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3章 記憶加密

按照他的記憶,之前沒有與穆雲鬆接觸過,隻是為了執行任務才在指定地點換上秘書上皮,然後與穆雲鬆會合。

也就是說,之前必然有別的人披著這個皮與穆雲鬆進行過接觸交流,但那個人應該比執行任務這貨要重要,所以才不會來執行這個刺殺任務,而是啟動了他這個暗子進行代替。

如果能夠順著這條線,抓到之前披著這個秘書的家夥,那麽就能夠實現對粵省唯主至真組織的調查突破!

在反複確認魂煞的記憶再沒有任何價值之後,我轉過頭來對那個帶領信奉這個邪惡東西的家夥進行調查。

這貨很有些苦行僧的範兒,獨居在一處山洞裏,山洞裏哪怕連張睡覺的床都沒有,更別提其他生活用品了。

這麽說吧,整個山洞裏,除了他這個大活人,唯一的人工物品就是他正在叩拜雕像。

這雕像完全就是按著我控製這貨的形象做出來的,一人多高,維妙維肖,生動異常,簡直就好像是個活物,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從台上了跳來咬人一樣。

雕像呈現出一種異樣的暗紅色,看起來好像淤了層層的紅色汙泥。

從這個叩拜者的記憶中可以知道,那不是汙泥,而是血垢。他每個月都要下山捕殺一個人,用鮮血來澆灌雕像,做為貢奉。

他所在的山洞位於滇省大山深處,因為地理環境原因,交通不便,經濟落後,許多山村貧困愚昧,過著與封建時代農耕社會沒什麽區別的生活。這些貧困山區中的居民,就是他掠殺的主要對象,隻要經常換地方,幾乎不會引起任何波瀾。有時他也會獵殺一些獨自穿山越嶺的驢友,來改善祭品的質量。

近乎蠻荒的原始叢林為他的罪行提供了最好的掩護,使他在這裏捕獵了近百年,都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當然,他也不是總在這裏獨自一人生活,就在距離這個山洞大概十多公裏地方,有一座寺廟,名叫荒神寺,他還是這寺廟的主持,有個法號叫桑紮仁波切!

好吧,又是仁波切,這年頭由管理混亂,各種假冒仁波切滿地走,這位桑紮仁波切其實就是自封的法號。

荒神寺大概有僧眾一百多人,修行的是密宗法門,是藏地時輪宗的一支餘脈,從修行內容來看,也不是什麽好鳥,****得很,但比起他這個月殺一人祭邪神的主持來,那就小巫見大巫了。

他每個月都會在月末回到荒神寺兩天,主持一月一度的時輪修法會,寺中一百多男女僧眾聚在一起,坦誠交流兩天兩夜,比起這場景來,小鬼子拍的聚眾愛情動作片都屬於小意思。

當然這種修法會也不僅限於寺內僧眾。

這個荒神寺不僅在西南一帶的富豪圈子裏相當有名氣,而且有一弟子遠走港島,創下了極大的名頭,在港島的明星富豪圈子裏名頭響當當,各種名流明星弟子無數,每一個都以能夠被上師帶回荒神寺參加修法會為榮。

桑紮仁波切的記憶中隻有這些內容。

除了山洞是殺人祭祀,就是寺內聚眾修法,再不然就是獨居打坐修行,卻是沒有任何一點關於唯主至真的信息!

不僅如此,連他早年的在這種生活之前的記憶,比如他是在哪裏出生成長的,又是如何祭上這個邪神的,也都沒有!

我不死心,又在他的識海裏仔細搜了一圈,依舊沒有找到任何相關記憶。

這完全沒有道理,就算是關於以前的部分記憶可以抹除,但他做為唯主至真的重要人物,難道平時不用的時候還能把唯主至真的記憶抹掉?用的時候再拿出來用一用?

難道這部記憶加密了?

我記得顧依薇說過,低維生物中關於高維的記憶會自動加密,所以她能讀我的記憶和心思,但卻無法讀取那我關於楊至道的記憶,那麽桑紮仁波切這個情況是不是也是這個原因?

原本我是打算通過讀取記憶了解情況之後,就幹掉這貨,但現在卻不得不改變主意。

這條線索找來不易,不能就這麽斷掉。

我決定暫留這貨一條小命,等回頭親自往荒神寺走一趟,當麵捉了這貨來仔細審問查詢,我家師姐大人的手段多著呢,就算用信息線讀取不行,難道還沒有別的辦法?

對法師而言,就算是死人都不可能完全保守秘密!

帶著十二萬分的不甘心,我撤回信息,轉到那個魂煞那邊,小小的用回流信息對他進行了一下衝擊。

這個對於我來說隻是能算微小的信息流衝擊,卻魂煞造成了極大的傷害,短時間內難以行動。

這樣就可以保證我回到人間之後,帶隊去抓捕他的時候,他不會搶先跑陸。

順著路徑撤回信息線,回到那隻蛤蟆般的巨大邪神——能被這麽多世界這麽多生物拜,估且稱之為神吧——體內,眼前世界的崩塌正在加劇,連腳下的大山都開始出現一條條裂縫,山上拜標的蛤蟆怪成群成群地掉進山縫中,但卻沒有一個因為恐懼而逃走,依舊在那裏拜個不停,全不知正是他們的這種執著拜祭,正將他們的世界送上死路!

不過我不打算給他們當這個救世主。

正因為這個巨大蛤蟆邪神對人類充滿了強烈的惡意,信奉他的人類才會變態嗜血,那麽這些信奉他的蛤蟆怪想來也不會對人類有什麽好感。

做為一個純正的人類,這種充滿敵意的世界,完全毀滅才是正確選擇。

我毫不猶豫地從蛤蟆邪神體內把信息線撤回。

臨走之前,又仔細搜尋了一圈,確認他的體內不僅沒有任何一點信息,也不可能再存貯信息,這才返回巴伐洛克獵手的位麵。

還是那句話,從信息角度來說,這個蛤蟆邪神已經和狗頭神一樣,死得不能再死了。

轉回到巴伐洛克獵手位麵這邊,收回全部的信息線,陽神歸體,定神再往台子上一看,好嘛,那個小白花還在那裏滿頭冒汗的嚐試聯接,坦珊莉亞滿臉焦急地看著她,卻不敢從台子上下來,也不敢停止念頌禱文。

我幹咳一聲,對小白花說:“行了,你不用再試了。”

這話說完,小白花臉色刷地變得慘白,趴在地上,嗚嗚痛苦,“主神,坦珊瑪亞不是有意欺騙您的,大祭司真是這樣做的,求您放過我吧,我不是想騙您……”

呃,怎麽嚇成這樣,我沒想要怎麽著啊。

正準備安慰她兩句,卻見一個潔女猛得出聲,“有意向信息,是否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