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晦明現身

爆出來的那貨少說也有五六米高,黑黝黝的也看不清楚長相,整體倒是個人形,隻是滿身都刺,背上還背著好大一團亂繩子般的觸手,看起來好不怪民。

這貨真好像一座小山般,打大雄寶殿裏衝出來,立刻邁開大步,奔著山門方向急衝,四下裏雄雄燃燒的烈焰竟然絲毫傷不到他!

感業寺占地雖寬,但這貨跑起來取的是直線,不管前麵有沒有阻擋,就是一路向前狂奔,還沒燒塌的房子雕像花壇好像豆腐渣般被他一撞就碎。

看起來好像一股龍卷風橫過感業寺般,竟然在烈焰火海中帶起一道黑色的烏龍。

我下意識低呼出聲,“晦明!”

沒錯,就是晦明!

雖然塊頭大了許多,但是整體形象可不就是之前晦明變化出來的樣子?

這麽長時間他一點動靜也沒有,我還以為他也變成強情緒資訊存在的培養屍體了呢,沒想到居然還活著,不僅活著居然還不怕燒,不僅不怕燒竟然還長個了!

真搞不懂他在大雄寶殿裏吃什麽了,居然長出這麽大一塊頭來!

畢竟是以前的熟人,看他變成這個樣子,我多少還是有些傷感的,連忙對著通訊器發出警告,“有東西要從山門出去,所有人都撤開!師姐,師姐,你在嗎?小心,晦明變的怪物衝出去了!”

一麵發出警告,我一麵爬回直升機穿衣服,催促駕駛員趕緊降落。

可是晦明的動作太快了。

直升機剛飛到山門上空,他就已經衝到了,身後一片狼藉。

山門前一片混亂,所有的人都在向後匆忙撤退。

不,不是所有人,至少還有三個穩穩坐在那裏不動,旁邊人怎麽勸都不起來!

靠,伽明他們三個那是在作死嗎?

在他們旁邊的都是武警戰士,看他們不聽勸,就想把他們拉走。

可伽明這三人居然還有點本事,沉沉地坐在那裏,任邊上的武警戰士怎麽拉都不動彈。

後邊已經撤遠的人向他們大聲呼喊。

武警戰士放棄拉扯他們三個,急急向回跑。

也就是在這個時間,晦明衝到了山門處。

高大的山門在晦明麵前就跟紙糊的一樣,一衝就倒。

轟然巨響聲中,磚石碎木漫天飛舞,仿佛山門下安了炸彈爆開來一般,整個山門粉碎。

烈焰伴著狂風呼嘯卷出。

狂風烈焰之間,滿是尖刺的巨大身影一步踏出。

他的步伐是如此大,以至於一步就邁到了伽明三人的位置上,一家夥就把他們三個給踩到腳底下!

靠,靠,靠,不會吧!

我看他們三個坐得那麽穩,還以為他們有什麽降魔驅邪的神通,就等著看和尚戰怪物呢,可他們倒好,連點表示都沒有,就被踩了!這不是作死嘛!

或許還會有神轉折,比如一抬腳,他們三個完好無損,或者隻是踩扁了,自己給自己吹口氣就重新鼓起來,跟沒事兒人一樣?

我滿懷期待地看著。

晦明抬起腳,繼續往前衝,落腳的地麵上是成片的模糊血肉,三個人都被踩成了肉餡,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了。

這般死法,就算是神仙在這裏,也不太好搞複活了!

看起來真是死透了!

兩旁的武警和警察同時開向著晦明開火。

尤其是武警戰士用的是自動步槍,密集連射,火線縱橫交錯,從空看過去,密密麻麻,簡直好像一場急雨從不同的方向澆向晦明。

可是子彈打在晦明身上,就跟打在鋼板上一般,濺起密集的火花,發出金屬撞擊般的急響。

晦明身子晃都不晃一下,繼續邁步向前,隻兩步就已經追上了倉促撤退的人群。

便在此時,一人自後撤的人群人挺身而出,手中拎著桃木劍,黑色的晚禮服在夜風中被吹得緊緊貼在身上,露出的兩條雪白纖細的大長腿在夜色中分外搶眼。

馮甜出陣了!

我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馮甜一身本事自然是不用說的,但陰氣過敏卻是她的致命弱點!

晦明挾風攜火而至,如此洶洶來勢,不可能不對周圍的陰陽平衡造成影響,要是形成陰陽二氣亂流,馮甜會第一時間受到衝擊,根本就施展不出任何法術來!

她這麽強上,根本就等於是在送死!

我一連氣兒地催促駕駛員盡快降落。

晦明衝到了馮甜近前,兩手沒見動作,背上的觸手卻一窩蜂般抓向馮甜

馮甜迎著來勢洶洶的晦明踏步疾上,動作快愈閃電,邊躲過觸手的捕捉,邊捏起法訣,揮劍指引。

驀得憑空發出霹靂一聲大響,一道閃電當頭落下,正劈在晦明的腦袋上。

晦明被閃電劈得滿頭冒煙,身形搖晃,背上的觸手好像失去控製般滿天亂舞。

馮甜趁勢衝到近前,縱身而起,腳尖點踩著晦明身上的尖刺,仿佛武俠小說中的輕功高手般,沿著晦明的身體向上筆直衝起,幾步間便踏到了晦明的腦袋上,探手捉住額上的一根尖刺,揮起桃木劍,奮力向晦明的腦袋正中刺了下去。

“好!”我不由得喝彩一聲,這一連串攻擊疾如風快似電,集法術武功於一體,簡直好像教科書般完美!

可是,我這一聲好剛喊出來,馮甜刺下去的劍卻突然一軟,失去力道,再看她,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已經無法控製身體,眼看著就要從晦明的腦袋上摔下去了!

晦明現在身高超過五六幾乎六米,更何況滿身都鋒利的尖刺,這要是從上麵摔下去,就算是有九條命的貓也死定了!

我一時急得眥目欲裂,再也等不急直升機降落了,縱身一躍而起,對著晦明的腦袋就撲了過去。

晦明漸漸從被劈導致的眩昏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腦袋上有問題,背上的觸手全都向著腦袋卷去。

便在此時,我撲到了。

呃,或者說我摔到了!

從直升機裏跳出來,我才意識到自己是在作多麽大的死,尼瑪,我又不會飛,晦明身上都刺兒,我這要掉上去,不當場紮成篩子才叫怪呢!

太衝動了,太能作死了,要是有下次的話,一定不這樣了!

如果還有下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