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這個忙我幫不上

這一大幫人多數都是西裝墨鏡,一看就是保鏢的幹活,中間簇擁著一男一女,正是謝雲鬆和寧美兒。

這兩貨怎麽這時候找上門來了?不是讓他們下周一過來嗎?

謝雲鬆一路小跑著過來,到了門前不遠處,先停下腳步,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緩趟走過來,很是恭敬地打招呼:“蘇先生,您好。”

我本打算敷衍他幾句,先把他打發走再說,他又不是什麽急著救命的事情,再說也不好解決,先拖一下再說。

可是我往謝雲鬆臉上這麽一看,登時就是一怔。

謝雲鬆地臉上黑氣湧動,兩眉尾稍如刀削般突然中斷,兩眼下眼皮有輕微疊褶痕跡,鼻梁間微有一凹陷,整體麵相呈現死色,這是典型的橫死命相,一般來說活不過二十歲,他烏雲蓋頂,發線有斷續,那是命中無後相,再看兩頰發烏,頷下有暗影,那是氣頓財衰之相。

好家夥,這位橫死、斷後、財衰,三樣人生最大歹命都占全了,現在居然還活蹦亂跳地站在我麵前,不僅沒死,還富可敵國,娶了美女明星當老婆!

再往謝雲鬆身後的寧美兒臉上一看,好家夥,一臉衰相,主命途中落,困頓無解,長得再漂亮,妝畫得再精致也擋不住,可是她不僅不衰,還當了豪門闊太。

這簡直就是在挑戰我的相麵知識嘛。

等一下,我什麽時候能給看麵相了?

看來馮甜雖然那麽說,但給我印的那九十九本書裏麵還是有一定麵相知識的,如今我已經有法力了,施展法術沒有問題,看個麵相自然不算什麽。

隻是這些看出來的知識,都是來自書本上的,就好像雖然存在電腦裏麵了,需要用的時候也可以查找出來,但不仔細研究臨時抱佛腳,依舊是半懂不懂的水平,拿來唬唬外行人或許夠用,見真章的時候那就不行了。

就好像謝雲鬆和寧美兒,我已經從馮甜那裏知道他們兩個是一衰一橫的歹命,而且正是因為這種歹命的配合,才能讓謝雲鬆沒有年紀輕輕就橫死,他的無後相也正是來自於此,隻是我完全看不出來是怎麽搞的。

還得繼續加強學習啊,雖然印了一腦門子的書,但不經過實踐練習,充其量也就是不求甚解的書呆子罷了。

我這兒光看他們兩個麵相了,怔愣出神,對謝雲鬆的問好沒有及時回應。

大概是看我麵無表情比較像不高興,謝雲鬆的身子又矮了幾分,很是小意地說:“非常對不起,您本來是要我們下周一過來的,不過我家中那邊有急事,需要明天就返回,近期可能都過不來了,我實在是忍不住,所以才會冒昧來登門拜訪,非常抱歉,不知道您能不能抽出點時間來。”

他說著往後一伸手,身後便有個穿西裝拎包的家夥立刻從包裏掏出個小盒子來遞給他,他雙手捧著恭恭敬敬地奉上,“這是一點小小的陪罪禮物,我們對在感業寺門前的失禮非常不安,還請蘇先生見諒。”

那盒子挺精致,裏麵裝的想來是好東西,不過看著他遞過來的雙手上隱隱有灰紋浮動,那是衰氣纏身的征兆,我不由有些猶豫。

這衰會不會傳染啊1

他不怕衰,要靠這衰來救命,可是我怕啊,最近我可夠倒黴的了,掙得越多欠得多越,拚命掙回來的錢反倒都成了負擔,這要是再讓衰氣給纏上,不得要了我的小命?

在我心裏提出這個疑問的時候,腦海中自然而然地就冒出來了答案。

衰氣會傳染,不過傳染上的衰氣可以用柚子水洗澡或是跳火盆等方式進行清除,而對於法師來說,法力強盛,氣血兩旺,小小一些衰氣纏到身上不等發揮作用就會消散。

我現在算是法師了吧,這些衰氣對我應該沒有影響。

不過我還是不想伸手。

這完全是心理作用。就跟大家都知道跟愛滋病人日常接觸不會傳染一樣,但這跟知道不知道沒關係,而是心裏犯膈應。

我沒伸手接,謝雲鬆就有些尷尬,端著盒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站以他身後的寧美兒臉上就湧起一層怒氣,很有要發作的意圖,那臉色黑的,連瞎子都能看出來她不高興呢!

不過,她不高興關我屁事啊!

我不接謝雲鬆的禮物還不是因為她這堪稱衰神的家夥!

我用眼角瞟了馮甜一眼。

馮甜老老實實地站在我側身後,一點表示都沒有,一副事不關己的架勢。

拜托,大姐,這兩貨是你招來的好不好,當時你說你能解決,現在倒是給個主意啊!

可是她不說話,我也不能就這樣僵著,隻好背著雙手說:“謝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你的事情我解決不了,你回去吧。”

謝雲鬆臉色就是一黯,寧美兒忍不住了,厲聲說:“雲鬆,我們不求他。你看他們兩個的樣子,也不會是什麽高人,我們去京城,那裏高人多得是,我就不信解決不了我們的問題!”

要說這妞衰氣纏身命途中落呢,就這脾氣這眼力勁兒,真要是靠自己打拚,大概一輩子都隻能是三流小演員了。就算你看出來我沒什麽本事,算不上高人,你也別當麵說出來啊,打人不打臉嘛,你這麽得罪人真的好嗎?

我笑了笑,做大度狀,轉身就要回去開車走人。

謝雲鬆橫了寧美兒一眼,沒答理她,快步走到我麵前,攔住我,麵色潮紅,呼吸急促,神情很是激動,猶豫著似乎什麽事情拿不定主意。

都說了幫不了他,他還纏著我幹什麽啊?

我說:“謝先生,你另找別的高人吧,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我真幫不上忙,老實說啊,你這衰橫免死令的手法我都不懂,也看不出來,想幫也幫不上忙啊!”

馮甜就在身後輕輕掐我了一把。

靠,說錯話了。

要真看不出來,那我怎麽能一口說出來呢?

雖然是實話,但這話說出來,在謝雲鬆耳朵裏聽著可就另有含義了。

謝雲鬆聽我這麽一說,本來猶豫暗淡的眼神就是一亮,神情變得堅定起來,深吸了一口氣,盯盯看著我,然後撲通一聲!

他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