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蜀山會

做個法師最大的成就感是什麽?

當然是超越凡人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了。

法師也是有節操的,法師也有自尊的。

最最重要的就是,法師是有逼格的。

所以無論在什麽地方,大到四九城,小到小縣城,但凡法師在地方上總歸會是個人物。

大有大的人物,比如陳祥明,那是能上國家領導台麵的正經大專家,比如蔣天生混跡在富豪權貴圈子用錢來衡量有沒有緣份。

小有小的人物,比如柳半仙,脾氣上來,連公安廳副廳長都不給麵子,再比如花大姑,放在自家縣城那幾十萬人口裏,也是一方遮奢人物。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雖然法師總體來說在凡俗間也是個服務行業,但那是比較上檔次的有逼格的服務行業,這就跟一樣是出來賣的,站街女和天上人間的頭牌那能一樣嗎?

可是這位天山派的湛若海,名字上檔次,門派也大氣,卻居然跑到夜總會裏來看場子,一下子就把法師這行當的整體逼格給拉低了不少,這就好像夜總會的頭牌,突然間連外圍都不做了,直接跑去站街搞一百塊錢一個鍾的大放送了!

別說什麽是幫忙看著防止邪孽入場的,這跟外麵那些防人的黑西裝不也沒什麽區別?隻不過防的對象不一樣罷了。

我看著湛若海,這位兩米高的光頭肌肉**兄,惋惜地連連搖頭,嘖嘖感歎。

顧容湊過來說:“法師當保安?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這明顯是不務正業啊!”

不務正業跟厚顏無恥有什麽關係?

煙霞也躲到我身後,弱弱地補刀:“法師居然給極色惡鬼看場子,太不要臉了!”

對啊,她不說我差點忘記了。

這是什麽地方?

極色惡鬼的老巢啊!

一個法師在鬼王的地頭上看場子,還說什麽防止邪孽潛入,你們家這場子就是最大的邪孽老巢好不好!

湛若海被我們三連刀給打擊得不要不要的,臉孔漲得通紅,簡直快要滴出血來了,低聲吼道:“我,我不是保安,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我一攤手:“那你在這裏幹什麽?看著不像來嫖的啊!”

顧容不爽地推了我一把,“你說什麽呢,這裏又不妓院,誰說來這裏就一定是來嫖的?”

靠,地球人都知道天上人間是幹什麽的地方,就算大小姐你來不嫖也不能禁止別人嫖不是?

湛若海支支吾吾地說:“我是在這裏鎮守一方,防止邪孽入場,迷害客人……”

我插嘴問:“外麵門口那黑西裝是幹什麽的?”

湛若海一楞,順著我的問題說:“看場子,防止非會員進行,也防止人進來搗亂的。”

我再次嘖嘖搖頭,“你看,你看,你們這是不是幹的一樣的事情嘛,還說不是保安?我不是歧視保安啊,保安也正當工作,合理合法的用自己勞動力掙錢,可是你做為一個法師,難道沒有更好的辦法來發揮你的作用嗎?跑在這裏看大門,會不會有點屈材了?”

“我不是看大門的,我也不是保安!”湛若海很是激動,聲音越來越大,拳頭握緊,一副準備動手的架勢。

我立刻把念力絲插過去,用信息流轟了他兩次,把他重新轟到吐血。

湛若海重新恢複冷靜,不冷靜也不行啊。

他抹了抹下巴上的血,看著我,沉聲說:“我從未見過你這麽強的精神攻擊法術,居然可以無視我的內神防禦,直指魂魄和思維,你是哪個門派的?難道不知道這是我蜀山會的入股產業?”

蜀山會是啥?

聽起來好像挺高大上的。

我回頭看顧容。

顧容一臉茫然地一攤手。

再看煙霞,這女妖怪也是一攤手,解釋說:“我平時就在自己的小廟裏呆著,除了交保護費的時候,哪都不去,對法師圈的事情不了解。”

真看不出來,這妖怪還是個宅女。

好在我家師姐靠譜,她在外麵通過我身上的通訊器看著呢,及時給出提示,“蜀山會是一個大型法師門派的聯盟體,1993年在川中成立,所以取名蜀山,現在有成員十五個,都是數得著號的大型門派,而且門下產業值都是以百億計的,是國內規模最大影響力最強的法師聯盟體,也是諸多法師門派中入世最深的團體。”

入世最深的團體,其實就是跟世俗的權力財富糾結得最深的利益集團,也就是將來我準備開展的法師圈管理工作所要麵對的最強大的對立麵之一。

好吧,為毛之前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還有蜀山會這種玩意?

十五個門派的集合體,每個門派資產都過百億,加起來就是上千億的規模,簡直就是個巨無霸一樣的存在。

尼瑪,一想到居然要跟這樣的一個勢力做對,我當時就壓力山大!

模糊的知道將要麵臨的反對勢力很強大,和真實麵對用錢來具體化出來反對勢力,那完全是兩個概念好不好!

靠,早知道進來的時候,蒙個麵好了!

我這心裏正覺得緊張嘴,馮甜又補充了一句,“這個蜀山會的野心很大,想做國產的共濟會,所以與各地的勢力關係密切,網絡遍布全國,不過在京城這個中心卻一直缺少代理人,隻能算是地方勢力,想不到居然悄沒聲息的滲透進了京城圈子,還跟戴家搭上了關係,發展還真是迅速呢!”

天上人間是戴家的產業,要是沒有關係的話,蜀山會不可能派法師在這裏看場子,戴家也不可能允許蜀山會派法師在這裏看場子。

可這中間還夾了個極色惡鬼。

那麽問題來了,這個極色惡鬼是戴家的,還是蜀山會的呢?

其實我現在更想問的問題是,這是蜀山會的場子,陳祥明事前知不知道,馮甜事前知不知道?

總有種被人坑了的微妙感覺!

回頭要不要找陳祥明來個秋後算賬呢?

心思千回百轉,但當麵湛若海的問話我卻是不能不回,而且不能回得慢了,回得太慢那就露怯了。

於是我像顧容和煙霞那樣,也一攤手,“不知道,蜀山會是啥?這麽霸道,還不允許別的法師來夜總會耍嗎?管得太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