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3章 找到了

鄭英華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來,顯得小心翼翼,“小蘇主任,你在明城嗎?在啊,好,好,我馬上就過去,有些事情要當麵跟你說一聲!”

鄭英華說完,也不等我再細問,就直接掛了電話。

到底想說什麽事兒?怎麽會這麽小心?

我心裏不禁有些犯嘀咕。

回到辦公室後,先把呂誌偉找來,把施行法師從業資格證的想法跟他講了講,讓他先拿出個草案來好上報請示。

呂誌偉就有些為難,“主任,你要讓我聯絡人辦案子找關係打聽事兒,這些我在行,可要是讓我弄材料,那還不如殺了我呢,這玩意我從來沒弄過,怎麽搞是一竅不通。哎,不如讓小宋來吧,小宋是大學生,有文化有水平,聽說她還經常寫些小文章發表,寫材料肯定沒問題。”

我一想也是,呂誌偉本身是轉業軍人出身,又沒上過軍校,文化水平有限,正因為這點在部隊裏也升不上去,最後轉業回地方,苦熬了這麽多年才爬到副處的級別,拿槍的經驗是拿筆杆子經驗的無數倍。

隻好把宋馨蕊叫來,把事兒跟她一說。

宋馨蕊聽完就有點傻眼,“主任,你讓我擺弄數據還行,寫材料我不會啊,之前也沒人教過我,這完全摸不到頭腦,根本寫不出來。我這不是謙虛啊,你說我一個搞數據的,怎麽就拉來寫材料了呢,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我一聽就不高興了,我要是能找不到人,還用得著這麽麻煩嘛,當即就說:“組織已經決定了,就你來寫這個材料,會寫要寫,不會寫也要寫,誰也不是天生就什麽都會的,不會可以學嘛,網絡時代,不懂你不會上網搜索嗎?對了,呂大哥,你也不能閑著,你具體工作經驗豐富,懂得多,你們兩個一起合計。下周一把東西給。就這麽定了啊,你們要是為難,可以再拉幾個人過來參謀,這是我們當前工作的大事兒,大家可以一起謀劃嘛,在家的沒事兒的,都參與進來!”

兩個人苦著臉走了。

我也有點為難,許宗緯走了,別的工作都好頂替,唯獨寫材料這活沒人能接得了,這還是第一天,以後等工作慢慢鋪開,要寫的東西可就多了去了,總這麽將就可不行,心裏就琢磨著回頭跟人訴訴苦,尤其是跟領導訴訴苦,好安排人過來幫忙。

在辦公室裏呆了一會兒,從窗子裏看到鄭英華的車子到了,便趕緊下樓把她接上來。

鄭英華神情比較嚴肅,見麵第一句話就是,“你這裏安全吧,能保證不會有人使用法術竅聽嗎?”

我楞了一下,示意她等一會兒,使用各種方法搜了一圈,確認沒有竊聽的法術後,又給我們兩個施加了個屏蔽的法術,這才示意她可以說話了。

“經過我們多方調查,已經查到了明城近期一連串涉法案件的幕後黑手!”

我有些意外。

明城近一段時間以來的涉法案子,十有**都跟唯主至真有關,而胡方權的行動失敗之後,他們拋棄老王,決定全麵收縮,以待時機,我對警方再能查出線索來就沒抱太大希望,所以才安排蒙克生組織人手去調查。

不過這事兒電話裏說,或者把我叫過去也行,為什麽她巴巴上趕著過我這兒來說?還這麽小心?難道她查出來的是警方內部的人?

我有些不明所以,就問了一句,“是什麽人?”

鄭英華拿出一張照片來放到我的桌子上,“這個人認識嗎?”

照片上的男人,四十出頭的樣子,麵容堅毅,眼眶深陷,下巴上留著標誌性的絡腮胡子。

還真讓她們給找到正主兒了?

這幫家夥也太不小心了,還說全麵收縮呢,屁用沒有,他們之前是怎麽隱藏沒被挖出來的?

我就笑道:“趙逸軒嘛,咱們山南頂尖的有錢人,經常上電視的,誰不認識啊。你說是他?”

“沒錯,就是他!”鄭英華點頭說,“能查到他身上,說起來也是個意外所得。之前你和武麗娟在拆遷工地辦過一個邪教獻祭召喚的案子還記得吧。”

“記得!”我不由一楞。

這個案子我當然記得了。正是在這個案子裏,我得到了天兵之精。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吧,這個案子裏召喚的東西跟唯主至真沒有關係,而是女神範兒在地獄釋放的神兵守門人才對。

“當時你捉了老太太的腦袋回來,本是想等著你來審訊的,不過你一直忙得腳不沾地,大概都把這事兒給忘到腦後去了吧。正好前期清量法師的工作後,有些法師願意跟我們警方配合工作,我們就請了四位比較有名的法師現場坐鎮,對那個腦袋進行了審訊。”

“確實是把這事兒給忘記了。是那個腦袋把趙逸軒供出來的?”我有些尷尬,倒不是特意忘記的,而是我已經知道召喚的對象是誰了,可以確定跟唯主至真沒有關係,也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但警方不同,出了這麽大的案子,挖出那麽多屍體,就算凶手隻剩下個腦袋了,但隻要還能說話,就得把案子理清楚,這樣才能對死者有個交待。

“你這個大忙人,忘了這種小事兒很正常嘛。”鄭英華笑了笑,“你們在海城搞的行動我聽說了,很厲害,很提氣啊。我雖然不是法師,但蜀山會這種經濟上的怪獸影響範圍已經遠不止法師圈子,我多少也聽說過,全國最高端的富豪俱樂部嘛,一下子就被你們搞掉了,了不得啊,當初魯書記決定用你的時候,說實話,我心裏還有些犯嘀咕,現在看,魯書記倒真真是有識人之明,這種手段,一般人可拿不出來。得不說這些,說正事兒啊。那個腦袋被你用法術封了這麽一陣子,也沒什麽囂張氣焰了,又有四位法師現場看著,也沒搞什麽鬼,倒是老老實實全都交待了,隻求能給她一個痛快,放她魂魄離開。她一開始她交待自己的違法犯罪事實的時候,跟其他的案件還沒有聯係起來,隻說她是受了惡魔的誘惑,才學了這麽邪惡殘忍的法術,現在清醒過來,非常後悔,亂七八糟的東西說了一大堆。不過後來,她無意中提到的一句話,卻是個重要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