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九個人的老千團夥現在隻剩下八個,我讓他們把屍體一起帶出去,如果讓白星辰知道在這裏死了人,估計他要跳高罵人的。

葉淩雲把人帶上車離開,我站在別墅門口目送他們離開,心裏前所未有的平靜。

我希望陳龍象能滿意這筆交易,我也希望二叔能順利回來,其實我讓葉淩雲帶的話才是重點。

如果陳龍象能把我二叔撈出來那我一定會記他一個大情分,以後相聚肯定會幫他。同樣如果二叔出事我一定會記在他的頭上!

“三明,班長知道葉淩雲來嗎?”小克湊過來問了句,我輕輕搖了搖頭。

“現在你和他是合作關係嗎?”小克又問了句。我很清楚他的意思是什麽,我也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

“現在我們算是合作也算是相互利用,我二叔在天河關押,我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把人撈出來,換做其他人我也會這麽做。”

我直接把話說的明明白白,因為我知道這些話會落在大兵耳朵裏,我不想讓他有什麽誤會。

如果被關押的是我身邊的朋友,不管是誰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撈人,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三明。這個莊園麵積太大,靠我們幾個人根本看不過來,要不要裝一些監控探頭?”

“當然!不隻是要裝監控探頭,還要招兵買馬擴大規模,再招三十個人保安過來吧。”

“這麽多人?這得花多少錢啊?”小克頗有些驚訝,其實如果二十四小時三班倒的話,一個班隻有十個人而已。

“沒事,為了以後方便做事這點錢不算什麽,以後這裏就是咱們的大本營,以後再招一批人過來。”

我見到葉淩雲帶著那麽多手下,雖然很多都沒什麽本事,可人多好辦事卻是不爭的事實。

很多雜七雜八的事情都需要人去做,如果單靠小克他們一定累死並且還會有疏忽的可能,畢竟人都需要休息的。

“一會我給你拿三十萬,把整個莊園武裝起來,這方麵你是專家。”

星辰莊園需要人手來巡邏,需要保安二十四小時來保護安全,因為相比性命安危來說花點錢根本就不算什麽。

“沒問題。一切包在我身上。”小克一口答應下來,有了監控探頭他們的壓力也能減輕許多。

曾經我讓輝子在老家開安保公司也是為了人多好辦事,現在形勢嚴峻我必須要讓自己在小猛拉站穩腳跟。擴充人手迫在眉睫!

我和小克詳細談了一下招兵買馬的事情,按照當地物價開工資聘請保安,服裝和管理什麽的全都交給他負責。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是傍晚,我坐在別墅躺椅上抽煙,看著天邊落日心裏思緒萬千。

一下午我都沒有得到任何關於二叔的消息,我也知道撈人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可心裏就是忍不住的著急……

從一個初出茅廬的學生,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其中經曆的凶險常人不得而知。那些經曆都成為我最寶貴的財富。

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在拚命努力往人生高處走,賺錢不是衡量成功的唯一標準,沿途收獲的那些經驗才是真正無價的瑰寶。

其實錢永遠都沒有賺完的時候。人生經驗永遠都沒有完結的時候,但人的生命時間卻是有限的。

我想在人生有限的時間裏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盡可能的讓自己看透這個世界,讓自己不枉費在這個世界上活一次!

下午六點我和虎賁回到皇家國際,每次一進入大廳就能看到無數賭徒圍在賭桌旁邊,這裏是整個皇家國際的核心。

除了賭客之外就是遊蕩的洗碼仔,不停的在賭客中尋找生意,還有人不停的尋找優質賭客,所有人都在這裏做著發財夢。

回到賭廳蛋姐正在招呼客人。稀稀疏疏隻有兩個賭客,百家樂的賭台已經掛了停牌。

蛋姐看到我立刻笑了笑,我給她回應一個笑容,臨走的時候我讓狐媚子給她拿兩百萬,估計她已經收到錢了。

我先給九麵佛上了三炷香,轉頭去吧台查看賬目,每一筆入賬都要做到心中有數,不然始終都不放心。

賬目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能發現潛在的問題!

賭廳裏有個沒辦法確切統計的賬目。那就是賭台的賠付籌碼金額,這個是不固定的……我讓狐媚子插手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俗話說在這個世界上一切不透明的地方都容易滋生腐敗和黑暗,用利益去考驗人心和自我約束,那無異於肉包子打狗……

在賭廳中所有人各司其職發揮作用,但必須要互相幫助互相牽製,絕對不能讓賬目不清不楚……現在就有一筆賬目不清不楚!

我必須要盡快把這個不清不楚的賬目搞清楚,因為不管任何生意場合還是職業場合,如果不能把權利關進籠子那麽權利濫用造成的後果將是不可想象的!

看過所有賬目後我心裏大體有了一個概念,真正的油水全部來源於大賭客身上,除了抓老千扣下的兩百萬泥碼之外,光是李老板一夥人就貢獻了超過一千萬!

李老板先是在賭廳裏輸了三百多萬,他又找蛋姐擔保額度拿了四百萬。最後找火雞那夥人借了四百萬高利貸。

雖然我沒有見到李老板最後輸光的樣子,但我親眼看到李老板如何被一步一步的刮油水……其實我並不太讚同這麽做事,因為太絕根本沒有給人留下一點退路。

但是開賭廳絕對容不得有半分憐憫,賭廳原本的收入來源全部都在賭客身上,如果心慈手軟還開個屁的賭廳?

“蛋姐,過來一下。”我招呼一句。轉頭走進旁邊的休息室。

李老板那筆賬要好好算算,盈利五五分輸了賭廳兜底,我讓狐媚子給她拿兩百萬並不少。

“怎麽了?找我什麽事呀?”蛋姐一臉笑意的看著我。我示意她先坐下。

“李老板的生意做的很成功,這筆賬還要多虧了蛋姐呀!”我笑眯眯的說了句,以後還得指望她給拉攏賭客過來。

“哪裏的話,咱們現在不都是一家人嗎?有錢一起賺嘛!”蛋姐一番話說的很客氣,可我卻不會當真。

“火雞那些人的辦事效率還真是不錯,隻是以後咱們盡量少讓他們做生意。如果有合適的客戶我們自己做。”

我一番話說的很隱晦,就是告訴她以後不要給賭客介紹高利貸,這是我僅有的一點底線。

我深信任何時候都不要把人逼上絕路。給別人留下後路就等於是給自己留下後路。

“行!隻是很多時候我想攔著根本攔不住,要是不給人家介紹還跟我生氣呢!”蛋姐先是答應下來,可後邊的話全部都是在拒絕。

我知道她說話的水平很高,但賬目上卻出了一點問題,我必須要很隱晦的提及。

“有沒有給李老板輸十退一?有沒有給他連紅大彩金?”

“當然!”蛋姐毫不猶豫的說了句,我心說這筆賬的問題就是出在她身上!

“他既然沒有拿著錢離開賭廳,賬目上又沒體現出來小賬目,輸十退一的籌碼哪去了?”

我故作好奇的問了句,與此同時眼神並沒有看著她,因為看著她就沒有了任何回旋的退路。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蛋姐敷衍了一句,我始終沒有去看她的表情。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生意場上的事情要多麻煩蛋姐招呼了,我讓米蘇以後給你幫忙,多給你承擔一點壓力。”

我話鋒一轉,明著安排一個人給她幫忙,不隻是幫手更是一個鉗製的眼線。

“可以的,有個人幫忙也很好呢。”

蛋姐笑著答應下來,她應該清楚知道這是我安插的一個眼線,至於她怎麽理解是她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