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狐媚子從身後追上來,她臉色憋的難受但她還是遞給我一條打濕的毛巾,我擺了擺手沒有接,

“快點開窗通風,快去看看大兵,”

說完我拉著煤氣罐從四樓一步一步往下走,沉重的煤氣罐每一次都重重的磕在地上,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樓梯內的空氣沒有多少煤氣的味道,但我還是感覺胸口惡心四肢無力,腦袋暈暈乎乎的像是喝醉了一樣……

此刻我身體內的力量仿佛要被抽幹一般,我甚至覺得下一秒自己就會倒下……可我還有未完成的事情,

就算今天拚個魚死網破也不能連累身邊的朋友,就算煤氣罐炸了我也要確保他們的安全,因為朋友對我來說無比重要,

哪怕別人對我說過很多次自私的道理,哪怕我明知道這個世界生命隻有一次,可做人一定要遵循自己內心的選擇,

我一步一步混到今天依靠的不是千術,我知道自己的千術隻能算二流……同樣我依靠的也不是自私自利,我知道花錢買不來真正的人心,

我靠的是身先士卒的決心,我更靠的是衝鋒陷陣的執著,無論什麽事我都能衝到最前邊,雖然我年齡不夠但我要做出一個大哥的表率,

熊三明加油,雄起,

我咬著牙硬是把煤氣罐從樓上拉下來,一步一步走的無比艱難,可我心裏充滿了堅定與決然,

此時此刻沒有人能夠阻擋我的腳步,更沒有人能夠阻擋我的決然……因為此刻在我心裏隻有一份殺伐天下的雄心,

我為了自己的明天而戰,我為了身邊朋友的安全而戰,這一個理由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一步一步踉踉蹌蹌,直到把煤氣罐拉到二樓我才停下,坐在樓梯上我不停的穿著粗氣,

全身已經被冷汗濕透,此時此刻我全身都是煤氣味,我不敢摸出香煙來點燃……我不怕死,但我怕死的沒有價值,

樓下的躁動我能聽的清清楚楚,海王手下的那些混子絕對想不到我敢拉出煤氣罐來,這是家家戶戶都有的鋼鐵炸彈,

其實做人要不是被逼急了眼,誰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同樣我也越發理解做事為什麽要給別人留下後路,因為把人逼到絕路就必定是魚死網破,

“哈哈哈哈,你們這幫狗娘養的,你們哪個夠膽就他麽上來啊,來啊,”

我站在二樓窗戶口放聲大笑,我狂妄的挑釁著樓下黑壓壓的混子,我從來都不會對這種人感覺到懼怕,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驚訝的看著我,互相之間交頭接耳卻沒有人說句話,躲在人群中的西裝男臉色都白了,

不知為何看到他們認慫的樣子我心裏無比暢爽,我和他們之間的區別隻是在於敢不敢玩命,

人生隻有一條命大家都是一樣的,敢不敢把這條命拿出來當賭注就全憑膽量,

“穿西裝的你別特麽慫了啊,海王那個孫子就是個慫包軟蛋,你也跟著成了慫包啊,”

我滿臉猙獰的看著他,此刻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驚恐和疑惑,更看到了畏懼和怯懦,

這是做人的差距,這就是膽量的差距,更是內心力量的差距,

“你們這群慫包軟蛋,別怪老子看不起你們,你們連個屁都算不上,不敢玩出來混你?痹的江湖,不敢死還出來裝你?痹的社會人,”

我滿臉猙獰的看著樓下黑壓壓的混子,此刻我隻有一個人,但我氣勢如虹無所畏懼,

“你們不敢上來是吧,都特麽在下邊等著老子,老子下去陪你們好好玩玩,”

我放聲大笑的挑釁著,我已經看到旁邊遠處那些圍觀的人群,我知道用不了多久這事就會驚動四方,

現在時間站在我的這邊,時間越長對我來說越有利,我瘋狂我囂張可我沒有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更沒有失去冷靜中的沉著,

我張開大嘴深深的呼吸,我從來沒有感覺空氣會如此美味,從來沒感覺空氣會如此讓人難受,

“嘔,”心口一酸我忍不住吐了出來,整個人變得昏昏沉沉,天旋地轉的感覺讓我有些站不穩,

我想我可能是剛才吸入過量的煤氣導致中毒了,不過這一點點煤氣無法擊敗我的內心,更無法擊潰我的堅決,

十幾秒鍾後我緩過勁來,我看到樓下那些混子還都聚集沒離開,可是他們卻不敢來對我怎麽樣,

其實此刻我已經沒有力氣拉動這個沉重的煤氣罐,我也沒有力氣再去拚命……這一刻我隻想抽一支煙緩緩勁,

在我精疲力盡的時候我希望朋友們能夠出來幫我,在我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希望能有人來替我分擔,在我最後關頭希望能夠有人與我一起並肩作戰……

“三明,”突然有人喊了我的名字,我抬起頭卻感覺有些模糊,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狐媚子攙扶著大兵一步一步的走下來,我無比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這不是在做夢吧,

“拿著這個,大不了今天跟他們拚了,”狐媚子把陶瓷槍遞給我,她的手裏握著一支黑色鋼筆,這是曾經我送給她的鋼筆槍,

大兵手中握著一把黑色的虎牙格鬥軍刀,這把軍刀在他纏滿紗布的手上是那麽的醒目,冷峻的刀鋒閃耀著令人膽寒的鋒芒,

“大兵你怎麽下來了,你瘋了嗎,”我驚訝的看著他,此刻我能看到他頭上的冷汗,更能看到他腳趾紗布上的殷紅,

“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麽,我沒辦法扣動扳機,但這並不妨礙我打先鋒,”

大兵一字一句說的無比堅定,這一刻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決然的殺意,我更看到了一個鐵骨錚錚的忠魂,

“哈哈哈哈哈你們真是太可愛了,不過今天有我熊三明在根本用不到你們,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等著,”

說完我深吸一口氣拎起煤氣罐,身上仿佛有著使不完的力氣,我要把這個鋼鐵炸彈丟到那些狗雜碎的腦袋上,

“轟隆轟隆轟隆,”我拉著煤氣罐一鼓作氣的走下樓,聚集在這裏的混子立刻就往四周跑開,

當我拎著煤氣罐站在樓下的這一刻,我感受到了周圍人眼神中的敬畏,我更有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豪情,

哪怕此刻我被人用無數刀槍指著,哪怕我隨時都可能死在這裏,可此刻他們都怕我,

這是一種最原始的畏懼,這是他們對生死的畏懼,更是對我悍不畏死的畏懼,

突然一輛越野車急速開來,尖銳的喇叭聲瞬間劃破了天空,我看著這輛陌生的越野車,是小克他們來了嗎,

在越野車後邊跟著幾輛飛馳而來的車子,最前邊的銀色越野車直接一頭撞在路邊車子上,巨大的聲音就像爆炸一樣,

“草泥馬的誰敢動老子的侄子,馬勒戈壁的老子突突了他,”

二叔一聲怒罵從車上跳下來,手裏竟然還拿著一把長槍,緊接著後邊幾輛車上人都下來了,雨哥風哥他們全都來了,

他們一下車立刻就把槍口對準了黑壓壓的混子,人數雖少但火力瞬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都別動,誰動打死誰,”幾個壯漢從車上跳下來,手裏竟然都拿著衝鋒槍,

我仔細一看這不是八麵鬼的人嗎,難道他帶著人來了,我沒想到第一個敢來的竟然是我二叔,

周圍看熱鬧的人全都跑沒了影子,但隔著很遠還是有人伸著腦袋往這邊看,

“嗚嗚嗚嗡嗡嗡,”又是一陣急促的車子響聲,這一次是兩輛墨綠色的獵豹越野車,

還沒等他們停車我就看到車窗降了下來,從車窗內伸出來了幾把衝鋒槍,槍口直接對準了所有人,

場麵瞬間扭轉,整個現場彌漫著一股巨大的壓力,可我卻忍不住笑了,

因為就在此時又有幾輛車子飛速而來,那賓利和伊蘭特組成的車隊看起來是那麽的別扭,可卻帶著一股溫暖人心的力量,“”感謝親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