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在休息室裏抽煙,一個人靜靜的暗自神傷,任憑時間悄無聲息的щЩш..1a

曾經經曆過的一幕幕都在眼前閃過,有歡笑有淚水,有開心也有悲傷……所有的情緒都糾纏在內心。

這種滋味在不停的刺激著我,讓我飽受痛苦的折磨,同樣也在讓我不停的脫變,在痛苦中成長。

我在不停思考所有的可能,不停在腦海中推演這個龐大的計劃,其中不能出現任何疏忽和疏漏,因為賭注是我最親近的二叔!

我不知道八麵鬼現在的情況,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未來某一天彼此真的到利益的對立麵……我會選擇幹掉他。

如果未來的某一天我身邊的朋友像是胖子一樣,那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拋棄感情,因為有些感情並不值得你擁有!

做人必須要懂得割舍,哪怕有些時候明明知道會很痛苦,但明知道是錯的為什麽還要堅持下去?

很多時候人都難以選擇,哪怕有些時候明明知道很艱難,但明知道是對的為什麽還要猶豫?

其實世界上人都不傻,對與錯都在心裏有一杆秤,如何選擇全在於自己的選擇,在於能夠看透對錯勇敢的做自己。

不知不覺休息室裏的光線變得暗淡,窗外的明亮也被黑暗所代替,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在黑暗中呼吸。

我喜歡這樣安靜的時刻,喜歡一個人靜靜品味孤獨的時刻,也許喜歡隻是一種無可奈何的習慣。

“三明,你在嗎?”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來的人是狐媚子,但她並沒有直接開燈。

“我在。”我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再次點燃一支香煙。

“蛋姐那邊來人了,聽說是大戶,她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

“知道了,告訴她一切照舊。”我知道蛋姐讓狐媚子過來的用意,是提醒分成的事情。

“不,蛋姐說這一次的人很特別,需要你去旁邊看著點……我問了她沒說是什麽原因。”

“噢?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我立刻好奇起來,曾經我對蛋姐說過我是個老千,我也對她展示過撲克方麵的手法。

蛋姐讓我去旁邊看著點,難道她知道賭廳裏來了老千?不然她讓我過去的用意是什麽?

“我知道了,讓蛋姐給他們安排一下,通知啞巴先過去,我一會就過去。”

我冷靜的說了句,不管今天來的是人還是鬼,來賭錢我歡迎,來出千我一定砸斷他們的腿!

“好的!”狐媚子轉頭離開,但她臨走打開了房間裏的燈光,不得不說她真的很懂我。

我的每一個習慣都在生活中暴露出來,有心人能夠發現並且察覺,真正關心你的人會在意你的每一個細節,這話真的不假!

我靜靜的看著手中的香煙燃燒殆盡,重新整理好情緒讓自己恢複正常,在經曆過內心波瀾後,我還是那個內心強大又詭計多端的熊三明!

讓眼睛適應眼前的燈光,幾分鍾後我離開了休息室,賭廳裏的賭已經減少了一多半,晚上七點正是吃飯的時間。

蛋姐正在賭台旁邊招呼著幾個男人,從後邊看他們全都穿著襯衫,皮鞋鋥亮大約三十多歲,完全是一副職場精英的模樣。

剛才狐媚子沒說這些人是蛋姐招呼來的,還是來到賭廳之後她才招呼的,這裏邊有區別。

如果是蛋姐招呼來的賭,那一定就是曾經她手中的賭資源,簡單來說就是有錢的優質戶。

如果是這些賭主動上門,那蛋姐的招呼就顯得格外有深意,她在皇家國際混了這些年,估計對經常贏錢的人心有警惕。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的臉上都不會寫著老千二字,就像不會有人在臉上寫著壞蛋一樣,在沒有做事之前誰也不知道一個人的本質如何。

我並沒有著急湊過去,因為啞巴已經在了賭桌旁邊,如果是老千的話他一定能發現問題。

蛋姐轉頭倒水的時候看到了我,我給了她一個眼色,然後我也朝著飲水機走過去。

“蛋姐,他們是你找來的戶嗎?”我壓低聲音快速問了句,目不斜視裝作倒水的樣子。

“是的,隻是他們有些特殊。”蛋姐小聲回應一句,感覺她很熟悉。

“怎麽個特殊?”

“他們是我以前的人,但他們以前賭錢幾乎沒有輸過……”

“我明白了,你負責招呼好他們,其他的事情交給我。”我壓低聲音說了句,與此同時完成了接水的動作。

在外人看來不會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但在賭廳裏處處都是戲,隻要關乎於賭博的地方就有數不清的套路和陷阱。

蛋姐回到賭桌旁邊招呼著,臉上笑的就像一朵花,相比狐媚子的姿色她要遜色不少,但招呼人八麵玲瓏的本事卻要更強!

那幾個賭一出手全部都是現金碼,我還真是好奇,因為很少見到有人會在賭廳裏玩大額現金碼。

一般來說在賭場購買泥碼作為賭資的更多,因為兌換泥碼會有一些優惠,同時泥碼賭錢贏了拿到的就是現金碼,也算是洗碼。

但泥碼的劣勢在於必須通過洗碼才能換成現金碼,那樣才可以帶著錢離開賭廳,現金碼的優勢在於他們隨時都能離開!

此刻我似乎感覺到了一絲老千的味道,因為泥碼玩到一半突然離開讓人懷疑,但是現金碼卻不會受到任何的限製!

我做老千深知老千在賭桌上的禁忌,他們用現金碼來賭錢應該是方便隨時離開現場,不過具體還要看看再說。

幾個賭玩的是百家樂,我坐在吧台前邊的高腳椅上看著,通過他們下注的方向來判斷選擇,通過賭台上的液晶屏幕來判斷他們的輸贏結果。

“三明,一起去吃飯嗎?”

“不了,幫我帶個麵包之類的回來吧。”說實話我肚子還真有點餓了,可是現在卻不能輕易的離開。

蛋姐特意叮囑過這幾個賭不簡單,我從來不會把任何忠告當成耳邊風,更何況現在還是在和殺豬佬較勁的風口浪尖上,一切都容不得馬虎!

晚上七點半,這個時間賭場裏人員流動比較大,可以說是人多眼雜的時間段,這些人為什麽會選擇在這個時間來賭錢?

我看了十幾分鍾,發現他們輸贏很正常,基本上是輸多贏少……

我看不到他們下注的額度,但我想應該並不是重注,難道今天碰上輸少贏多專門玩‘短命刀’的老千了?

短命刀是一句老千黑話,代表短時間內突然出千,一擊命中立刻收手!

有一種老千隱藏的非常深,他們一整晚的賭局都可能在輸錢,他們不會有任何的出千動作,但會在關鍵時刻出其不意的贏下賭局。

一般來說專業玩短命刀的老千都很善於表演,他們大多數都喜歡在人和人之間的賭局上出千,而不是在這種賭台上賭錢。

賭台有荷官發牌,賭先下注再開牌,完全就是押注類的遊戲,並不是博弈性多的玩法。

在上次賭場中出現帶有側焊的撲克之後,我讓啞巴出去采購了一批撲克,也都經過了仔細的查驗不會有任何問題。

撲克上出不了問題,那剩下的就是荷官和賭台,賭台是我們自己的,荷官也可以換成狐媚子。

怎麽看他們也沒有能夠出千的可能,可蛋姐說他們以前幾乎沒有輸過錢,這完全解釋不過去啊!

說實話我也想看看他們如何贏錢,如果他們真有本事從這裏贏走一大筆錢而不被發現,那我自認倒黴!

時間緩緩流逝,那幾個被特別關照的賭一直都不溫不火的玩著,他們喜歡盯著荷官發牌。

其中有個家夥還會低著頭使勁看底牌,好像他們能夠看到什麽一樣,其實發牌角度讓他們屁都看不到。

也許這是他們的一種迷惑手段,因為他們所表現出來的感覺完全是外行,百家樂的概率設定是偏向賭場一方的,百分之五的抽水就是旱澇保豐收的武器!

很快虎賁回到了賭廳,手裏拿了兩個麵包和一塊火腿,看得出來他還真是疼我啊!

“你怎麽不去吃飯啊?”

“我這邊還有點小情況,謝了啊。”我晃了晃手裏的火腿,對於別人的善意哪怕再小也要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很快我把麵包和火腿消滅掉,喝了杯咖啡感覺肚子裏熱乎乎的,但那幾個家夥仍舊在‘傻乎乎’的賭錢。

他們和其他賭沒有任何的區別,我根本找不到他們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與此同時啞巴給了我一個手勢。

啞巴用手勢和眼神告訴我他們沒問題,但我想真正隱藏的人一定不會輕易暴露出來,這是一場時間的較量!

隻要他們想改變概率贏錢就必定要出千,隻要他們出千就有被抓千的可能,就看誰能技高一籌!

我不在乎他們是誰的人,我也不在乎他們擁有多麽高超的千術,隻要抓到就必定不會留情!

我現在需要快速的積累資本,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擁有更雄厚的資金,才能去和陳龍象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