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零三章 噩夢成真

這是哪裏搞錯了嗎?

我呆了一呆,把俞強生的屍體轉過來,看了看臉。

是俞強生沒錯!

難道是法術有問題?

也不可能啊!

我這些法術可都是跟楊至道這個神仙級別的家夥學的,他不僅單純的教,而且還會施法進行現場演示和實習,每一種法術我都練了成百上千次,絕對不可能出錯!

這要是出錯了,那不等於是說楊至道這個神仙的教學水平不行嗎?

對於我施法的準確性,我有著無比堅定的信心,確認不會出錯。

既然不是我錯了,那就一定是這個世界錯了!

我再仔細打量了一下俞強生的麵孔。

是俞強生沒錯,隻是年輕了許多,臉上都看不到皺紋。

年輕許多?

我心中微微一動!

找到問題在哪裏了!

人在夢中的自我投射是基於現實的,也就是說隻要不是刻意造出來的夢,人在現實中有多大,夢裏投射出來的自己就有多大,不可能突然變年輕。

那麽,也就是說,這個年輕版的俞強生也是夢的一部分,而不是現在正在作夢的俞強生!

根本就是殺錯了!

真是浪費時間!

我立刻拋下這個俞強生,轉身出門,當然也沒忘記貼心地把門關好。

隻剩下最後一個房間了!

如果沒有錯的話,真正的作夢的俞強生應該就在這個房間裏!

我沒有絲毫猶豫,上前便將門重得推開。

刺耳的尖叫順著門縫衝了出來。

是個女人在叫,聽著動靜有點熟,尖叫聲中充滿了憤怒、絕望。

房門重重撞在牆壁上,發出轟的一聲悶響。

這個房間是個寬大的臥室,臥室正中央有一張足能躺下四五個人的大床,床單被罩枕頭之類的居然都是粉紅色的。

不,不僅僅是床單被罩枕頭,窗簾、壁燈甚至是牆壁。全都是粉紅色的!

整個房間都因著這粉紅色而充滿了曖昧氣息。

**有兩個人!

一男一女!

男人在上,女人在下。

男人啥都沒穿,光溜溜地騎著女人,正奮力撕扯著女人的衣服。

女人在拚命掙紮,發出無意識的刺耳尖叫,偶爾還會喊出一兩聲清晰的怒喝,“俞強生。你不是人!”

妥了,找到正主了!

**那正在進行不法行為的男人。正是俞強生。

額頭中央長了個獨角,屁股上還有尾巴在甩,看麵相正是現在年紀的俞強生!

出乎我意料的是,被他壓在身底下的女人竟然是俞悅!

她剛剛不是在我身後嗎?難道沒發現我的異常,也跟著進別墅掉進了噩夢裏不成?

俞悅衣衫破得跟布條似的,看樣子已經持續一段時間了,如果我再晚進來一會兒的話,獨角俞強生大約就會得手了。

我就奇了怪了,這俞強生對自己女兒有這種變態的想法居然強烈到。一作夢就想搞這事兒,這也太執著了!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倫理道德問題的時候,看清**就是目標,我立刻衝了過去,飛起一腳,把獨角俞強生從**踹了下去。

獨角俞強生直飛出去,重重撞到牆上。居然像畫一樣貼了好幾秒鍾,才慢慢滑落,一落到地上,立刻翻身而起,夾著尾巴就往外逃,連跟我放對的勇氣都沒有。

這個反應才正確嘛!

本法師麵前。一個噩夢主角還敢放肆,那完全是劇本了出問題!

我顧不上理會**的俞悅,閃電般追上獨角俞強生,連環兩腳,一腳踹在他的腿彎上,二腳踹在他的後腰上,把他整個踹得摔了個結結實實的狗搶屎。跟著上前踩住他的後背,彎腰揪住他的頭發,把腦袋往起一提,對著額頭屈指念咒開敲。

我這兒咒沒念完呢,忽聽身後傳來一聲憤怒的大叫“俞強生你這個王八蛋,去死吧!”

扭頭一看,好家夥,俞悅居然從**跳了下來,手裏掄著把片刀,淚流滿麵的跑了過來,對著俞強生一刀就砍了下來。

我覺得有些不妥。

俞悅是俞強生夢裏的人物,如果動手殺掉俞強生,也可以起到解除噩夢的效果。可問題在於,雖然隻是作夢,雖然獨角俞強生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但夢是現實的投射,反過來又會影響到人在現實中的心態情緒,如果俞悅在夢裏殺掉俞強生,會不會影響到俞悅在現實中的心理狀態?

我立刻一掌切在俞悅的手腕上,把片刀打飛,揪著她的手臂往回一推,把她重新推回到**去,然後繼續念咒開敲,不等**的俞悅起身,念罷咒語敲足三十七下,兩手抓著俞強生的腦袋使勁一扭!

喀吧一聲脆響,齊活!

打完收工!

這一連串攻擊,一氣嗬成,而且還能注意到雇可能產生的心理陰影,堪稱完美,滿分十分的話,我給自己打一百分!

踩著獨角俞強生的屍體,我一時誌得意滿,扭頭看了看**的俞悅,她已經重新坐起來了,雙手抱在胸前,淚流滿麵,但臉上卻有著抑製不住的驚喜,“蘇嶺!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呦,這兒不我裝高冷範兒了?

要不說這有錢人太現實,用得上就親親熱熱,用不上就跟看不見似的。

算了,我也不跟她一般見識!

我對她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們是講信用的,收錢辦事兒,保你平安!這個噩夢馬上就會消散,我們兩個會回到老宅,到時候解除法術就可以永遠解決你們家的問題了!”

俞悅疑惑地看著我,“你去我們家老宅了嗎?是誰帶你去的?”

這話頭不對啊!

我心中不由一動,忙說“這話兒是怎麽說的,這不是今天早你帶我來的嗎?剛才我們一起進老宅的別墅,我才會掉到這個噩夢裏,你別說這麽會兒工夫,你就忘記了!”

俞悅神情困惑地搖頭說“怎麽可能!我就記得早上從你們離家開後,在公司處理完事情,回家看我爸,突然間就特別困,強挺了一會兒,發現到了這個地方,他……”她指了指我被踩在腳下的那個獨角俞強生,臉上下意識露出恐懼的神情,“他冒出來又想強/**,我一直在拚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