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從哪裏搞來的繩索,但我想他絕對不可能憑空從樓上跳下來,飛簷走壁太刺激了,

白星辰腦袋超下從病房大樓上俯衝而下,速度飛快讓人幾乎看不清,光是看著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很快他下降到曾五爺病房的窗口外,隔著很遠我看不清楚,但能感覺他是在解開繩索……

說實話我覺得自己做不了賊偷這一行,因為為恐高啊,萬一從樓上掉下來還不當場摔死,

整個醫院內人來人往,但沒人注意到病房樓外有一個黑影,他好像是在嚐試著打開窗戶,我的心裏越來越緊張,

突然白星辰整個人都跳進了窗戶,我的神經瞬間緊繃,就連煙頭燒到手都沒有察覺,

我趕緊丟掉煙頭重新點燃一支香煙,抬起頭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不知道他進去能看到什麽,但我希望他能有好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突然一道人影從窗戶中飛速而出,幾乎是跳出來才抓到了繩索,緊接著人影飛速朝樓上跑去,

難道是被人發現了,從白星辰跳進去到離開才不到兩分鍾,他走的如此匆忙是為了什麽,

我看著白星辰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可就在這時曾五爺病房裏的燈光亮了,我心裏瞬間咯噔一下,

透過光影我能看到有一個人站在窗戶附近,還能看到有人伸出腦袋在朝著外邊打量……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震動起來,一看是白星辰打來的我立刻接起電話,

“咋樣了,你被人發現了嗎,”我緊張的問道,如果被人發現了肯定要有危險,

“沒有被發現,通知馬哥讓他過來吧,”

“怎麽回事,為什麽讓馬青天過來,”我疑惑的問了句,心裏充滿了驚訝,

“裏邊的人我看過了,沒病,”

“沒病,”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這和我的判斷沒錯,

“對,所有儀器都沒有連接身體,注射用的點滴也沒有打進身體,應該是裝的……那老頭應該是睡覺了,”

“臥槽,你看清楚了嗎,”我整個人都激動起來,沒病裝病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看清楚了,絕對是裝的,就算人有最後一口氣也不可能這樣,你見過戴著氧氣麵罩但是卻沒有打開氧氣開關的嗎,”

“沒見過,”我無比堅定的回答,我已經確定曾五爺是在做一場龐大的局,

“還要不要讓馬哥過來,他最近可手癢了,”

“要,現在立刻馬上,”我立刻答應下來,因為我和那個老家夥還有一筆賬要算,

掛斷電話我摸出一支香煙點燃,我早就猜到曾五爺這個老家夥不可能那麽容易死,更沒可能這麽容易被人瓜分生意,

我記得二叔說過老江湖最怕名聲倒了,一旦名聲倒了就會牆倒眾人推……可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曾五爺是裝病的,

可是葉淩雲在曾五爺身邊就沒有眼線嗎,難道葉淩雲是吃大便的嗎,難道他就想不到曾五爺會裝病,

等等,我突然想起佛老怪的猛龍過江,難道葉淩雲早就猜到曾五爺是有意裝病,還是他壓根就不在乎,

難道葉淩雲和佛老怪聯手了嗎,齊三爺站在哪一邊,曾五爺裝病難道就不知道會帶來什麽後果嗎,

這究竟是曾五爺設下清理門戶的局,還是葉淩雲聯合佛老怪吞並的局,

現在我知道這是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局,可現在我也不清楚誰是螳螂誰是黃雀……但我很清楚二叔在這場利益的紛爭中討不到任何便宜,

不管是葉淩雲那邊還是曾五爺那邊,不管誰笑到最後都是敵人,卷入這場紛爭搞不好還會有生命危險,

想到這裏我立刻拿出電話打給二叔,不管如何我都要製止他,必須要立刻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電話打了幾次都不沒人接,我看時間已經是九點四十分,我想賭局應該是開始了,

我轉手打電話給雨哥,現在必須要盡快聯係上二叔,不然一定會有麻煩的,

“喂,找誰,”

“雨哥我是三明,我二叔呢,他是不是去參加賭局了,你現在還能見到他嗎,”

電話一接通我立刻拋出一連串的疑問,此刻我已經心急如焚,我知道晚一秒種都會多一分危險,

“賭局開始了,你有什麽事嗎,”雨哥刻意壓低了聲音,我想他很可能就在賭局現場,

“快點去告訴我二叔曾五爺沒死,今天晚上是一場騙局,快啊,”

“我知道了,我立刻就去,”

“讓二叔盡快給我回電話,一定啊,”

“好,”雨哥痛快的答應下來,掛斷電話我鬆了口氣,希望這一切還能來得及,

我不知道二叔是否會聽我的勸阻,但我知道這一定是一場陰謀,卷入這場紛爭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很快我收到了一條二叔的短信,我手一哆嗦立刻打開了短信,

“我知道曾五爺沒死,我自有安排,”

看到這條短信我心裏咯噔一下,二叔這是怎麽了,他到底是讓利益蒙蔽了雙眼,還是他真的有了萬全之策,

我總覺得二叔是知道了什麽,但他卻沒有告訴我,不出意料的話,這場局他把我排除在外了,

不過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我不為了任何利益,我隻為了複仇,

很快馬青天趕到醫院,白星辰簡單和他說了說情況,他立刻點頭表示沒問題,

“馬哥,他們有不少人在守著,確保自己的安全最重要,”我小聲提醒了一句,畢竟那些混子都不是吃白飯的,

“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

馬青天很有信心的樣子,我也沒有多問,畢竟隔行如隔山,有些事情我也不懂,

馬青天一路走向醫院超市,我看到他買了口罩、香煙和兩瓶老白幹,

我看醫院超市裏有水果就順手買了點水果,然後買了一把水果刀放在口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離開超市找了個沒人的角落,馬青天打開一瓶白酒把棉布口罩塞進去……然後倒過酒瓶浸透口罩,很快口罩就開始往外滴酒,

兩瓶白酒都被塞上了純棉口罩,他拎著兩瓶白酒直接就上了電梯,我不放心跟在他的後邊,

確定樓層和病房之後馬青天離開了電梯,我跟在他的身後不遠處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我倒要看看他怎麽在這裏放火,

他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夜晚病房走廊內已經沒有了多少人,那幾個穿西裝的就在門口一直都沒離開,

突然馬青天拿出打火機點燃了一瓶白酒,二話不受直接朝著幾個穿西裝的家夥頭上砸過去,

“啪,”酒瓶應聲而碎,散落的白酒瞬間灑了那幾個家夥一身,淡藍色的火苗立刻就讓人嚎叫,

馬青天轉身一腳踹開病房門,點燃另一瓶酒直接把酒瓶丟進去,

臥槽,這家夥難道是瘋了嗎,直接就敢當著人家的麵這麽搞,

轉眼馬青天撒丫子狂奔,消防通道內已經有混子追了出來,我心說要壞事啊,

可是病房裏傳來了嚎叫聲,我看到曾五爺的房間裏已經閃出了火光,

整個病房走廊瞬間陷入一片混亂,我心說馬青天一定是瘋了,要不然他絕對不會這麽幹,

黑壓壓的混子如同潮水一般的衝出來,有的去追馬青天,有的衝進病房去幫忙,很快從病房裏出來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家夥,

一看到這家夥我就知道是曾五爺,他身上的病號服黑漆漆的,明顯有燃燒過的痕跡,但是這並不能要了他的命,

趁著混亂我手暗暗握緊了水果刀,我知道這麽幹很有風險,但我更知道這種事情隻能自己親手解決,

我一步一步朝著病房門口走過去,在一片混亂中我看清楚了穿病號服的人,我也看清楚了他的臉……

可在這一瞬間我立刻打消了動手的想法,因為這老頭不是曾五爺,

我清楚記得這老頭是曾五爺替身,以前在地下錢莊賭場的停車場見過一次,中計了,“”感謝親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