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則是不住地拿眼看著熊書記,這件事情他一個小小隊長可是作不了主,也承擔不了這樣大的責任,他希望書紀能站出來。

熊天風感覺頭皮發麻,不過他現在也知道再不站出來也不行了。

他看著胖子道:“這位……朋友,我勸你最好不要做傻事,就算你殺了熊司令,你今天同樣也跑不了!”熊天風說話中還不忘了帶著威脅。

胖子嘿嘿一笑,道:“逃?我為什麽要逃?而且,這個破司令很了不起麽?老子非得要靠他才能保命?”說完之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胖子就那樣大咧嚕地將熊華健給放了!

在場眾人包括熊華健本人在內,都被胖子的這一手給驚呆了,他們不敢相信地看著胖子,他腦子是不是給驢踢過了?他居然放棄了張護命的招牌?

隻有葉秋暗罵了句,小胖子又在裝逼了,看來他貪玩的性子還是改不了啊,也不知道成婚後火狐管不管得了他?

葉秋有意無意間看了眼火狐,卻發現她根本不注意場上的事,好像她老公被人當作槍把子,她一點也不擔心似的。

熊天風這回算是徹底驚呆了,忍不住對著胖子驚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他感覺這個胖子很不簡單,他隱隱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而熊華健的手下,在看到熊司令又被‘暴民’給放了,個個都是臉色怪異,加上這時又沒有人吩咐他們動手,所以他們也就沒有第一時間開槍。

“你是熊天風同誌對吧?”胖子身後一起來的一行人中,忽然走出來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不過頭發卻已經稀稀落落,給人一種遲暮的感覺,但是他那一雙眼睛卻格外有神,讓任何與之對視的人,都有一種被他窺探心靈的危險錯覺。

熊天風明顯一愣,聽這位的口氣,好像也是位置上的人物?那自己肯定就不能用暴力手段對待了,但是他是誰?叫自己名字做什麽?

熊天風上下打量著這個中年人,疑惑地道:“

我就是熊天風,你是……”他忽然感覺這個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不過一時之間卻又實在想不起來。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笑了笑,道:“我是謝朝建,是京裏紀委的。”

熊天風連忙伸出了手去,熱情地道:“領導您好您好。”

他猛然間記得了,京裏紀委部的書記不正是姓謝嗎?我說這個人怎麽這麽眼熟呢?原來他就是京裏紀委的書紀,而在電視上自己也經常可以看到他的身影,他總是擺著一副正義凜然麵孔,其實暗地裏恐怕也沒少貪汙受賂吧?熊天風心中滿是不屑之色。

不過這些熊天風自然不會流露在臉上,為官多年,他早已養成了一種可以快速隨機應變的臉皮功夫,不過現在熊天風心中卻是對這個謝朝建大大地讚賞起來,自己上次才將洛斌的犯罪材料呈報上去,難道現在就已經有結果了嗎?

而這次京裏的紀委書紀親來,難道是已經決定對洛斌進行雙軌,而來宣布決定了嗎?

京裏辦事效率就是快啊!所以,熊天風才會顯得如此熱情。

但是讓他頗感尷尬的是,謝朝建卻並沒有要伸出手去和他握的意思,熊天風隻好伸著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訕訕笑了聲,以掩飾尷尬,不過他卻是不會在意這些小節的,他知道官場中的領導們,越是當的官越大,越是有獨特的嗜好,而有著眼高於天這種毛病的領導那是海了去了,特別是像謝朝建這樣的京裏的部門一把手,在自己麵前擺擺諳,那也無可厚非。

“首長,不知道洛市長的材料您看了沒有?這次來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指示要向我下達?”如果能將洛斌這個頑因派除掉的話,那熊天風在江城的勢力將會大增,他現在心情竟然特別的好。

聽到熊天風這話,洛斌心裏是不住地大罵,這個白眼狼,明麵上要自己將女兒嫁給他們熊家,要跟自己冰釋前嫌,背地裏卻是給自己使了這樣的黑槍,幸好自己沒有真將女兒往火坑裏送,要不然,哭都不知道怎麽哭的。

“熊書記,

洛市長的事情我們現在不作討論,他的材料我們正在核實,還沒有形成一個結果,我這次來不是為了他而來的。”謝朝建厭惡地退後了一步,讓自己離熊天風遠一點,這個人,手太黑了,自己可不能讓他給傳染了。

熊天風失望地哦了一聲,不過,隨即就道:“那首長還需要什麽材料嗎?我一定給您備足!”

謝朝建強忍著心中的怒氣而沒有當場發作,道:“不需要了!”他想不明白,這個熊天風是怎麽當上江城市的一把手的,他政治覺悟很低啊,居然明著打擊自己的同撩,難道他就不怕遭人非議嗎?

洛斌怒目圓睜地看著熊天風,恨不能將他活剮了。但是熊天風卻是渾不在意,他可不管洛斌會怎樣看他,在他看來,反正洛斌已經鐵定會被他踢下去,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他根本就不會在意他的感受。

“熊書記,我擺明了跟你說吧,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你而來,請你配合我的工作。”謝朝建不想再跟熊天風紅色彎子了,於是就單刀直入地道。

“為我而來?”熊天風疑惑地道,隨即就嚇了一跳,全身都在不住地冒著冷汗,紀委書紀為了他而來?這代表了什麽?

謝朝建將熊天風震驚的表情看在眼裏,他經手的落馬官員多了去了,每個道貌岸然官員在下馬的時候,通常都是表現出這副嘴臉,謝朝建早就對這見怪不怪了。

他絲毫不給熊天風喘息的機會,就掏出了一大推文件,遞到他麵前麵無表情地道:“這些材料上記錄了你在到來江城前後所有的賬務清單,你自己看一看,有沒有冤枉你的?”

謝朝建扔給了汪和陽一份厚厚的材料,這是熊天風這些天以來的各種見不得光的賬務勾當,上麵的每一筆財都記得條理清晰,都有據可尋。

熊天風心中巨震,顫抖著雙手接過了那一份厚厚的材料,這上麵的條條框框明明白白地記錄了他何時何地的賬務轉賬,其中更涉及了好些巨大的財產轉移,而沒有標明這些數額巨大的錢產的去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