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著急開啟下一個任務的原因,也是因為時間不夠了。

沈逸原本也就隻是將下一個世界的時間點,放在了末日跡象開始前兩個月而已。

按照他的計劃。

低級世界隻是用來培養這些下屬的,等到他們能夠輕易的解決掉一級災難的末日之後,再到二級災難末日,三級的災難末日……隨後,他將開始作為特派員,親自麵對下一個五級災難的末日世界。

總之。

現在,先享受一下簡單任務帶來的輕鬆感吧。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所有的人,再一次被召集到了殿堂之中。

人數其實不多,隻有三十餘人,這還是從那三千萬人之中,進行了選拔的結果。

換句話說。

現在限製了低等級災難世界的拯救效率的,其實不是資源。

而是初級特派員的人數。

沈逸的腦海中閃過了一些早已經計劃好的想法,然後,也將注意力和期待放在了新的世界上。

“人都到齊了,話不多說,走吧。”沈逸的話音落下,所有人毫無感覺,但是,他們知道,他們已經離開了楚義和藺憶然所在的那個災難世界。

也就是說,楚義和藺憶然將麵臨著不再有協會兜底的狀況。

之前還沒有什麽感覺,但此刻,在場的諸人忽然能夠稍稍的體會到那樣的壓力。

“還是老規則,第一步先探查世界的基本情況。”沈逸開口。

隻是話音剛剛落下,一下子,早已經準備就緒的許多人立刻向前一步,或者舉起手來。

“這麽積極,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昆蒂娜。”沈逸的視線看向昆蒂娜,是略帶些笑意的語氣。

因為這個性格慵懶的女人,此時也一樣舉起了手。

“會長對我是不是有些誤解。”昆蒂娜的表情有些微妙,但還是給自己解釋道,“我隻是享受無所事事的感覺,但如果是有必要完成的工作,那我會優先全力完成,然後才能享受無所事事啊。”

“原來如此。”沈逸微微點頭,然後隨意地說道,“那就你了。”

“呃……”其餘的人都愣了一下。

“已經教導過的內容,就不需要特別考慮,誰去都是一樣的,挑選你要的人工智能載體。”沈逸解釋了一句。

昆蒂娜也不含糊,但和大部分人想要挑選的便攜式載體不同。

她選擇的,是一艘運輸戰艦。

尺寸不大,卻功能齊全的運輸艦。

這個挑選,讓很多人都吃了一驚。

但沈逸卻誇讚了一句,“聰明。”

“本以為不會同意,沒想到……”昆蒂娜聳聳肩。

其餘的人這才反應過來。

這可是一艘太空戰艦啊!

雖然體形不大,雖然隻是運輸作用的戰艦,但是,這樣一艘戰艦對於拯救世界,可是有著不小的便利,並且還是屬於特派員個人,不屬於“救世資金”的力量!

原來這個挑選人工智能的機會,竟然也是個增加救世力量的機會嗎?

褚林已經露出懊惱神態。

這麽一看,他選擇手表,實際上是錯過了這樣的機會。

“人工智能本來就是為你們準備的‘工作福利’之一,是屬於你們自己的力量,但選擇你們自己認為合適的就行了。”沈逸仿佛看出了一些人的想法,輕笑兩聲後補充道,“況且,也是有資金範圍的,想要一艘誇父級宇宙戰艦這種事情,還是不可能的。”

一些人麵色一紅。

他們還真的有獅子大開口的想法。

誇父級宇宙戰艦,是如今分協會擁有的最強戰艦,甚至足以輕易的摧毀地球。

這麽說。

人工智能的載體選擇這一點,倒是要認真考慮了。

而此刻,昆蒂娜已經邁出了世界的裂紋,來到了這個同樣是一級災難的末日。

入目所示,是一片繁榮的現代化城市。

昆蒂娜的目光微微一凝。

哪怕同樣的一級災難,但是,文明的發展程度也代表著不同的難度。

災難的劃分標準,隻是按照文明毀滅的速度、靈能等級、人類數量之類的要素進行劃分,但能夠毀滅一個古代文明的災難,和能夠毀滅一個現代文明的災難,顯然不同。

“茜茜,收集情報。”昆蒂娜直接給自己新得的人工智能下令。

從周圍的環境來看,雖然邁入了以工業化為標誌的現代文明,但工業化的程度並不算高,對於昆蒂娜而言,隻相當於她的世界上個世紀初的景象。

而茜茜收集到的情報上,也的確如此。

時間點是二零一零年五月十九日。

整個世界劃分為大大小小數百個國家。

但最大的幾個國家,依然和大部分的地球平行宇宙類似,隻是有一些正常範圍的分歧。

比如說,最強大的“超級大國”,是歐土上的蘭登王國,一個在七十年前的大戰中統一了整個歐土的君主式封建主義國家。

從收集到的信息來看,這一代的蘭登王,是一位有著極高的個人威望的五十三歲男子。

“有點麻煩。”昆蒂娜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雖然她的任務,隻是收集情報而已,但是,看著眼前的這些信息,她也感覺到了不低的麻煩。

這樣的世界,根本難以像古代文明一樣輕易忽悠,並且輕易的掌控主動權。

繁複的勢力結構,造成人理滅絕的未知災難,以及人理守護協會內的規則。

所有的這些,光是想想,就讓人有種棘手的感覺。

不過,昆蒂娜畢竟是曾經掌控著一個星際文明的掌權者,也隻是略微感覺到麻煩,卻沒有什麽束手無策的感覺。

直到返回神國,分享的情報的同時,她都是在思考著拯救這個世界的行動。

“一個有著六十三億人類,已經形成自己獨有價值的文明。”沈逸對這些情報做了一個總結,他的目光看著所有人,緩緩的問道,“那麽,這樣的世界,應該如何拯救?”

沒有人回答。

並非是想不到辦法,而是不確定自己的辦法,是不是正確的。

他們畢竟還隻是學徒的身份,謙虛是必要的態度,所以,固然每個人都在積極的思考,卻沒有人能夠自信的將自己的成果說出。