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6章 剖心瀝血

韋兔深吸了口氣,回頭看了妖城一眼,神情從猶豫快速變成了堅定,轉過來注視著我說:“我要求加入你們,成為新神庭的一份子,參加將來的神戰!”

呦,這個要求可太出乎我意料了。

神戰這可不是開玩笑。

阿卡瑞斯知道了之後,死都不願意參加。

看到楊微元沒有,知道神戰之後,緊張得都快成精神病了。

就是我師姐這麽膽大包天的人,提起這事兒都是一臉的鄭重嚴重,好像馬上就要應對世界末日了一樣。

現在倒好,一隻妖怪,還是統領一城上百萬妖怪的大妖怪,放到古代那就是能扯旗占山頭的妖王妖聖級別,居然主動要求參加將來的神戰?

我說:“神戰可不是開玩笑的,你想好了嗎?剛你還說不當神庭的走狗呢,這麽會兒工夫就要求加入我們的神庭,這轉變也太大了吧。”

韋兔鄭重而嚴肅地說:“自己當神和跟神當走狗能一樣嗎?”

靠,說得好有道理,我完全無法反駁!

他跟著又說:“我現在就要個身份,至於神位,我願意在將來的神戰中,用實力和戰功為自己博一個神位!”

我還琢磨怎麽給他個身份呢,楊微元就怒了,“你個死妖怪,說我是靠裙帶關係得來的戰神位置嗎?信不信我現在就砍死你!當我們神庭是什麽,隨便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嗎?”

韋兔的身體又開始發抖了,不過卻還能勉強保持住說話順暢,他仰頭看著楊微元,不仰頭不行,還在地上趴著起不來呢,“你們是新立神庭,一定想要準備得更充分之一些才開戰吧,但是既然立了道庭,你們的力量總會在不經意間暴露,誰也不敢保證什麽時候就會遇上當權神庭的神祇或是神使,有了我這個法門,就可以讓你們至少多積累一些力量,加大一些在將來神戰中的贏麵。你說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唔,說得很有道理,你看楊微元都沒話了,好一會兒才說:“誰知道你這個法門是真是假?”

韋兔堅持道:“是否歸屬神庭,還不是你們主神句話的事兒,如果我的法門好用,我有大用處,自然就會留下我,如果我的法門不好用,騙了你們,我身屬你們的神庭,你們處置我不是更簡單?”

楊微元悻悻地說:“那也不能隨便什麽角色都能進神庭,當神仙得有標準不是,得有考核不是,不能某些人稀裏糊塗一句話就封個神!”說這話的時候,她就拿眼睛斜楞我。

靠,看我幹什麽,我到現在才封了兩個神加兩個神使好不好,天底下還有我這麽謹慎的主神嗎?看人家封神,那都是成批走量的封好不好。

我沒理他,就說:“行,那你就說說這個法門吧。”

韋兔瞪著眼睛說:“你們還沒請示主神呢,就隨便答應?一點誠意都沒有,我怎麽能相信你們?”

楊微元就嗤地笑了一聲,也沒說話,又拿眼睛斜楞我,一副看我笑話的樣子。

我幹咳一聲道:“你剛才聽我們兩個說話的時候沒聽明白嗎?我就是這個新神庭的主神,她是我封的戰神!”

韋兔震驚了,看著我滿臉都是懷疑,“你是主神?不可能啊,一點神威都沒有,怎麽可能是神?”

神威是什麽東西?

我瞄了楊微元一眼,雖然光燦燦的樣子很神氣,但也看不出哪裏有什麽神威,不過能把韋兔這種一方豪雄嚇得趴地上不敢起來,想必這神威是真有,我想這麽幹,還得插根信息線說句話呢,人家一露麵就做到了。

為毛我沒有神威呢?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事兒的時候,我就說:“我這是低調,還沒開神戰呢,難道還能擺出多大譜來,那不等於是告訴全世界我是新神了嗎?”

韋兔點了點頭,似乎挺認同我的說法,但卻還是堅持說:“那你得先給我確定地位,讓我感受到神庭的力量,確認我已經成為神庭的一份子。”

這貨真是囉嗦,咱像是那種看起來不可靠還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我回想當初給艾瑞絲和賽莉娜灌注信息的經過,也不知道適不適用妖怪,扯了根信息線給韋兔插上,先少灌一些,大概一部愛情動作片的數量級。

韋兔身體登時一震,臉上現出不敢相信的神情,用作夢般的語氣說:“神的力量,我感受到了!”

瞧他那點出息,一部愛情動作片的量就給打發了,

他這話音剛落,身體內部突然發出劈劈啪啪的響起,屁股上的盔甲被大力彈開,冒出一大篷白棉花球般的東西來,好大一叢,還微微直晃。

我盯著仔細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有些拿不準,就問楊微元,“你看那是尾巴吧,怎麽那麽短?”

楊微元不爽地哼了一聲,“兔子尾巴要是長長了才叫怪呢。你可真大方,說是認證個地位,至於直接賜神力嗎?看到沒有,直接升級九尾兔了。”

九尾狐我就聽說過,九尾兔是神馬鬼?

正琢磨著呢,就見韋兔一躍而起,在空中停住,雙臂一振,滿身的盔甲啪啪啪就裂開了。

楊微元“哎呀”叫了一聲,刷地掏出個手機來,對著韋兔啪啪拍了幾張。

不過她也就來得及拍那麽兩三張,韋兔迅速從人形變成了一隻巨大的人立而起足有兩米高的灰毛肥兔子,撲騰一聲落到我麵前,往那裏一趴,頭磕得跟搗蒜似的,“見過主神,小的有眼無珠,不知主神降臨,還請恕罪,恕罪,恕罪。”

不至於吧,至於這麽激動嗎?

都說了,妖怪在人前變回原形,就跟人類在大庭廣眾脫光了玩裸奔一樣,那可是很羞澀的事情。

你說你激動就激動吧,玩什麽祼奔?

楊微元冷哼了一聲,“一步登天,就搞個赤呈相見,你就這以點誠意?至少也得來個剖心瀝血之類的吧。”

呦,聽她這意思,他這裸奔還有什麽說法不成?

韋兔聽楊微元這麽說,噌地一下人立而起,抬起爪子,對著自己的胸口一爪子插了下去,當時那個血冒得啊,嗤嗤直響,把肚皮上的毛都染紅了。

這不算不完,看它那架勢,還準備使勁把胸口扒開。

那地方裏麵不是心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