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噩夢之戰

馮甜在關鍵時刻居然也會掉鏈子!

我摔在地上的時候,想的還是這個問題。

馮甜雖然在平時表現各種不靠譜壞脾氣加敗家,但在施法上卻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以至於我對她快形成條件反射般的相信了,要不然的話,我剛才就不會選擇揚小麥,而是趕緊閃人先躲一下了。

這一腳挨得,冤不冤啊,我本來能躲過去的。

長角俞強生合身壓在了俞悅的身上。

雖然明知道這個長角俞強生不是真人,而隻是他本人噩夢中具現出來的東西,可是再怎麽看他也頂著一張俞強生的臉,這麽急吼吼地想上俞悅,怎麽看怎麽別扭。

這算亂/倫嗎?

我正好掉在床邊,看看**的俞強生,再看看長角俞強生,覺得有些混亂。

什麽?我怎麽不趕緊起來去救俞悅?

我得起得來才行啊!

這一腳踢得我都吐血了,我又不是漫畫角色裏打不死的小強,到現在一口氣兒都順不過來,手軟腳軟,想爬也爬不起來嘛。

現在隻能靠馮甜了。

哎,馮甜哪去了?

我突然發現,馮甜竟然不見了!

這神馬情況啊!

長角俞強生惡狠狠的壓住俞悅,猛烈的挺動屁股撞擊幾下,發出啪啪脆響。

俞悅放聲尖叫,不過叫了兩嗓子之後,她突然就不叫了,一臉古怪。

長角俞強生也停止了激烈的動作。

兩人同時低頭往下麵看,又抬眼對視。

俞悅愣了愣之後,突然一抬腿就把長角俞強生從身上給踢了下去,翻身就爬。

借著長角俞強生被踢到翻身的機會,我看清楚了。

果然出問題了。

他那小兄弟居然是軟的!

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莫過於玩強/奸玩得正HAPPY,準備提搶上馬,結果發現自家兄弟不爭氣繳槍投降了!

尼瑪,這長角俞強生難道也是個快槍手?要不就是個處男?再不然有**早泄的毛病?

長角俞強生一臉悲憤,怒吼一聲,翻身而起,捉住正往前爬的俞悅,按住屁股,低頭就要用頭上的角去插她!

這尼瑪還真是執著,強/奸玩不成,就要上器械,當你是日本鬼子在拍愛情動作片嗎?

我總算是緩過這一口氣來了,一躍而起,掏出銅錢劍,正準備跑過去紮這家夥兩劍,一搭眼看到**的俞強生,這位也不是很安穩,麵色潮紅,呼吸急促,神情懊惱焦急。

對了,這家夥還在作噩夢,而我們現在要對付的其實就是他的噩夢。

或許這樣可以有些幫助!

想到此處,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飛起一腳就把俞強生從**給踢了下去。

俞強生摔到地上,眼皮翻動,掙紮著似乎要醒過來。

那邊的長角俞強生身影閃動,仿佛播放的視頻資清晰度不夠,有些模糊虛影。

他的動作一滯,扭頭怒視我一眼。

有效果!

我大喜,又想去踢睡覺的俞強生。

早知道這麽簡單,還弄那麽多花活幹什麽!

可是這腳還沒踢上去呢,就聽到馮甜的怒吼在耳邊響起,“別亂來,你想弄死他嗎?”

我不禁一楞,就看到馮甜居然在俞悅身前冒了現來。

真的冒出來的。

前一刻那個位置還什麽都沒有,下一刻她就突然出現了。

這出場方式簡直比鬼魅還鬼魅啊!

她一出來,就立刻端起最後一盞酒精燈,往俞悅腦袋上一放,大喊:“俞強生!”

長角俞強生愕然回頭,馮甜大力一吹,酒精燈上的火苗沒滅,竟然整個脫離燈芯,倏一下落到他額頭的獨角上。

獨角立刻像火炬一樣熊熊燃燒起來!

長角俞強生痛苦地捂著腦袋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馮甜拉扯著俞悅就往後逃。

可是長角俞強生都被點蠟燭了,也不肯放過俞悅,尾巴一甩,就把馮甜給抽飛了,跟著一低頭,竟然還想拿熊熊燃燒的獨角去插俞悅。

這尼瑪也太執著了,簡直就是執著到死的精神啊,不愧是噩夢裏的恐懼之源!

我一個箭步衝過去,舉起銅錢劍,正要砍,就聽馮甜急喊:“不能那麽殺,會害死俞強生的!”

靠,還不能這麽幹!

我沒有一絲猶豫拖延,一聽不能殺,立刻收銅錢劍,飛起一腳,踢在長角俞強生的腰上。

還是好像踢在棉花上一般不受力,長角俞強生應腳飛起,在空中一轉身,伸手就扭住了我還沒來得及縮回去的腿,然後一腳踩住我另一條腿,竟然扯著要把我撕成兩片!

生死關頭,我腦海中一片清明,馮甜為數不多的幾次教授內容在迅速閃過,旋即立刻咬破舌尖,奮力向正要發力的長角俞強生噴過去。

人的舌尖是全身陽氣聚之所在,舌尖血至剛至陽,能破一切邪孽陰怨,但前提是得能噴到目標上才行。

現在的這種情況,正適合用舌尖血噴!

長角俞強生果然躲閃不及,被我噴了個正著,好像被什麽東西大力撞了一下般,倒飛出去,整個身體都扭曲得變了形狀。

馮甜撲過去,把掉在地上的那盞酒精燈撿起來重新點燃,抓起地麵的磁石往火頭上烤。

磁石被火頭一烤,整個變成了藍色,冒出縷縷焦糊的青煙。

長角俞強生尖叫一聲,整個身體重新化為彩煙,不由自主地鑽進了磁石裏。

磁石立時變成了七彩色,在馮甜手中的跳躍不停,似乎想逃跑。

馮甜立刻熄滅酒精燈,把磁石往地上一放,抓起地上的黑米就撒,把磁石埋在黑米下。

俞悅還在啊啊叫著手腳並用往門口爬,看樣子想逃出去。

靠,她現在可光著屁股呢,要是這麽逃出去,外麵那幫子保鏢不得衝進來把我大卸八塊啊!

我趕緊過去,一把抱住她,大聲說:“沒事兒了,結束了!”

俞悅嚇得一哆嗦,看了我一眼,突然緊緊摟住我,放聲大哭。

唔,溫香軟玉滿懷,感覺不錯!

不過咱是正人君子,不能乘人之危不是,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哄她:“沒事兒了,都結束了,別哭了!”

我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她哭得更厲害了,還把頭直往我懷裏鑽。

馮甜不高興了,瞪著我說:“占夠便宜沒有?趕緊過來收拾現場,活兒還沒幹完呢!”跟著又喊:“喂,俞大小姐,你夠了啊,那師弟是我的,你摟一摟就行,別摟著不放!”

她的聲音大得有些不正常,竟然在房間裏產生了回音,震得嗡嗡直響。

被她這麽一吼,俞悅就緩過神來了,抽著鼻子想從我懷裏起來,但馬上就意識她現在的狀態,立刻又鑽在我懷裏,細聲說:“能,能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嗎?”

我看了看放在牆角的衣服,誠懇地說:“太遠了,我夠不著,我轉過去,你去穿吧,保證不偷看。”

“謝謝。”俞悅又細聲說了一句。

我就轉過臉,先讓她去穿上衣服,這才起來,依著馮甜的吩咐,把床邊的那些磁石都收起來,放地裝黑米的袋子裏,用黑米埋住。

那些磁石或多或或少都變成了七彩的顏色,但以裝了長角俞強生的那塊顏色最鮮豔,簡直是變成了一塊彩色的玉石般,光彩奪目,還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態。

一切收拾停當,我又把俞強生扛回**。

俞強生的情況完全穩定下來,不發高燒了,呼吸平緩,神情安寧,一看就是睡得很香那種。

我們三個靠坐在床邊的地上緩氣,誰都不想說話。

俞悅沒受什麽傷,但受的驚嚇最大,我和馮甜一人挨了一下,但相比較起來,我已經吐血了,馮甜卻好像沒事兒一樣,隻是額頭上出了些汗。

歇了一會兒,心神稍稍安定,我才想到一個問題,“剛才我們折騰那麽大動靜,怎麽外麵的保鏢一個都沒進來。”

馮甜沒好氣兒地說:“他們聽不到,黑米鋪地,驚魂凝怨方把噩夢逼出來之後,整個房間就已經屬於噩夢範圍,跟現實世界脫鉤了,任何動靜都傳不出去。”

“這麽神奇!”我不禁脫口道,“我們剛才進到他的噩夢裏了?”

“真要進到噩夢裏就危險了!那可完全是由他主宰的世界!”馮甜搖頭說,“哪可能那麽簡單就對付得了恐懼源頭。要是真在噩夢裏,剛才他一腳就能把你踢碎了,還能給你反擊的機會?唔,你那口舌尖血噴得不錯。”

說到法術,我就有些怨言,“你剛才讓我用小麥揚,也沒起作用嗎?”

馮甜橫了我一眼,“怎麽沒起作用,那家夥不是軟了嗎?這就是最大的作用。還有啊,你怎麽不聽我安排,熄完燈之後,怎麽不把俞悅撲倒?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出這麽大岔子了。”

俞悅突然問:“我父親的這個噩夢,正常嗎?”

這話說的,哪有噩夢是正常的?

不過我還是明白她問這話的意思了。

自家老爹作的噩夢裏的東西居然一心一意想要強上她,這事兒擱誰都得犯嘀咕。

馮甜沉默片刻,才說:“關於噩夢,我不專業,你可以找專業的解夢師來問,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