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邪神不會親自降臨,沈逸也不會展現出超過這個位麵極限的力量的情況下,這是以整個世界為戰場,以所有人類為棋子,展開的戰爭。

煉金人偶,沈逸已經埋下了陷阱,做好了準備。

那份能夠喚起人工核心那原本屬於人類的情感的技術,正逐步的被用在所有的煉金人偶的身上。

那麽,對於這個神教,又應該怎麽做?

當孔澤再次強調了他們的目的時,這五個人都開始認真的思索起來。

邪神的扭曲,他們已經親身體驗了,但問題在於,這種扭曲在表麵上看起來,似乎並不算什麽。

甚至是很多超凡傳承上的追求。

原本不少的傳承職業,就會在獲得力量的同時失去一些什麽,變得冷漠,根本算不得什麽太過誇張的代價。

但是在這個時候,貝克萊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如果要阻止神教的擴散,那這些已經入教之人應該要怎麽處置?”她抬頭看著孔澤,眉目之中的魅力在這霎那間綻放,“還是說……實際上是有辦法將這些人恢複原狀?”

這就是她想到的事情。

隻要親自體驗過了,就能夠明白,這種扭曲實質上和人們認知之中的“太上忘情”並不相同。

那並不是主動的選擇。

而是強製的扭曲。

如果已經入教的人仍然能夠恢複,那他們自然能夠從自己的變化之中,發現自己失去的東西。

要是做不到這點的話,就隻剩下一個選擇——殺戮。

除非殺掉所有入教的人類,不然的話,單單這個注定要變成怪物的數量就已經是巨大的威脅。

“果然。”孔澤仍然用黑袍遮住了臉,但他的語氣之中,卻帶著幾分的滿意,“文赤教官對你的評價不算過高,將情感視為戰場的你,已經磨練出了自己的觀察力和敏感性,這很重要。”

後麵還有句話沒有說。

這也同樣是成為救世特派員十分重要的素質。

此刻沒有必要展現協會的存在。

孔澤在短暫的停頓後,繼續說道:“貝克萊說的沒錯,我們並非是毫無底牌,吾主已經研發出了讓這些入教的人類,重新恢複情感的辦法。”

“竟然真的有?”沃倫吃了一驚。

其餘的幾人也同樣如此。

他們已經開始意識到了,身為人類強者的自己,來到了這一處戰場上,真的就隻是一個脆弱、弱小,幾乎沒有多少用處的新兵。

不但連基本的信息收集,都早已經有人做過了,更是連顛覆戰場,獲得勝利的底牌,都已經準備好了。

“我明白,當你們了解了‘儀式’的力量之後,會有一種,這力量要遠遠超過吾主的感覺。”孔澤看著所有人,將他們剛才的想法毫不掩飾的揭露,“但這是錯誤的!而且是大錯特錯!吾主的智慧已經達到了完全超越所有人類的高度,隻有吾主才能夠帶來,也必然帶來對抗邪神的希望,拯救這個國家的術式,就是吾主開發出來的,被命名為——絕對真實幻境!”

沈逸很早就說過,麵對邪神,這個世界的人類隻能是不堪一擊。

所以必須要依靠他。

煉金人偶的危機是如此,四象神教也同樣如此。

邪神不敢過度汙染這個位麵尚未成熟的根源,所以這些入教之人,實際上並沒有被完全的扭曲,他們還保留有一部分的人類情感,而這,就給了沈逸突破的契機,他同樣不需要使用超出這個位麵的力量。

“絕對真實幻境,是深入人類潛意識的幻術,它能夠屏蔽人類的認知,擴大人類的情感,中此術式的人,將會陷入一個源自於內心的,最渴望的美夢,並以此延續到其餘的情感之中,而你們都知道,入教之人,並沒有失去‘欲望帶來的喜悅’。”孔澤解釋道。

“所以,我們隻需要將盡可能多的對這些人施展術式?”約翰眼眸一亮。

“沒有那麽簡單。”沃倫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已經加入神教的人,卻莫名其妙的退出,我不認為那位邪神會毫無反應,別忘了,他們此刻表現出來的無害性,隻是給予邪神否定的‘果’而安排的‘因’。”

到了現在,這些人也已經對邪神有一定的了解。

無害性隻是為了避免四象神教被全世界的其餘勢力警惕而設定的,但如果有什麽威脅到了整個神教的平穩發展,情況必然會出現變化。

隻要把邪神的智慧無限量的拔高,這點就很容易推測。

“正是如此。”孔澤讚賞的點點頭,“所以,我們需要做的,是在不引發任何警覺的情況下,做出一個能在瞬間覆蓋整個國家的幻術。”

“這種程度,也能夠做到嗎?”沃倫也被這個計劃嚇到了。

這可是整個國家!

如此大規模的術法,在整個世界的曆史上,也從未出現過,過去哪怕是席卷了一座城市的術法,也足夠讓人震驚。

“這就要看你們了。”孔澤看了眼沃倫,“你們不會以為,叫你們過來就真的隻是為了參與感?”

“……”沃倫的確是這樣認為的。

從信息收集,再到解決的底牌,他看不出自己這些人有多大的作用,反而是這位隊長有一種一副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的氣質。

而他們……隻不過是理解了一些隊長本來就已經知曉的現實,除此之外,他們不拖後腿就已經極為的艱難了。

甚至在之前的探查之中,已經拖了後腿。

“這個幻術是依靠著幻影啟動,我們很幸運,這是一個島國,整片大海可以為我們提供天然的術式地形。”孔澤沒有再管沃倫幾人驚訝,直接開始下達任務,“你們需要將一些用於構建大陣的關鍵性材料,放置在整個國家的不同地方,除了你們自己之外的任何人,都可能會是你們的敵人,包括了此刻的隊友,甚至是包括了我,所以,你們的真正戰場來了。”

從最開始的分派,再到之前的解釋,似乎是一切都是為了現在的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