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學者們的說法,這套戰艦設計數據最大的意義不在於戰艦本身,而在於提供了一個全新方向的能源和動力係統,一旦吃透並且用於實際應用,將給人類社會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類將擺脫石油能源束縛,獲得遠比可控核聚變更加清潔的無窮無盡的新能源,獲得以前所無法想像的高效的全新的驅動方式。

這樣一艘戰艦的設計製造不是某個部門單獨可以做的事情,而是真正考驗舉國工業化水平的的大事件。

細的我也不說了,因為有點鴨子聽雷的趕腳,那些院士們說得越興奮的細節,我就越聽不懂。

但開完會我算是明白了。

真正堅決主張啟動這項工程的,正是會上那些激動得不要不要的院士們,軍方因為對戰艦的武器係統感興趣,也傾向於啟動,但這些武器對於人類武器來說,不存在代差的問題,所以軍方的態度也就不那麽堅決,完全看上麵是什麽態度。而上麵之所以猶豫不決,一是因為這份數據來得太過戲劇化,簡直讓人有點不敢相信這件事情和這份數據的真實性,二是因為這份數據的提供者是傳說中臭名昭著的惡魔。

這次會議能夠召開,而且搞這麽大範圍的谘詢評估,主要推動者就是參會的兩院院士。

現在評估做完,這場後續的會議就是拍板場合。

在場的多位院士先後從自家專業領域講述了這項工程的重大意義之後,就都眼巴巴地看著領導們。

幾位常委還在沉思,氣氛顯得有些緊張不安。

我本來一直縮在後麵的角落裏旁聽,想要當個小透明,哪知道大領導卻突然說:“小蘇同誌,你也聽了這麽半天,來,說說你的意見,你覺得這個工程上馬合不合適?”

靠,這裏麵還有我的事兒呢?我還以來光旁聽就行了。

不過既然點將,咱也沒必要怯場,當即站起來,大大方方地說:“說老實話啊,我高中沒畢業就去當兵了,學問是不行,不過聽剛才各位院士講的內容就總結了一下。他們幾位提出的問題有個共性,就是現在往未來發展的學科方向不是很明確,處在盲人摸象的情況,而這份數據給許多重要學科都指明了意義非同一般的方向,可以讓我國的科學技術水平實現跨躍性的發展,而這個戰艦一旦製造成功,那麽星際旅行、移民就不都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我覺得吧,既然前景這麽好,那就研究起來也好,中間遇到什麽問題再想辦法解決。以前講改革都說摸著石頭過河,可現在連橋都給搭起來了,隻是不知道橋結不結實,通往的方向正不正確,可要是不自己試一試的話,那不是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了?我知道大家可能覺得這東西來得太過莫名其妙,順著這條路走心裏沒底。但科學上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呢,就我這點知識水平,還知道好多科學上的重大發現其實都是無心所得,甚至可以說是上天所賜,根本不是學者最初想得到的。現在我們得到了更好的更多的東西,為什麽要猶豫害怕?老話說得好,天與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機會擺在我們麵前了,抓不抓得住,還是要看行動!我就這點意見,如果說得哪裏不妥,請大家見諒。”

說完坐下了,會場短暫的沉默之後,一位院士突然鼓起掌來,緊接著其他幾位院士也跟著劈哩啪啦鼓掌,那位第一個鼓掌的院士大聲說:“說得好,我們就昨想得太多太複雜了,簡單就一句話,天與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現在我們地球麵臨著不可控的滅頂之災,時不我待,既然機會擺在了我們的麵前,我們一定要抓住。誰敢保證那個生隻是把數據給了我們?別的國家也有可能得到,隻不過大家都藏著掖著不公開就是了,我們一定要抓緊時間,絕不能輸在起跑線上!”

幾位常委低聲討論片刻之後,大領導站了起來。

會場立刻陷入死一般的安靜。

“這樣吧,朱老、曲老請你們組織人手拿了一個詳細的計劃來。為了支持這項工作,中央稍後會成立一個專項領導小組負責協調調度籌劃整個工作,具體組成成員過後再具體確定。為不過這件事情因為涉及到非科學所能解釋的神秘領域,所以領導小組會安排法師界人士和組織參加,當然不能是那種民間的組織了,這隻能是官方組織,挑選人員必須各方麵都過硬。這件事情就請方岩同誌和小蘇同誌多上上心,盡快做好籌備。”

怎麽還有我的事兒?這些事情你們定就好了,做為一個隨時準備著折騰世界的男人,我很忙的好不好。

後麵幾位常委都沒有其他意見,顯見得是商量好了。

我就有點不想幹。

不過魯方岩卻搶先一步站起來表態,“請總書記放心,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我不由在心裏暗暗歎了口氣。大領導的這個表態對於魯方岩意義重大,等於是借機把全國法師管理工作板上釘釘的安在了魯方岩的頭上。

我隻好也跟著站了起來,想著那就先應承下來吧,往好的方麵想,或行可以借機推進法術研究的正規化和國家化,要這麽做的話,馮甜一定會很開心。

對了,或許可能借這個機會,把馮甜建的那個研究中心推動加入到這個工程裏麵,到那時候要就真是搞大發了,也讓師姐大人看看,咱也不是光破壞沒建設,也是幫到她的。

這樣一想,這件事情或許也就沒那麽難以接受了。

當然,前提是我還能呆在人間,要是到時候實在呆不下去,隻能升維走人,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從會場出來,就有工作人員領著我們一路離開地下工事,安排賓館休息,第二天一早乘機返回明城。

落地之後,魯方岩也不休息,立刻趕往省委開始工作,這精力充沛得簡直非人類。

我則回到辦公室小樓,看看之前安排的做計劃的事情做得怎麽樣了,結果到了地方,往裏一走,卻見裏麵人來人往,一片忙亂,所有人都在不說,而且還顯得比我這個隻睡了幾個小時的家夥還疲倦。

沒等找人問怎麽回事兒,得到我回來消息的呂誌偉已經一路小跑著出來了,一臉找到組織的激動表情,到了近前,第一句話就是,“蘇主任,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