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遠遁千裏

劍,重重斬落在車前橋麵上,幾乎是貼著車前保險杠落下。

強大的力量劍尖接觸到橋麵的瞬間猛然肆放開來。

仿佛埋著的大量炸藥被觸發一般,橋麵轟然爆裂,大塊的水泥板漫天飛起。

藍博基尼發出了最後絕望的轟鳴,車頭猛得一低,撞進了劍砸出來的大坑裏,發出恐怖的碎裂聲,車尾旋即高高揚起,帶著整個車身倒翻著跟鬥飛上半空。

旁邊那輛緊追不舍的法拉利遭了池魚之殃。

那位二環小車神的技術應該比盧遠恩強一些,在關鍵時刻猛得打了一把方向盤,想要繞過被我撞出來的橋麵大坑,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高超的技術和法拉利良好的性能完全可以支持他這個操作。

可問題在於,我又砍了一劍,雖然這一劍是砍在盧遠恩車前的,但巨大的衝擊力影響的範圍卻把法拉利也涵蓋了進去。

法拉利被衝擊力一推,立刻失去控製,瘋狂的轉著圈,撞在立交護欄上,把護欄護得粉碎,一頭栽了出去。

我默默為那位據稱二環飆車之王的二環小車神點了個蠟!

那邊法拉利衝出去,這邊藍博基尼也掉了下來。

車頂朝上,一家夥拍在了橋麵上,轟隆一聲,塵煙四起。

不得不說,這車質量真好,這麽個摔法,居然沒癟沒散,就是車玻璃都碎掉了,嘩啦啦甩了一地。

橋麵上煙塵四起,一片狼藉,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我撲著翅膀落到藍博基尼旁邊,蹲下身側過頭,往車裏看。

盧遠恩居然還有意識,正軟弱無力地扯著安全帶,大概是想從車裏出來。

我伸手捅了捅他,他沒理我,還在固執地扯那個安全帶,沒辦法,我隻好抓住他的腦袋,把臉扭到我這邊。

他呆呆地看著我,眼神渙散,鼻子嘴巴眼睛都在往外淌著血,剛剛的撞擊摔落明顯給他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腦震蕩,反應極為遲鈍,看著我好一會兒,才露出一絲驚愕地神情,“惡,惡魔?”

我對他說:“山南蘇嶺向你問好!”

“蘇嶺?”他下意識緩緩地念著我的名字,重複了好幾遍,才露出了厭惡憤恨的表情,怔怔地看著我,吃力地說:“我們無怨無仇,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以為你有上麵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我不會放過你……”

“抱歉,趕時間啊!”我很遺憾地打斷了他的死前感言,“隻是不想讓你做個糊塗鬼。啊,抱歉啊,你沒機會做鬼了!”

要是給他魂魄化鬼的機會,肯定會找我報仇,鬼我是不怕的,就是到時候盧家會雇法師來對付我,那可就麻煩了。我殺盧遠恩一來是為了解決後患,二來是為了打草驚蛇,促使盧家動起來,為上麵打掉盧家製造機會,可不是為了給自己惹麻煩上身的。

我掏出道符,晃燃了往他嘴裏一塞,然後把他的腦袋重新塞回到車子裏,站起身一拳把油箱打破,轉身離開。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盧遠恩扯著嗓子發出最後的呐喊。

車子轟然爆炸。

我沒回頭。

真正的男子漢都是從來不回頭看爆炸的,我現在形象這麽硬朗,自然也不能回頭了,反正他一定會被炸死,我回頭也沒什麽作用不是?

我順著撞出來的那個破洞,重新鑽回到橋下,結果看到那輛掉下來的法拉利已經摔得變了形狀,尤其是前排已經癟得不成樣子,司機除非是**機器人,不然的話,是不可能活下來了。

這個純屬誤傷,希望這位飆車小能手在撞擊的那一瞬間能找到經飆車更加刺激的感覺,祝他重新投胎之後不要再玩飆車了。

我貼著立交橋底麵往前飛了一會兒,在僻靜的地方降落變回人類形態,返回車上,開車發動,離開現場。

在車上我給魯方岩打了個電話,簡單告訴他,“西直門立交橋那裏發生了一起因為飆車導致的嚴重車禍,飆車的兩個司機都當場死亡!我現在坐高鐵返回山南!”

魯方岩說了一聲“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接下來就屬於上層博奕時間,跟我沒什麽關係了。

我施展法術對車前擋做了些遮蔽處理,以防止被交通路口的攝像頭拍到,然後驅車直接出京城,一路狂奔,繞路追上了馮甜她們坐的那趟高鐵,又往前趕到停靠站點,連車帶施明南一起塞進護盾空間裏,然後潛進車站,偷偷上車。

上車之後,我沒有立刻去找馮甜她們,而是就在車門附近呆著等待下車。

車上的乘務員,挺漂亮的一個小姑娘,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來回走了幾趟之後,終於沒忍住,要求檢查我的車票。

我把在京城買的車票給她看。

她有些狐疑地看了看車票,又看了看我,問:“你是在京城上的車嗎?我剛才怎麽沒有看到你?”

我不好意思地告訴她,“上車前吃壞肚子了,我剛一直在廁所裏呆著呢,停車才出來,現在正準備再回去蹲一會兒。”

這位盡職的乘務員這才將信將疑地放過了我。

車到山南,馮甜幾個人過來與我匯合,一同下車出站。

此時剛好是山南周六的早上!

時間是八點二十分。

終於從京城回來了!

這一趟京城之行收獲頗豐,卻也是凶險重重,而且還留下了許多麻煩,得罪了許多人,但總而言之,是得大於失,別的不說,去的時候我們和馮甜兩個人一隻貓,回來的時候,多了一個前騎士,一個前天使,一個前高維生物,一隻妖怪,外加一隻看著像貓其實不是貓的貓。

撿破爛都沒這麽個撿法的。

從車站裏出來,我琢磨著怎麽找個車先回趟家,雖然我這護盾空間裏有輛車,但那車從此以後就不能見光了,尤其不能再在山南使用了。

正尋思著呢,卻見有年輕人一溜小跑就迎過來了,“蘇主任,您好。”

我一看,這不是小方嗎?鄭英華走後門打算塞給我的個小退伍兵,就有些奇怪,“你怎麽來了?”

小方說:“鄭廳長接到省委通知,說您今天早上的高鐵,就讓我來接您?”說著熱情地去接我手裏拎的包。

結果他方一拿包,那包鏈自己就打開了,一隻毛葺葺的爪子伸了出來,一家夥撓在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