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1章 使用說明

繞了一圈,又回到了陰陽銅鑒上麵。=

可問題就來了。

雖然知道陰陽銅鑒是找到那東西位置的關鍵,可我不知道怎麽用這玩意啊!

這服務太不到家了,至少給個使用說明不是。

等一下,或許附帶說明了也不一定,那謁子還有兩句呢。

怎麽說的來著?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趕緊再讓譚盈把這兩句解釋一下。

譚盈就說了,這句話的意軸心就是,本來什麽都沒有,也沒有一個樣子,也沒有一個圖,或一個形相,所以根本什麽也沒有。既然什麽都沒有,塵埃又從那裏生出呢?根本就無所住了。

聽完我又迷惑了,看起來不像是使用說明,難道是我理解錯誤了?

要不說我最煩的就是這種有話不好好說,非得讓人猜謎語,有東猜西猜的工夫,我特麽沒準兒都把那東西幹掉,拯救師姐順便拯救世界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普慈搞這麽多彎彎繞,很可能不是為難我,而是為了應對那東西可能進行的幹涉,要知道那東西可是能夠根據需要對人間信息進行微調和精準打擊的,我自己就親身體驗過,幸虧信息量大才挺下來,饒是那樣,也是輸了一局。雖然普慈被自適應沉眠者拉進麵壁者當中,但我不認為他的信息量能比我大,信息作戰能比我強,自適應沉眠者都不敢這麽說,蓬萊仙山都要甘拜下風,普慈再強終究沒能脫離人間,想來跟我是比不了的。

我耐著性子仔細思考了好一會兒,越想越迷糊,越想越氣悶,最後實在忍不住怒吼一聲,“這特麽都什麽鬼玩意?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譚盈正色道:“這是六祖佛謁怎麽能是鬼玩意呢?蘇主任您就算不信佛,也不能如此出口抵毀,佛祖知道了要怪罪的。”

佛祖怪罪?我不由冷笑一聲,要不是咱手下留情,現在整個西天極樂世界都變成渣渣了好不好。

不過這事兒沒法子跟她說,我隻好說:“我愛說什麽就說什麽,本來我是修道的,跟佛門從來都不對付,我要是敬了佛祖,我家道祖可就不樂意了。你再給解釋解釋,這句話還有沒有其他含義,對了,這個慧能是在什麽情況下說的這句話?”

譚盈不爽地說:“您這樣當我的麵兒抵毀佛祖可是對我不尊重,我這大半夜不睡覺跑來給您捎信兒,可不是為了受侮辱的。”

嘿,她還挑理了。

我不由一挑眉頭,“你想不想要你的富貴了?”

譚盈道:“都不知道您是哪路神仙,我怎麽能相信您能給我一場富貴?”

我不由失笑道:“剛你還說這是佛祖的指示呢,這麽會兒工夫,就又懷疑佛祖了不成,你這信仰也不是很堅定嘛。”

譚盈道:“佛祖雖然能給我指引,可您卻是個不信佛的,這裏麵肯定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

我說:“我信不信佛這無關緊要,這麽說吧,今天你給我捎口信兒這事兒我記得你的好,定會給你好處,不過你要是能幫我把想法理清了,解決我一個大問題,那我能給你的就不是好處,而是一場潑天的大富貴。”

譚盈看著我,突然笑道:“您倒是好大的口氣,高官顯貴頂級富豪我也見過,卻都沒您這氣魄!成,那我就信你一回,你需要我怎麽做吧。”

我說:“先把剛才的問題給我回答明白了。講講這個佛謁是什麽由來吧。”

譚盈就解釋說:“其實這佛謁是六祖承五祖衣缽的一個故事。六祖慧能拜在五祖弘忍座下學法多年,有一天,五祖把門人叫到跟前,讓他們各自依本心般若性做一偈,誰能領悟他的佛法,就傳誰衣缽。當時弘忍大師座下最出挑的弟子不是慧能,而是神秀,神秀就在牆上寫了一偈。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大家都覺得好,但弘忍大師卻說他做這個謁子,未見本性,隻到門外,未入門內,證不了菩提道。惠能大師聽了這佛謁之後,就做了剛剛說的那個佛謁,結果得到弘忍大師的認可,傳了衣缽,成為禪宗六代祖師。其實就是總的來說,就是教人不要執著。所謂心本不生不滅,遇境似有境滅還無。心之所以有掛礙、有塵埃,隻是因為,心對世界萬事表麵的相有所住。故人會有煩惱,進而產生貪嗔癡,無法明心見性,得到真正的自在。要知道,世界上萬物都是終須敗壞的。所以是虛妄的,不是永恒的,不應該用太多的血心去留戀它。所謂萬物皆為我所用,並非我所屬。心無所住,無所掛礙,即是無心無塵……”

本來前麵講得好好的,結果到後麵,她還來勁兒了,跟我講起佛法來。

我看她說得挺開心,就沒打斷她,由她說著,也不聽,隻是在思考剛才她說的那些話。

教人不要執著,是不是表示我之前探查陰陽銅鑒信息線的路子是差了呢。

那按照普慈那彎彎繞的習慣,或許這使用說明是著落在另一首對應的佛謁上。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按照譚盈的解釋,這謁子說的是,人就如同是菩提樹,心靈就象一座明亮的台鏡,時時不斷地觀照自己,不讓塵垢障蔽光明的本性。

把這句話反複念叨了幾遍,心裏驀得一動,冒出一個想法來,該不會是用這個的直譯吧!

很有可能!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就恨不得立刻把陰陽銅鑒掏出來驗證一下。

不過譚盈就在旁邊坐著呢,我不可能當著她的麵兒就開幹,人家好心好意來幫忙捎話,我可不能因為自己一時手急性急誤傷了她,她不過是個普通人,驗證的時候真要出了什麽岔子,估計她第一時間就得遭殃。

而且也不好在人多的地方做驗證。

我隻好按捺住心情,也再聽譚盈廢話,“得,別念叨了,趕緊送我回酒店吧,明天我還要起早回明城呢。”

“回明城坐高鐵就行,比飛機方便。”譚盈被我打斷也不生氣,一麵發動汽車,一麵說:“我幫您訂票好了,您就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再過去接您,送您去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