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內鬼

家裏被人用八卦鏡改了風水,形成了傳堂煞匯聚而成的死煞之地。

沒想到,在梁伯齊的生意上,居然還出現了死人事件頻發的情況,這其中若是沒有貓膩,那才是怪事了。

尤其是梁伯齊的人品還算不錯,所以葛一丁決定試試看。

葛一丁忽然問道,“梁叔叔,您這家裏,有誰幫您布置過風水嗎?”

葛一丁這麽一提,梁伯齊也愣住,陷入沉思。

葛一丁從玄關裏扒出來的東西,讓自己家的氣氛瞬間轉變的清明舒泰,要說這其中的奧妙,梁伯齊或許不清楚,但最近誰來過,給房子做過改動,梁伯齊還是很清楚的。

梁伯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一旁的梁友軒也發現自己老爹的麵色不善,忙問道:“爸,您是不是知道什麽趕緊跟一丁說啊!”

這會兒葛一丁也看出來,梁伯齊肯定是知道了什麽,臉色才會這麽難看。

“梁叔叔,看來您已經知道是誰了,既然如此,那就告訴我們吧,耽擱的久了,工地上搞不好還會有更多事情發生!”

梁伯齊歎了聲,“一丁,你剛進門的時候,我還不把你當回事,現在看起來,還真是我的眼不夠明亮,連看人識人的基本能力都喪失了。”

說到這,梁伯齊從沙發裏站起來,“走吧,跟我一起去趟我們公司,順便問問背後是誰在指使!”

驅車離開梁伯齊家,路上,梁伯齊一直沉默。

車上,淩如墨小聲問葛一丁,“把你弄到的那個八卦鏡給我瞅瞅?”

葛一丁知道淩如墨眼光不錯,直接把八卦鏡遞到淩如墨手上。

淩如墨把八卦鏡捧在手上,翻來覆去,來回翻看,生怕錯過任何一絲疏忽的地方。

“如墨,有什麽發現麽?”

淩如墨沒有出聲,過了好久之後,才回了句,“這東西似乎有點不簡單,至少年份上足夠久!”

“三百多年?”

葛一丁現在對近代的物件,已經開始有些研究,尤其是諸如羅盤八卦鏡之類的物件,三百多年,剛好是整個清代時期,而這類物件,清代流傳下來的,無論是質地還是品相,都不是很高,而能夠舍棄這物件,用到這種破人風水的布局上來,那這八卦鏡也不是什麽太值錢的物件,也就是說,至少這八卦鏡不會是清代的。

淩如墨笑著搖頭,“這東西可不是三百年的物件,不過外表看上去,倒像是清末的,難怪,否則用它的人,也不會舍得把這麽一個寶貝丟棄出來,布置這種簡單的風水陣!”

葛一丁好奇,“這東西什麽時候的?”

淩如墨一笑,“具體年份不敢確定,從質地上大致上能分辨出一些,有可能是秦漢時期的!”

葛一丁哪裏會想到,一個用來顛倒風水的布陣八卦鏡,居然會是秦漢時期的物件。

一想到這個可能,葛一丁都替對方虧得慌。

也幸虧這個愚笨的對手不懂文物鑒定的門道,才會讓自己撈到這麽個好處。

淩如墨既然能夠分辨出這八卦鏡的來曆,葛一丁就越發好奇,“如墨,你會用這東西麽?”

淩如墨點點頭,“曾經跟我爺爺簡單學過一點,不算精通!”

聽淩如墨這麽一說,葛一丁禁不住一陣苦笑,貌似自己從開始接觸這些,到真正弄懂其中的一些門道,也是不久前的事情。

以後要學的還有很多呢。

心裏一歎,剛要說什麽,這時開車的梁伯齊說了聲,“馬上到了!”

汽車減速駛入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從車上下來,順著地下停車場的通道,來到樓梯處的時候,電梯燈亮起,一個一身黑衣的中年人,從電梯裏出來。

這人如同幽靈般,像是沒看到葛一丁他們一樣,徑自走到距離電梯不遠處的一個車位,打開車門做進去,迅速打著引擎,驅車離開。

葛一丁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直到對方驅車駛離地下停車場,這才收回目光,側頭問了句,“梁叔叔,這個人是您公司的麽?”

梁伯齊搖搖頭,“我們公司建立的這座大廈裏,不止我們公司一家,其中有十幾層都租出去給其他公司辦公用的!”

梁伯齊這個解釋,並沒有打消葛一丁疑慮。

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個黑衣的中年人身上,有種奇怪的氣息,陰冷中帶著幾分凝滯的感覺,甚至有種死氣從對方的身上蔓延出來。

要不是察覺到對方身上有活人的氣息,葛一丁肯定會第一時間撲上去,將對方當做一隻僵屍來處置。

淩如墨也覺出幾分不對勁,“一丁,剛才那人什麽情況?”

“好像是個邪修!”

葛一丁自己也不敢確定,畢竟他並沒有見過真正的邪修,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人絕對不是正常人,正常人身上,絕對不會有那種死人才有的氣息出現。

葛一丁和淩如墨的對話,聲音極低,並沒有驚到梁伯齊。

不知道為什麽,葛一丁總覺得這個渾身死氣的家夥,跟梁伯齊的公司,會有什麽關聯。

乘坐電梯上到十九層,萬有地產的辦公區,梁伯齊直接帶著葛一丁和淩如墨,來到一間辦公室外。

梁伯齊推門的功夫,葛一丁瞅了眼門上的標識牌,上麵寫得很清楚:財務總監室。

沒想到梁伯齊懷疑的內鬼對象,居然是公司的財務總監。

房門推開,梁友軒並沒有跟進去,而是留在門外,不過梁友軒經常來公司,倒也沒有人覺得他的出現有什麽突兀。

葛一丁和淩如墨跟進去,桌台後方,一個中年男子,正從椅子裏起來。

顯然梁伯齊的到來,讓對方很意外。

梁伯齊冷冷喝問道,“劉月閔,現在可以跟我說說是怎麽回事了吧?”

梁伯齊沒頭沒尾的一句問,讓劉月閔神色一變,隨即裝作發懵的樣子,問道,“梁總,您這話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

這時,站在房間裏的葛一丁,兩道眉毛微微挑動,嘴角逐漸浮起一絲笑意,“真沒想到,那個渾身死氣的家夥,居然來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