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其實我是個臥底

我感覺一道熱流刷一下流遍全身,進入丹室轉了一圈,然後急速上升,最後進入腦袋。

腦袋登時一熱,豆大的汗珠刷刷往下淌。

思維卻異常清晰。

那道熱流帶進腦子裏來的不是簡單的法術,而是一種刀法,適合蛋刀那種兩刃彎刀的刀法,叫做天星殺。

不叫刀法,而叫殺法,看著就有股子凜然殺氣在裏麵。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護盾裏麵那本混沌殺,也是帶個殺字,而不是稱什麽什麽功什麽什麽招之類的,跟這天星殺倒是很有些類似。

就跟馮甜給我往腦子裏印書一樣,這天星殺,也是被直接印到了我的腦子裏,倒是方便快捷,隻是當初馮甜給我往腦子裏印書的時候,痛苦我***,還多虧了金剛護體神通保護魂魄,才算勉強挺了過來,如今這小道士往我腦子裏印書,卻是又快又簡單,隻不過是出了一腦門子汗就完事兒了。

我正想看看這天星殺那的具體內容,小道士卻笑道:“還是師傅你猜的對,藥種對天星殺沒有排斥,法力有融合跡象,還有啊,他腦子裏印了好多法門,居然隻學了最簡單的一點點,想來是別有目的!”

中年馬尾男一聽,就把我往地上一放,沒扔沒摔,而是很仔細地放在地上,伸手在我腦袋上方劃拉幾下,聚出一堆光束,光束在他手幻化為厚厚一大摞書,他翻看了幾下,點了點頭,“正宗陰陽道法門,隻是都是基礎學說,小子,你是陰陽道門下?你師傅是哪一個?”

我一聽大喜,要敘舊那就是有門了,先不說能不能學到什麽本事,至少保住性命,別讓人給像弄蟲子一樣弄死,趕緊自報家門:“家師馮楚帆!”

中年馬尾男一聽,笑道:“小馮居然也收徒弟了,我升維之前去了一趟陰陽道山門,他才五歲,,追著我屁股後麵要糖吃,想不到如今徒弟都要快化丹了,他這教徒弟的水平可是比我強多了。對了,我叫楊至道,你師傅說沒說起過我?”

我搖頭說:“我沒有機會跟師傅學習,他是臨死前收我為徒,我的本事都是師姐教的。我師姐叫馮甜,是師傅的女兒。”

“小馮死了?”中年馬尾男有些詫異,“不應該啊,就算是走內丹派現在升不了維,以他的資質,至少化丹沒有問題,到時候活個一二百歲再簡單不過了,他是被人殺死的?”

我說:“我見師傅之前,他受了極重的傷,又遇上仇家上門,把仇家拚死,他也就撐不住了,臨終前收我為徒。”

楊至道大為奇怪,“臨終前收你為徒?是看上你資質不凡了?是那種隨隨便便修煉一天就能頂人一個月的天才?你開始修煉多久了?”

我說:“有半個月了吧!”其實這半個月還是打冒支的,這是我拜馮楚帆為師的時間,真正修煉其實就幾天的工夫,隻不過事情都趕到一塊了,又借了晦清的金剛護體神通的光,這才修成了藥種。

“我靠,半個月就能煉成藥種,而且接近化丹?”楊至道還沒說什麽呢,那小道士已經驚叫起來,“這不是天才,這是變態啊!”

“隻是趕了巧!”我連忙解釋,把晦清借金剛護體神通打入我身體,破執升維,結果最終沒能逃過一劫,被我燒死的事情講了一遍。

楊至道聽完之後,有些感慨,“晦清死了啊,真是,真是可惜了。”然後盯著我看了看,眼神有些古怪,“他為什麽要借你的身體,就因為見你一麵?你是什麽命?”

靠,這貨果然高人,一下子就抓住問題的關鍵了,我能折騰到這份上,全靠自家命火保護,如今卻是連魂帶命都扔人間了,他隻憑幾句話就能想到這點,絕對是高,隻是不知高到什麽程度。

我說:“我是陽明離火命!”

小道士又驚叫:“陽明離火,他的命是陽明離火,真的假的,我看看,我看看,哎,沒有命火啊,對哦,他現在是偽裝成惡魔了,別說命火了,連魂兒都沒有了……”

“別大驚小怪的,要守道心存憑識,你這麽有點事兒就大驚小怪咋咋呼呼,什麽時候能修晉身份?老實呆著!”楊至道敲了小道士一個爆栗,“不就是陽明離火嘛,有什麽大不了的?咳,小子,你那命火呢?藏哪兒了,拿出來讓我瞧瞧!哈哈,不用擔心,我不會搶你的,就是看個稀罕,這東西可不常見!”

我攤手說:“為了偽裝成惡魔,我把命火和魂魄都與身體剝離開,留在人間了!這命火很厲害嗎?”

“還好啦,對我們這個層次比較有用,在人間反而用處不大,維度不夠,施展不出真正威力。”楊至道神情顯得頗為遺憾,“陽明離火據說是網維之中唯一的微元量子態物質,隻在低維等位麵中會出現,但是低維等位麵又不能發揮它的真正力量,也就沒什麽人會太重視,見到了充其量也就覺得稀有罷了。得到我們這個維等才能知曉這微元量子態特質的大神奇之處,可惜,可惜,可惜啊!”

他搖著頭連說了三個可惜,然後才問我:“命火和魂魄是人存在三大依憑中的兩個,你竟然敢冒這麽大的風險剝離,是為了偽裝進入地獄嗎?是要做什麽?為什麽又會來到這裏?”

要是有選擇的話,我當然不會幹這種事情啦,這不是被逼的嘛。

但要是照實說的話,那就得從頭說起,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得說到什麽時候,而且這裏麵還涉及到馮甜的陰氣過敏問題!

現在我已經知道馮甜的陰氣過敏很可能是因為有什麽連晦清和妙提都顧忌的東西潛藏在身體裏,不知為什麽,我覺得還是不要對楊至道說這件事情比較好,更何況我跟他這才剛認識,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熟話說得好,人心隔肚皮,我雖然楞了點,但也不傻,不可能見麵就掏心挖肺地把什麽實話都說出來不是?

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和劇情之後,我說:“其實,我是一個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