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7章 立道庭

好家夥,黑壓壓一片,足有好幾十口子,全都跪在院門口,趴地上在那哭,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而且絕對不是幹打雷不下雨,那絕對是淚如雨下,眼淚嘩嘩的,有幾個把臉下麵的地麵都打濕了好大一片。

除了跪著的,還有兩個站著的,一男一女,都是五十左右歲的年紀,一左一右,抓著院站,一邊哭一邊喊:“乖乖啊,寶貝啊,你怎麽能這麽狠心,走了這麽多年,好容易回來了,一聲不吭就又跑出來了,你可讓我們怎麽活啊……”

靠,這標準八點檔言情劇場麵為毛會發生在這裏?

我下意識看了看門牌號,沒錯啊,是馮甜說的號,難道是她說錯了?趕緊掏出手機給馮甜打過去。

那邊一接起來,我就知道沒走錯,那背景音都是嚎啕大哭的動靜,還有能聽到哭喊聲,“我們什麽都可能給你,寶貝,你跟我們回家吧……”

這動靜神同步,妥妥不會是別人家了。

我就問:“這門口是什麽情況?”

馮甜沒好氣兒地說:“還好意思問,還不是你拐人家姑娘惹出來的麻煩,看到了吧,人家父母找上門來了,你自己解決啊,別想著我們幫你解決!”

拐人家姑娘惹出來的麻煩?

我拐誰家姑娘了?

我得想想。

馮甜?顧依薇?俞悅?煙霞?賽莉娜?艾瑞絲?寧若馨?

這都不可能,也不太能對得上號。

靠,趙惟新啊!跑不了她賣老豆腐的!

我說:“這是趙惟新的家裏人?你讓她出來應付啊,讓她跟他們回家不就得了?對了,師姐,寧若馨把趙惟新領回去,你還真把她留下來?家裏人夠多了,不能隨便什麽人都往家裏留啊!”

馮甜當即就火了,“你以為我想留啊,你對人家做出那種事情,一趕她走,她就要死要活的,你讓我怎麽辦?殺人滅口嗎?我是那種人嗎?你個沒良心沒擔當……”

我一聽這話頭不對啊,趕緊叫道:“打住,等會兒,師姐,你把話說清楚啊,我對她幹什麽了就,我不過就是救了她一命,用不著這麽賴上我吧。這事兒你可以得給我做主,我絕對沒對她做過什麽!”

“沒做過什麽?那你封什麽號?南蝶啊,執掌雷霆天罰,這是你封的吧,你能耐了你,當神仙了不起,這就要立道庭了,我都沒討著封號呢,你就先封了個美女!我看你這野心不小,不是想立道庭,分明是想開後宮,嘿嘿嘿,蘇嶺啊蘇嶺,你膽子不小啊,我爸才把我托付給你二十多天,你居然就想著開後宮了,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一點良心都沒有……”

我都被馮甜這披頭蓋臉的一頓給搞蒙了,仔細一想,那個什麽南蝶的封號不是我封的,是趙惟新自己討的,不給她不走,我就是那麽順口一答應,怎麽聽著好像問題很嚴重呢?都涉及到開後宮神馬的了,我這小命危險啊!

老天爺雖然收不了我,可我師姐比老天爺那危險多了。

我趕緊解釋:“師姐,你別誤會啊,那個什麽封號是她自己起的,我就那麽順口一答應,不是為了打發她走人嗎?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是,什麽就開後宮,我對你的忠心天日可表,絕對經得起考驗。”

“都封神位了,還沒什麽了不起的?”馮甜氣道,“不懂你倒是問問我啊,你現在的情況不一樣,隨便亂說話要若大麻煩的。”

我一聽,當時心裏就發虛了,“師姐,我就是那麽隨口一應承,能有啥麻煩,你別嚇我啊。呃,立道庭是啥?應該不是很嚴重吧。”

“不嚴重?”馮甜冷笑,“老子著道那叫立道庭,釋加摩尼成佛那叫立道庭,基督死而複生那叫立道庭,宙斯立奧林匹斯山那叫立道庭,奧丁定阿斯加爾德那叫立道庭……”

我聽得虎軀一震,二震,三震,四震,震得沒完沒了,後麵那兩個沒聽過,前麵那三卻是知道,不過這麽類比是不是有點過了?

“師姐你別嚇唬我啊,人家那是立教傳道,我可什麽都沒幹,就隨隨便便許了個封號,差別大了去了!”

馮甜冷笑:“他們立道庭是為了收集信仰之力以建神國,你現在已經有了兩個信仰者,萬裏長征邁出了第一步了!”

我忙說:“你別亂說,我哪有什麽信仰者,我是政府在職公務員,不搞邪教啊!”

“趙惟新和賽莉娜不是嗎?你一個封了守護,一個封了懲罰,這可都是你封的!”馮甜氣哼哼地說,“還有,你是參公事業編,不是公務員,就算參照公務員管理,那也不是公務員,別搞錯了!”

我當時急了,“我啥時候封這兩人了?賽莉娜我是讓她保護你,趙惟新那是她自己提出來的,跟我沒有關係,你趕緊把她趕走,不用給我麵子,趕走,讓她跟她爸媽回家,別賴在這兒,這算怎麽加回事兒!還有,參公管理等同於公務員,這是編辦說的。”

馮甜卻說:“憑什麽我趕?她真要自殺了,責任算誰的?你自己解決,不解決今天就別進屋了!”

她把電話掛了!

這算怎麽回事兒啊?

一不小心怎麽就搞出這麽偉大的事件來了?還立道庭呢,這特麽被人知道了,妥妥認為我在搞邪教啊!

早知道這姓趙的這麽麻煩,當初不如見死不救了,讓她老實兒死俅算了。

我一想,這解鈴還需係鈴人,還得去找趙惟新解決這事兒,當即把定位星圖打開一看,靠,覆蓋範圍不夠大。

要不說這資產階級太特麽**奢侈了,一個院子你搞出好幾百平來幹什麽,讓我想借定位星圖踏星位偷偷溜進去都不成。

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下車往院門口走。

我這往那邊一走,那幫趴著哭的家夥全都抬頭虎視眈眈地看著我,一邊抹眼淚一邊盯盯瞅著,目光那叫一個滲人啊。

靠,是趙惟新纏著我不放,又不是我拐她過來的,我有什麽可心虛的?我正大光明,我理直氣壯!

我毫不示弱地回看這幫家夥,大踏步走到院門口,一按門鈴,“有人在家嗎?我是送快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