,不好得罪。”蛋姐湊過來小聲說了句,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這老女人鬧騰半天耽誤生意不說,我還占不到什麽便宜。

“時間不早就不留著三姑在這裏坐了,蛋姐出去送送吧,順便把名片留下,有消息咱們就通知三姑一聲。”

我笑著說了句軟話,這是擺明給這個老女人麵子,讓她有個台階下台。

“走!咱們去下一家!給我記下來,回頭再來算賬!”老女人一邊走一邊放狠話,帶著兩個保鏢離開了賭廳。

“三明。這是哪裏冒出來的老妖精啊?”大兵湊過來問了句,我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你跟著她去看看,看她接下來去誰的賭廳。”

“OK!”大兵立刻轉頭跟上去,我轉身招呼蛋姐去休息室,我看到她拿了老妖精放下的名片。

坐在休息室我摸出一支香煙點燃,以前我還真沒聽過廠長這個名字。雖然我離開過一段時間但不至於聽不到風聲。

“蛋姐,這個廠長是誰?”

“一個開加工廠的老板,大家都叫他一聲廠長。出手闊氣很大方。”

“這個人來過咱們賭廳嗎?”我若無其事的問了句,如果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來過,那我還真不知道。

“沒有,他一直都是殺豬佬那邊的常客,不過是個很神奇的人,出手一向都很闊綽。”

“以後這種老娘們來鬧絕對不能慣著。再來直接轟出去!”

“是是我知道了。”蛋姐連忙答應下來,我心裏有些窩火。

現在隨便來個老娘們都敢來賭廳踩一腳,我特麽到底是混的多麽淒慘?難道不找點人來充門麵就不好混了?

可是我轉念一想。如果真弄幾個凶神惡煞的人放在門口,那對賭廳生意也沒什麽好處。

一般賭客都不願意在混黑人的場子玩,因為從本質上就有抵觸情緒,很多人更喜歡在正經生意人的場子娛樂。

“行了蛋姐,你去招呼著點吧,要是那個廠長過來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放心我知道。”蛋姐隨手拿出名片撕成兩片,她並沒有丟掉名片反而是放進了口袋裏。

蛋姐這個動作很老道,她吃不準我的意思,所以她用撕掉名片來作為試探。

如果試探對了那就代表不打電話,如果錯了也不影響什麽……

我點點頭示意蛋姐出去忙著,她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捏了捏發酸的太陽穴,心說今晚好在二叔出去足療沒有在場,如果他在場一定會氣的暴跳如雷!

我可深知二叔那個狗脾氣,他要較真起來那絕對是誰也拉不住……

就在這時大兵回來,看他臉色不怎麽好嘴角還有些抽搐,我心說該不會是碰上硬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