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四章 原教旨主義巫師

燒死?

異端?

這不是中世紀女巫的待遇嗎?

我趕緊安慰她“師姐,你別緊張,我這邊正安排人找你呢,你放心,堅持住,我一定會第一時間趕到,你堅持住,別緊張,別害怕,有我呢,我……”

“那你要過來嗎?”馮甜的情緒倒是很淡定,“你難民安置那邊都忙完了?阿爾貝托的基地也處理了?”

“都搞完了。師姐,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一定要堅持住,咳,你可千萬別用你那符啊。”

師姐大人隨身帶著道陰陽混沌的符,威力無窮,一施展出來,那就是同歸於盡。

“完了,那你就過來吧。”馮甜說,“準備好,我拉你過來。”

拉我過去?靠,太著急,忘記魂魄聯接可直接遠距離拉人的事兒了。

我一怔的工夫,就驀得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作用在陽神上,跟著眼前光影晃動,陽神脫體而出,下一刻已經眼前景象已經大變。

四周站了一圈人,都是灰袍子蒙麵,手裏都拿著火把,屋子中間有三根柱子,一根上麵綁了一個,頭兩個柱子上已經綁了兩個,一個燒成黑炭,一個還在火中掙紮慘叫,馮甜正綁在第三根柱子上。

柱子前麵架著攝像機,有個灰袍子正站在攝像機前麵哇啦哇啦地說著什麽,聲音挺高亢,情緒挺激動,我一腳把他踢翻在地,也不管別的,先上去把綁著馮甜的繩子扯斷,摘下遮眼的黑布,“師姐,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就是繩子勒得胳膊有點疼。”馮甜異常淡定,“他們是原教旨主義巫師,以前隻聽說過,沒想到能碰上。”

我看了看她的胳膊,果然都勒出紅印了,不由大為心痛,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痕跡,這要是得抹化妝品才能消掉,得多少錢啊!

趕緊伸手給她揉揉,可惜不會活血化淤止痛去傷的法術,不然定要馬上給她施展上。

身後一片哇啦哇啦地大叫。

不過沒人過來。

馮甜給我翻譯“他們說,你這個異端,這裏是禁魔聖地,任何人都不能在這裏施展法術,讓你束手就擒。對了,你有沒有什麽不適感?”

“沒有。”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標準的陽神形象,半透明,還閃著光,不要太神聖了,哪點能稱得上異端?“沒啥不良感覺。”

馮甜有些奇怪地看著我,“這裏如果禁魔的話,你以陽神狀態過來,應該會感到束縛和壓力,靈魂出竅本身就是法術的一種,嚴重的甚至會直接破散,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聽她這麽說,我就認真地活動了一下胳膊腿,想仔細感覺感覺,開始幾下還沒啥感覺,但隨著手腳活動加劇,整個房間都好像地震了一樣,轟轟地顫個不停,四壁還出現一道道裂縫。

呦,這房子是豆腐渣工程啊,怎麽這就要塌了的架勢。

我拉著馮甜說“這是要塌,咱們先出去吧。”至於那些灰袍子,連法術都使不了,在我眼裏那就跟土雞瓦狗沒啥區別,先讓我師姐脫離險地,回頭再找他們算賬。

“還有兩位法師還在下麵關著,都是相關專業的頂尖高手,把他們也救下來吧。”馮甜跟著補充道,“你下去的時候手腳不要做太過急促頻繁的亂動。這裏的禁魔法術應該是與整個建築捆綁在一起的,你手腳動作的壓力會直接反饋到建築上,太過頻繁的話,會把這裏搞塌。說明這裏的禁魔法術對你還是有影響,不過你的力量太強,相對來說,就好像是用棉線捆大象,你感覺不到,反作用力卻法陣來說卻是無法承受。”

那些灰袍子還在叫喊,有幾個在慢慢向我逼近,有一個留在原地掏手機。

他這是準備叫救兵!

那就讓他叫吧,來了正好一網打盡。

我問“那是不是連法術都不能用?”

“不能,你使用法術,這裏的禁魔法陣就會隨之感應而發生作用以阻止你施法,要是你的法術施展出來了,法陣會隨之崩潰,這裏就也塌了。”

真是麻煩。

有種進了螞蟻窩卻擔心動作過大會砸死螞蟻的趕腳。

不動法,就隻能動武,還必須得小動作才行。

幸好咱當兵的時候學過八極拳,當下看準一個的位置,定了星位,刷地過去,緊貼著往他身上一靠,那貨當即就跟灘爛泥般往地上軟去。

我不由吃了一驚,伸手抓住他一晃,好嘛,渾身軟綿綿的,再一摸,骨頭竟然都碎了!

這可是鐵山靠最高境界的表現,靠物不聞聲卻力發於內!

莫名其妙地就直接升到最高級,還真是太意外了。

所謂同維無敵,原來不隻是指法術方麵,武力方麵也包括在內。

那麽,問題來了,怎麽不包括智力?為毛我現在還是什麽都不懂,總有智商欠費的趕腳?

算了,現在不是考慮這事兒的時候。

我放下雜念,挨個靠過去,一圈下來,全都癱了。

最後站到打電話的那個麵前,很體貼地問“電話打完沒有?救兵叫到了沒有?”

要不說我家師姐跟我有默契呢,立刻就給我同步翻譯過去。

那貨很是茫然的說了一句,馮甜說“打完了,救兵馬上就到!”

那就妥了!

往這貨身上一靠,把他靠倒,順手將手機接過來,扔給馮甜,讓她查看著,轉身移動星位到下層。

下層就是監舍了。

幸存的兩個法師都關在獨立的小房間裏,門上連個窗子都沒有,地麵天花房門上都紋滿了密密麻麻的符咒,被關的法師捆得跟棕子一樣扔在地中央,蒙著眼睛堵著嘴,這場麵,要再加倆蠟燭一鞭子,那就齊活了。

我先把門打開,再給他們鬆綁,兩個法師都驚魂未定,看著我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敵意多過感激,大概是誤會我是綁架他們的人了,也沒法解釋,好在師姐大人也跟著下來了,幾句話就解釋清楚,兩個法師當即對我千恩萬謝。

跟馮甜說了一聲,我直接移動到屋子外麵等他們。

這一出來,發現天居然是黑的,扭頭一看,四周一片曠野,連個房子都沒有,地麵上就立著塊石碑,一人多高,上麵寫著曲裏拐彎的字,一個也看不懂,碑前的地麵上有一個入口,石頭台階向下延伸。

不對啊,剛在因斯布魯克可是清晨,怎麽就天黑了?地頭也不對,因斯布魯克是山區,根本沒有這麽一望無際的平原好不好。

正疑惑著呢,就見前方的黑暗中突然冒出一個黑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