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不能讓麗薩離開,她要走了那以後我得倒黴!我不是一個不識時務的人,我懂做人要識趣。

麗薩是一名研究犯罪心理和精神病學的醫生,我是亡命天涯的亡命徒,彼此之間並沒有直接衝突。

如果我和她搞好關係的話,我不求指望她能幫我開綠燈。我隻求她別讓人來找我麻煩。

“來來來,我們進去找個安靜的包間說話……老方趕緊去安排!”我轉頭招呼了一句。老方一溜煙的跑進去。

“好吧。”麗薩點點頭答應下來,我心說今天晚上必須使出渾身解數來套路她!

一個老千最擅長的手段就是騙人,我要騙的她服服帖帖,我要爭取拿下這張王牌!

很明顯這張王牌是陳龍象和太子龍都不曾擁有的,如果有太子忠的夜總會也不會被掃場查牌……在這個世界上任何時候黑色都鬥不過白色。

我邀請麗薩來到三樓一個寬敞的包間,房間內所有燈光打開很明亮。在這樣的環境中很容易讓人拘束。

“燈光太亮,還是柔和一點比較好。”我關掉幾個主燈留下一些柔和的小燈,昏暗的光線有助於讓人放鬆下來。

“麗薩醫生請坐,吃點水果。”我客氣的招呼一句,心裏盤算著如何套路她。

“你知道燈光和心理學的關係嗎?”麗薩突然問了句,我立刻搖了搖頭。

“不知道。”

“那你為什麽選擇柔和的光線?其實這樣可以幫助人放鬆下來。”

“這個……生活常識吧!”我無奈的說了句,一般在酒吧放鬆都是昏暗的環境,誰喜歡在明亮的燈光下喝悶酒?

我知道心理學來源於生活,社會套路揣摩人心也是一樣的道理,本質上來說沒有區別。

我打開一瓶紅酒倒上兩杯,在談話之前盡可能的改變環境氛圍,盡可能營造出一種朋友閑聊的氣氛。

她要研究我這樣的人。那我一定會好好的讓她研究,有些關係不需要刻意維係。一來二去關係自然就熟了。

“快點給我講講你的社會套路,我會認真的記下來。”麗薩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個筆記本,仔細一看是電子的那種。

“不用吧?咱們先隨便聊聊,這些東西記下來也沒用,隻有記在腦子裏才有用。”

我笑著指了指腦袋,因為有些東西永遠都不是死板的教條。如果按部就班永遠無法突破思想的層次。

“好吧,那你快點說說吧。”麗薩好奇的看著我。我主動舉起酒杯示意喝一點。

一點紅酒可以幫助人放鬆下來,我以前騙過那麽多的人我自認為對騙術還是有一些心得,必須拿出點幹貨才能征服她!

“麗薩醫生,你聽說過大力丸嗎?就是以前舊社會的保健品,號稱有病治病沒病強身的功效。”

“聽說過,因為我就是廣東人。”麗薩回答的幹脆利落。這種套路其實各地都有。

“你會購買買大力丸嗎?”我不聲不響給她下個鉤子,隻要踩了鉤子就要被我牽著走。

“當然不會,大家都知道是騙人的,誰會買呢?”麗薩理所當然的看著我,她已經成功進入我預設的話題中。

“如果大力丸換個名字呢?比如xxx保健品,比如xxx養生酒……你會不會給老人盡一份孝心呢?”

“這個不一樣的。現在社會這麽發達不會有以前的三無產品。”麗薩的回答明顯有些辯解,其實潛台詞就是她會買。

“我問你會不會買呢?”我重複了一下剛才的問題,臉上始終保持著笑意。

“有時會吧。”

“如果我告訴你這個是大力丸,你還會買嗎?”我再次問了句,她一臉狐疑的看著我。

“當然不會!為什麽這麽問?”

“相同的東西不同的名字,得到的結果卻是完全不一樣的……相同的套路不同的噱頭,其實也都是一樣的。”

我笑著解釋一句,這麽簡單她應該能明白。千變萬化的套路本質都是一樣的。

“你想說明什麽?我怎麽有些聽不懂呢?”

“騙術從古至今就有,隻是隨著時代變化改變了花樣,但是實質性的東西並沒有改變,所有套路基本都一樣。”

我耐心的解釋一句。這是了解套路最基本的一點,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

“這就是社會套路嗎?我該如何區分?”

“其實很簡單。首先要懂最基本的社會常識,懂最起碼的物理知識和化學知識,這一點你應該沒問題的。”

我笑眯眯的看著她,最起碼的能量守恒定律和化學成分她應該明白。最起碼能分辨一些最基本鼓吹的套路。

“我當然沒問題!”麗薩毫不猶豫的回答,其實懂不懂是一回事。能不能用又是另一回事。

“你要多動腦子想想,一些神奇的東西為何沒有全世界推廣?反而最簡單的青黴素卻全世界通用?這就是區別。”

“從大範圍內甄別好壞,這個我記下了!”麗薩立刻在電子筆記本上記錄,看起來非常認真。

我靜靜的喝著紅酒等待著,我沒想過有一天會和一個心理醫生談套路,原本以為應該是水賊過河不用狗刨,但現在感覺完全不同。

此刻給我的感覺更像是理論派和實踐派的交流,她懂很多書本上的知識,我懂很多社會上的套路。

“正話反說也是很常見的一種套路,這個你應該明白吧?”我好奇的問了句,心裏想到了一個很簡單的套路。

“當然!”

“如果我帶一個你所沒見過的人去找你看病,請多關照和不用客氣該怎麽樣就怎麽樣,這兩種不同的情況你能分辨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當然!你要求請多關照肯定是你的朋友,反之應該不是太熟悉。”

“錯了!這是你站在自己的利益角度看待問題,如果你站在我的人際角度考慮一下,會怎麽樣?”

我笑眯眯的點燃一支香煙,給她一些思考的時間。

“不都一樣嗎?”

“不一樣,我要說請多關照那是客氣話,因為我要照顧帶去這個人的麵子……我要說該怎麽樣就怎麽樣的時候才是真的想要關照,因為隻有熟悉的關係才能這樣說話。”

“不懂,說話怎麽這麽費勁呢?”麗薩一頭霧水的看著我,我無奈的搓了搓手。

“如果我和帶去的人不是很親近的朋友,又怎麽會當麵說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呢?”

此話一出麗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飛速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來,好在她算是明白了。

“還有比較簡單的正話反說嗎?”

“這個……今天晚上你有時間嗎?如果你有時間我們可以聊一個通宵。”

“我當然有時間。”

“但你問我有沒有時間。”我笑眯眯的說了句,這就是很簡單的正話反說。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有時間嗎?”

“如果你老公不介意的話,我當然有時間呀!”

“這是正話還是反話?”

“沒有哪個男人能大度到讓自己老婆在外邊和別的男人過夜,同樣我就沒有時間,很委婉的拒絕。”

“我剛才差一點還說他不會介意的,感覺社會套路好厲害啊!”麗薩不好意思的說了句,其實這根本不算什麽。

“對了,你不是要研究研究我嗎?現在你可以開始研究了。”

“那你能如實回答我一些問題嗎?能接受催眠嗎?”麗薩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個類似悠悠球的東西。

“催眠?”我以前隻在電影裏見過催眠的過程,可從來都沒有體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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